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2章 操纵天下(1 / 2)

卫王回来了。

灰头土脸的模样。

杨玄在家令人备下酒菜,请了卫王和李晗来。

他没问卫王去长安作甚,也没问卫王以后要做什么。

喝的半醉时,卫王说道:“本王成了鳏夫。”

李晗一怔,杨玄说道,“解脱了。”

卫王点头,“解脱了。”

他的妻儿解脱了,若是越王上位,冲着一个和离的妇人和孩子下毒手,那不是阴狠,而是猪狗不如。

帝王,好歹得顾及脸面。

如李泌这等公然抢儿媳妇的奇葩,说句实话,史书上有,但史书上的评价就两个字:畜生!

“越王喜欢装模作样。”

李晗一语道破天机。

伪帝是压根不掩饰自己畜生的属性,而越王却喜欢把自己装作是个好人。

所以,卫王解脱了。

“喝酒!”卫王举起酒坛子。

杨玄摇头,“喝不动了。”

他的酒量本就不好,遇到两个酒坛子也算是劫数。

李晗按住了他,卫王亲自动手灌。

于是,晚些杨玄是被抬着回去的。

“娘子,郎君说醉的厉害,就在书房里睡了。”

“子泰怎地喝的这般狠?”周宁蹙眉问道。

姜鹤儿说道:“卫王和李郎君联手灌的。”

“卫王这是遇到喜事了?”

“说是和离了。”

周宁点头。

良久,说道:“畜生!”

把自己的儿子逼迫成这样,当初生他们出来作甚?

她摸摸自己的肚皮,“我的娃是个运气好的。”

第二日醒来,杨玄只觉得头痛欲裂,脑子里空荡荡的。

“水!”

身边人递来了一杯水,杨玄接过喝了。

“再来一杯。”

杨玄连续喝了三杯水,突然一怔,“我在书房呢?”

那身边的是谁?

“郎君,可要起床了。”

姜鹤儿问道。

“是你在伺候?”

杨玄纳闷的道。

“是啊!”姜鹤儿说道:“花红她们要忙着伺候娘子。”

杨玄觉得不对。

周宁不是那等人啊!

为啥把姜鹤儿丢在书房?

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

他看了姜鹤儿一眼,天气热,少女穿的有些单薄,背身去提陶罐时,臀儿绷紧,腰肢一握,大腿笔直。

啧!

杨玄有些无语。

这少女怎么就没个顾忌呢?

姜鹤儿搓了布巾递过来。

杨玄擦了脸,躺在床上不想起。

先前就像是失忆状态的脑子里,渐渐泛起了昨夜的记忆。

卫王如释重负般的欢喜,酒到杯干。

妻儿平安离去,他就没了后顾之忧。

这货会干什么?

杨玄算不到,也不想算。

越王在南疆有监军之职,卫王却一无所有。

他为何不谋此职呢?

杨玄拍拍脑门,觉得自己想多了。

黄春辉在,卫王再多的想法都得憋着。

老黄看似一头病虎,可病虎也能杀人!

李晗昨夜好像作了诗,一边作诗一边咒骂着皇室,说男盗女娼。

那个王八蛋,被梁王听到了,绝壁会把他打个半死。

杨玄甚至在想是否派个人给梁王透露消息:你孙子说皇室是一群畜生。

“郎君,漱口。”

姜鹤儿拎着陶罐过来。

刷牙漱口,再躺下,整个人都平静了下来。

窗外,朝阳刚露头,能听到鸟鸣啾啾,也能隐隐约约听到各种声音。

“郎君昨夜喝醉了,早上多半要躺着,别吵闹。”

管大娘在外面训斥打闹的侍女们。

“知道了。”

少女们声音清脆,小鹿般的活泼。

杨玄躺在床上,似醒非醒,倍感惬意。

“鹤儿。”

“在!”

姜鹤儿就坐在榻边。

“到了这边可还适应?”

“这边有些荒凉,不像是南周放眼看去都是青翠。不过,家里人多,州廨人多,热闹。”

“你这还喜欢热闹?你阿耶不是让你做淑女吗?”

“淑女都是哄人的。”

“这怎么一个说法?”

“就是装的呗!”

“装的?”杨玄对女人不甚了解。

“对呀!”姜鹤儿本是双手托腮坐着,此刻缓缓端正了体态,神色平和,温婉,却又带着些肃然。

咦!

还真是有些淑女的味道啊!

“噗嗤!”姜鹤儿突然笑了起来,捂着肚子道:“我装不了多久,哈哈哈哈!”

“那你在家是什么样的?”

“在家我随便什么样。”

“这日子,真是不错啊!”

“是呀!她们都说女人在嫁人之前是最舒坦的。”

“那嫁人后呢?”

“她们说女人嫁人后就是受罪,伺候公婆,伺候一家子,这些倒是没什么。

生了孩子后,你就彻底没了自由,孩子嚎哭你得管,孩子生病了你备受煎熬,六神无主夫君还隔三差五和你闹腾。”

“那就不嫁人!”

“不嫁人更受罪,家里的白眼能让你想逃出去。”姜鹤儿看着杨玄,好奇的问道:“郎君,那你成亲之后,和娘子闹腾吗?”

“闹腾啊!”

“也闹腾啊!”

“那是,夫妻之间不闹腾,那不叫夫妻。”

杨玄觉得精神好了些,就起床去寻周宁。

姜鹤儿收拾了被褥,出去寻花红。

“花红花红!”

花红正蹲在水井边清洗笔洗,没好气的道:“郎君今日不去州廨,你倒是得了清闲,这是来嘲笑我的吗?”

“没有啊!”

姜鹤儿蹲在她的身边帮忙,“哎!花红。”

“干嘛?”有人帮忙干活,花红的情绪好些。

“你说,嫁人后夫君会时常闹腾,那嫁人还有什么意思?”

花红默然。

“哎!”姜鹤儿用肩膀撞撞她,“郎君可时常闹腾娘子?”

花红依旧沉默。

“你不够意思啊!”姜鹤儿恼了,侧身刚想数落,讶然道:“你的脸怎地红了?连耳根都红了!”

花红把笔洗胡乱洗了几下,起身走两步,回头说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姜鹤儿蹙眉,“我不说假话!”

这货就是个没心没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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