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实当官多年,立刻明白良贺氏所说的是什么意思。

他盯着罗嬷嬷,“这出府为什么不禀告夫人?”

虽说防着贺氏,可这府中的规矩也不能松懈。

良贺氏在一旁冷笑着,“在有些人眼里,我这个夫人算什么个玩意?

这府中由着他们进进出出,早已经成了筛子。

老爷该庆幸咱们在这益省跟人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否则早就已经让人钻了空子了。”

“你是这院子里的主母,这些人你为什么不管好?”

良贺氏双手一摊,“老爷给我权利了吗?估计在这些人眼里都没有我这个主母,现在说这话不觉得有些可笑吗?”

良实盯着她看良久,“……”

良贺氏这时候却盯着罗嬷嬷,“本夫人会让人把你们带过来,自然是找到了证据。

本来你们在后院如何折腾,本夫人都不放在心上。

可是你们这一次不该动到我头上,这大好的宴席,因为你们这些老鼠屎的搅和,现在收不了场。

你们觉得,一向维护你们的老爷,这一次还会不会秉公处理?”

罗嬷嬷跪着挺直身子,“夫人,你所说的奴婢都不清楚。

奴是到厨房去催促过,也顺便看看那里的饭菜准备得如何,至于其他的事情,奴婢都不知道。”

“好一句不知道,”良贺氏又让人带着一个衣衫褴褛的妇人进来,“那想来,这个人你应该认识吧?”

罗嬷嬷瞳孔一缩,很淡定的把头撇开,“看着有些眼熟,可能是在哪里见过?但是奴婢跟她不熟。”

“昨日出去,你才特意交代,让她今日带着东西到前面的小巷卖于你,这么快就遗忘了?”

良贺氏又点着两个家丁,“你们来说。”

两个家丁匍匐在地上,“今日大清早,罗嬷嬷后面马房而出,就是跟这位小娘子见面。

我们远远的只看到对方给了罗嬷嬷些什么东西,但是具体的就不知道了。”

罗嬷嬷心中一阵发慌,当时自己可是一再小心,根本没有看到有人盯着自己。

那被带进来的小妇人早已经吓得瘫坐在地,良贺氏不过是一个眼神过去,就先顶不住了,“夫人饶命,民妇真的不知道,是这位嬷嬷让我给她送点牛肝草过来,为了家里的生计,民妇这才大清早去摘,民妇愿意归还银子。”

看着良实那难看的表情,良贺氏紧接着又问道,“罗嬷嬷,本夫人自认从入府以来,对诸位可没有亏待过。

老爷不让我管你们这些老奴仆,我也由着你们在这后院似奴似主的生活。

只是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坑害良府,或者说想坑害于我。

也是,我这个当家主母确实挡了很多人的道,让我来猜猜,这一次指使你们的师傅中的大少奶奶,还是你们那即将出阁的大小姐……”

“行了,”良实突然出声,“别在这里捕风捉影了,底下奴仆做事出现偏漏,好好惩治就算了,何苦要攀咬他人。”

良贺氏轻笑着说道,“妾身也不想是这样的结果,但是咱们得接受。

有些人也不是第一次这么处事的,可到底伤的是良家的脸面,又想让我背这个责,那这事就没那么轻易放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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