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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尔斯并没有让岳斯在这恶劣的环境下逗留太长的时间。

虽然书店老板提供的带有独立供氧功能的防毒面具是好东西，但朱尔斯不确保岳斯待在这个环境下会不会身体产生病变，以底层的医疗手段根本无法应对这种生理性病变，如果这导致岳斯无法正常地回归中层，作为掮客的书店老板必然会勃然大怒的，自己的老板毫不意外地会将自己交出去平息那份怒火。

岳斯并不重要，但书店老板不允许自己的生意中出现污点。

至于那些工人们，他们能够有一份换取食物、饮水与空气的工作，有一个强有力的帮派能够保护他们的安全，就应该庆幸了。

朱尔斯把岳斯领到了另外一个方向的一个房间里，这里有着充足的半导体冷光照明，虽然也没摆几件东西，但称得上环境干净整洁，哪怕仅仅隔了几堵墙，与外面那污染爆表的小作坊加工工厂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看装修，明显是办公室一类的地方。

“老板交给我的生意呢，就是这些，所以说各种化合物我这里基本都能搞得到，我让人把样品拿过来，你看一下哪些有用，可以做成药剂，我会让他们准备好打包带到你住的地方，在旁边找个房间作为配药的地方。”

不需要解释，岳斯知道朱尔斯为什么这样做，自己与他合作配置药膏什么的，属于损公肥私的行为，当然需要掩人耳目。

朱尔斯摊开双手说到：“同样的，你想获得什么报酬，也可以提出来，我这里虽然没有中层所需要的信用点，但是可以免费提供给你充足的水与空气，额外有什么要求的话也可以尽管提。”

岳斯也毫不客气地提出来自己炼制飞剑所需要的东西：“我需要一些合金材料，数量暂时不需要太多，因为我不确保哪种是我需要的。”

“当然可以。”朱尔斯并没有过问岳斯要那些东西的用途：“无论陶钢还是精金粉末，我都可以搞来，这些东西在灰尘沉积层里不要太多。”

想到了什么，岳斯问道：“你离开过我们生活过的这座巨大都市、或者知道外面有些什么吗？”

“难道你觉得底层的生活环境太好了，想要去往更加危险的地方去冒险吗？”朱尔斯心有余悸地说到：“外面是一片荒原，空气中充满了剧毒的尘埃，四周生活着在剧毒物质下变异的生物，还有不知道从什么时代残留下来的废墟残骸，除此之外，一无所有，真正意义上的一无所有。”

“你亲眼见过？”

“是商业行会的人说的，荒原的那些遗迹中可能存在着什么从古代遗留下来的科技产品，所以他们时常要在荒原上行走，所见所闻就是如此。我们的提炼厂乌烟瘴气，但是外面荒原上的环境要比这里恶劣上十倍。”

听到朱尔斯的回答，岳斯嘴角带上了一丝笑意，原来不过也是井底之蛙罢了。

就像之前自己在内的中层人一样，底层的人也被一个巨大的谎言所蒙蔽住了，所认知的一切都局限于这座高耸入云的建筑当中，根本没有真正地去了解过脚下这颗星球的真面目，甚至这颗星球没有海洋这一点也有可能是假的。

挑好了自己炼药与炼器所需要的材料，朱尔斯又开车将岳斯送回了那个类似集体宿舍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