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荣朝,外室是没有权利拥有私产的。

要是一经发现,不只要签下卖身契,所拥有的一切东西也要归大妇所有。

陈氏此刻也想到了这一点,脸立刻刷白了下来。

好不容易才得到自由之身,她不想自己的命运再由人拿捏。

如果承认,以后的日子甚至要比她当丫头还要艰难。

要是不承认,那这院子庄子就得有个来历。

衡量得失,还没来得及做出选择,就听到一声惊堂木,吓得她立刻叫出来。

“这些都不是古老爷子买的,都是我在段府伺候主子有功,得到的赏赐。”

这漏洞百出的说词,也是她在情急之下想出来的,刚一说完她就后悔了。

自由和钱财固然重要,可得罪了段员外,说不定下场更惨。

“就是跟我爹最近打的火热的段员外?”古元水一脸惊讶的说道,“你不会是段员外养在外面的外室吧?不过也是,我爹确实比不上段员外。

大哥,看来这次是咱们几兄弟误会了,咱爹说不定是为了兄弟义气帮段员外遮掩。”

外面的百姓听了都觉得此话有理,他们都知道段员外和古大石。

虽然古大石有个出息的儿子,可那老态龙钟,再加上驼背的模样,连段员外一半的形象都及不上。

再说说财力,两人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上,一个是靠儿子吃饭,一个是手中握着大笔的财产,只要女人不傻,都知道选谁。

陈氏脸色一片苍白,身体都有些发抖,“我刚刚是说胡话的,这些银子都是古老太爷给我……”

可此刻,她颠三倒四的说词,反让大家觉得她这是欲盖弥彰。

堂外顿时嘘声一片,“这样就说得通了,谁不知道段员外惧内,好像他那个婆娘还有一点背景,难怪要把人藏在外面。

这古老太爷也实在是够傻的,居然连这种锅也背。”

“呵,这么说来,我倒是有些印象了,有好几次都碰到段员外也到那个小院,只不过倒不像古老太爷那么高调,甚至有些遮掩。”

夏知县见如此,也知道已经牵扯到后院的事情,只要不是盗窃诈骗,他这个堂就没必要再审下去了,当众宣布退堂,并让人去把段员外给请过来。

这事要不是牵扯到古家,他都会当堂把人给赶出去。

段员外过来自然是失口否认,就连来到后院的陈氏也反口自己跟古大石在一起。

古元水听了冷笑着,直接翻出一张卖身契,“那正好把这字给签了,我带你回去伺候老爷子。”

段员外,“这就不用了吧?这丫头是我送给你爹,也只是想让老爷子过得舒心一点。

这么带回去,给古老夫人添堵,还不如留在这抚县,你爹过来也有个落脚之处。”

古元金,“实在是感谢段员外替我爹着想,想来有个消息,你现在还不知道,我爹昨日摔了一跤,现在已经卧炕不起。

今日我们几兄弟过来,除了是想把这件事掰扯清楚,也是想买一个得力的丫头回去伺候他老人家。

没想到段员外已经送了这么一个大活人,那我几兄弟也没必要浪费银子,正好让陈氏回去贴心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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