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顺明让他们直接带走奏折前往偏殿去议事,毕竟眼前还有堆积如山的奏折还在等着自己。

「这古文恒也太能折腾了,」才一来到偏殿,黄金立刻开口抱怨道。

他觉得跟此人肯定是犯冲,只要一碰到此人,就准没好事。

「倒是个能人,」牛海安喝着宫女奉上的茶水,「此举要是能够成功,益省说不定能从一个贫困省份翻身。

圣上果然是慧眼识珠,任人善用。」

其他重臣在心里不以为然地撇着嘴,这牛太傅还真是八面玲珑,到了此刻也不忘了拍拍龙屁。

不过他们看向站在一旁伺候的宫女太监,心中都暗骂一句老狐狸。

「圣上圣明。」不管如何,在此刻应和就对了。

「只是这么多银子,要是撒下去没见到成效,又该如何?」

周世聪一脸忧虑,「诸位大人也知道,国库所要承担的费用太多了,这再出一笔,以后万一有个急事,这个窟窿怎么填?」

牛海安抬眼看着他,「周大人,圣上之前抄了那么多家族,国库不可能一下子承担不来。」

周世聪,「牛大人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

这一整个国库,要承担的款项实在太多,那银子可是整天哗啦啦的往外流,就算是再多家当,也有见底的时候。

这做人就得居安思危,要不等到了那一步,才真迟了。」

「周大人有些耸人听闻了,」余立高笑着说道,「有出有进,怎么也不可能见底。

再加上这几年没有天灾人祸,又有律城大笔的税收入账,这些圣上都是心中有底的。」

哭穷也得看时候,现在的荣朝还真是不穷,除非养了巨大的硕鼠。

周世聪,「唉,这样搬来搬去也太过麻烦。

每年不都有税收吗,这古大人完全可以等到税收收上来以后再实行这个计划,这样也省得劳师动众。」

众人听他如此无耻的话语,「……」

牛海安,「益省之前是何情况?诸位大人想来都知道。

每年不倒欠就已经不错,何来税收一说?

而且人家古大人要求也不过分,只是想要回被刘轩收刮的民脂民膏,这些本来都是益省百姓的血汗钱,只是还回去而已。」

周世聪黑着脸,「牛大人是话差异,自古以来,贪官污吏所收缴的钱财都要归入国库,这先例要是一开。以后这规矩就乱了。」

「那就如这奏折上所说的,拨一批款项下去,这不冲突吧!」余立高早就看周世聪不顺眼了,不过管理个户部,却让人感觉用的都是他的银子似的。

日常苛刻也就算了,这为国为民之事,也敢如此阻拦,实在是分不清轻重缓急。

周世聪却还是不肯松口,「你们一个个说得倒是轻巧,这国库乃国之根本,这上一份奏折就把银子给出去,以后大家还不得纷纷效仿。….

而且这份计划书看着是很有前景,可谁知道实际操作又如何?别是虎头蛇尾。」

牛海安听到这些,反倒不恼了,笑着提醒他,「周大人,圣上要是不认可,也不会把咱们招到宫中。

更何况你这个拒绝的理由,你觉得拿得出手吗?」

周世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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