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不说话，许久之后一个女同学看着对方：“班长，要不你表个态吧？直接点，哪怕拒绝我们也不怪你。”

郑斛嗤笑：“套话呢？不计较刚才你骂得最狠。”

大家都笑，那个女同学开口：“氛围到了，不骂几句都不是女人。”

韩绍也笑着点头：“的确。”

郑斛叹口气，随即开口：“韩绍说的对，不管是不是接受李亦非，这孩子都不能要。只是为了不伤身体的话，生下来麻烦更多。而且如今的医学条件，其实不太伤身体，关键在于是个意外，不是我生了不要是吧？”

大家都看着李亦非，李亦非低头不说话。

韩绍想了想，看着李亦非：“亦菲啊，该帮你的我都帮你了。不过我得告诉你，强扭的瓜不甜。”

出神片刻，韩绍看着李亦非：“黎若白是你公司的顶流，你最该知道我和她的事。如果可以靠孩子拽住她，我早就做了。但最终我尊重她的意思，她不接受我我也就算了。你知道我性格比你还强势的，你该考虑好不要坚持了。”

李亦非愣住，抬头看着韩绍：“你……”

但没说出来。其他女同学也第一次听说韩绍和黎若白的事，甚至才知道他和黎若白都已经一起发生了关系。想要劝几句，但是被陈瑶用目光给制止。韩绍很少有什么逆鳞的，因为很多事都能一笑而过或者干脆轻松解决。可唯独黎若白是难得的底限。

万一她们不小心说错话，韩绍一般也不会惯着她们。到时候就是欺负人了。所以大家干脆转头劝李亦非，之前也有点不想她占便宜的意思，但是现在却真心为她好。其实这里好多人和郑斛好过，所以也没话说。

李亦非也知道可能真的没希望了，暗然失落坐在那里。今天大家也不是不帮忙，该曝光出去让大家知道也都知道了，该骂也都骂了。韩绍也不是帮郑斛，而是帮她。只是也知道问题的根本，所以直入主题而已。

最终郑斛也表态了，虽然话没说透但意思都懂。按照成年人当做意外来处理，那就没有什么私情。虽然这么说很渣，男人喝醉把女人给上了叫意外？还怀孕了让她拿掉？可郑斛也不是不给补偿的人，只是还没到那一步。

再说除了补偿也给不了别的，不然不就没这事了吗？韩绍可以随便乱来，跟任何女孩都不给名分，第一她们愿意这样，这都自愿的，开始就说清楚了，谁都没话说。

第二真的有了韩绍不排斥还喜欢愿意接受，包括他家里也都同意养孙子，不管孙子是不是正妻的，但只要是韩绍的就行。这也不是古代对吧？

“班长。我们单独谈谈吧。”

李亦非看着郑斛，终于开口。

郑斛也起身示意，两人一起进了包厢。

韩绍皱眉嘱咐郑斛：“她怀孕了，你别乱来。”

“你滚吧你~”郑斛气笑了，这时候他还开车？

“我说你别打她，容易发生危险。你想到哪去了？”

韩绍指着郑斛：“怪不得出这事，你就是个变态你。”

“哈哈~”大家都笑，李亦非脸红。不过郑斛无奈关门之后，也就不理会外面。

套间很黑，他开了灯，扶着李亦非坐下：“其实我知道，今天这一幕是你促成的对吗？”

李亦非咬着嘴唇：“你生气了？”

郑斛摇头：“你应该这么做，至少你对我还抱有期望。我不怪你，还挺开心的。”

李亦非低头：“我不是要为难你，如果你同意和我一起，我会把一切事处理好。包括孩子包括事业包括名声包括形象，所有一切都不会让你为难。你是不是真的就接受不了？”

郑斛抽了口烟，但看着她的小腹，最终没抽完就掐灭。

轻声开口：“亦菲，你那么优秀是吧？不跟我也不代表就失败了。会有更多更好的男人喜欢你，我也不是说喜欢别人，我现在还没定性，还不想结婚。而且那天真的，我很抱歉就是意外。我醉了也没有什么意识，其实醒来之后还不知道怀孕的时候，咱俩处理的都挺好。结果突然就怀孕了，我们都手足无措，可我以为你知道我们的选择该有的默契。”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李亦非也抹着眼泪：“我懂了，其实我早就懂。只是没有孩子我会遗憾，有了孩子我却有了不该有的奢望，我以为可以借助孩子让你顺从了。毕竟我也觉得自己不差，但现在我明白你的心，我在你那……也没什么特别的。”

“不是你。”

郑斛解释：“女人在我这都没什么特别。我帮你们是因为同学关系，甚至同学关系都比男女关系在我这重要。我没韩绍那么痴情那么极端，因为他从小就有一切，我今天拥有这些很难得。也是韩绍给我的，我就更要珍惜。男人没有这些只有感情？让人瞧不起，我以前就让人瞧不起，我不喜欢这种感觉。”

李亦非愣住，在即将彻底分开的时刻，才好像第一次了解郑斛的内心，这是不是一种遗憾？

也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