不过考虑到这是一个武侠世界，也就能够理解了。

将那些事情抛之脑后，岳斯打量着一直弓着腰低着头的欧阳全：“抬起头来说话。”

“是。”

“和我征税所打交道，对其他人来说是件苦差事，按理说派来的只用手底下一个死了也不可惜的番子就可以了，怎么轮到你堂堂东厂千户了。”岳斯问道。

“因为厂公许下的奖赏太过动人心，我要爬得更高，寻常功劳会被漂没，这次的不会，是我晋升的渠道。”欧阳全倒没有隐瞒，把心里话讲了出来，毫不掩饰地展露自己的野心。

“好，人有野心是件好事，拿破仑说过，‘不想当将军的是并不是好士兵’，你有心思向上爬这是件好事，比起那些混吃等死的人要强到不知哪里去。”岳斯颇为欣赏地说到：“考虑考虑，以后跟着我们征税所干了，要官给官，要钱……不会给得太多，江湖上顶尖的武功任你挑选，神兵利刃量身打造。”

欧阳全又是一弯腰躬身，声音中带着兴奋地说到：“谢局长栽培。”

岳斯说到：“林平之，你带着欧阳全找个地方住下，明天我们上嵩山，找那左冷禅讨要个说法，我们征税所看中的人办金盆洗手的仪式，他凭什么派人去捣乱。”

“是。”林平之应了一声，带着欧阳全下了山坡回到村落当中。

“呵，那些武林门派看不上朝廷鹰犬，但哪一个不与朝中大员有所勾结呢。”看着二人相伴远去的身影，岳斯冷笑一声，自言自语地说到：“我到衡山城的时候，已经命令朝廷的机构禁止将我到那里的消息传递出去，甚至除了衡山城府衙与刘正风府上这两个地方之外，我从来没有暴露过真实身份，一路上一直保持沉睡状态，没有在人前出现过，但远在京城的人又是怎么知道我的行踪以及做了什么呢？”

“毫无疑问，江湖与朝堂并不是完全分割的……而且以左冷禅安插进其他门派的间谍信息传递的速度，京城知道我要找嵩山派的麻烦，他肯定也知道了。”

“他嵩山派家大业大，不是华山派内斗死得只剩下大猫小猫三两只，基业舍弃不掉，必然会收缩武力进行戒备……刚好让我一网打尽。”

“也不枉我这一路上故意耽搁时间，故意给消息的传播留下足够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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