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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先觉得我好看。”江云歌出声。

君莫尘垂眸，漂亮纤长的睫毛在眼底落下阴影，握住她的手，和她十指相扣，“你是我见过最好看的女人。初见你时就觉得你很美，后来越来越美。”

江云歌嘴角带着笑，“油嘴滑舌。”

他凑近她的脸颊，“我说的是真的。”

两人坐在屋顶上，相互靠在一起，看着下方渐渐溢满了直到膝盖的水。再过半个时辰，可能就到房檐了。

到时候他们慢慢的，就会被冻死或者窒息而死。

房檐上的灯笼衬得水面波光粼粼，整个水面昏黄一片。

江云歌脊背靠着君莫尘的脊背，眉头皱了皱，“我听说你克妻克子克花克草，什么都克。我和你在一起就没顺利过，你说是不是因为你什么命不好的缘故。连带着我，也很倒霉。”

“这也能怪我？”

“你说月不沉那么老实一个人，竟然也能编造出这么个谎言，也真是为难他了。”

君莫尘偏头看她，语气带着一股醋劲儿，“能不能不要提他？”

“你吃月不沉的醋做什么”她就不明白，月不沉一个老头子，她怎么可能动心。

最多也就是调戏几下。

“我就是喜欢吃。”

江云歌拿他没办法，摇了摇头。

半个时辰后，水已经漫到了房檐处，只一会儿便能到他们的脚跟。

江云歌站起身子退后了几步，双手环胸，“完了，这下我俩真死定了。”

君莫尘牵着她的手向着出口的木屋飞去，见木屋顶与断裂的云梯有些距离，两个人一定上不去。

除非，有一个愿意给另一个人做支撑并且借力。

“太高了，根本上不去。”

“不试试就真的只能等死了。”

江云歌卷起袖子，双手叉腰，“我的轻功我都上不去，更何况你。”

“你踩在我的肩膀上，试一试。”

江云歌摇头，“我也做不到，实在是太高了。”

她能估量自己的轻功到了哪个阶段，这么高能飞上去，那她还不成仙女了。

要她知道自己能飞上去，还会和他在房顶上待那么久？她早飞出去，拿着绳子来救他了。

转身看着身下的水，已经到了她的鞋跟。

“要这是在夏日，我们还可以根据水的浮力上去，但这水太冷，用不了多久我们的腿就会抽筋。然后溺死在水里。”

君莫尘双手捧着她的脸蛋儿，“我用内力给你暖着身子，你抓着我，如果到最后我没有撑住，你尽管放开我，我们两个能活一个是一个。”

他眼眸认真，俊美的脸上却强撑着自己的不舍。

江云歌一巴掌扇在他脸上，“清醒点，要死就一起死。你没有丢下我，我就绝不会丢下你。”

她从来都是如此，谁对她好，她就对谁好。谁用命爱她，她就用命爱谁。

君莫尘紧紧抱着她的身子，眸中些许氤氲，“可我不想看着你死在我面前。那会很痛苦，很难受。你内功不如我，你知道么？”

“还有时间呢。你的声音别颤，像是要哭似的。你都几岁了，你都当爹了。”

君莫尘放开她的身子，脸上有些生气，“我想哭还不是因为我爱你。”

江云歌笑出声，“你真是肉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