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沐恩第一个反驳,“咱们并不是一起离开永昌郡,他侯存进这些年跟咱们打交道的次数有限,不可能是他。”

“我也觉得不可能是侯家主,再怎么说都有上百年的香火情,更何况咱们几家就等交情不如以前,他也不可能这样落井下石。”李聪摇摇头,“这样的猜忌毫无道理。”

“你们现在还在为他说话,”吴南平冷笑道,“他现在早已经攀上古文恒,哪还把咱们放在眼中。

这些年你看人家这生意越做越大,已经压过咱们几家,这些年跟咱们来往,也不过是面子情罢了。”

黄沐恩直接怼回去,“吴家主,这里面就你最不能说这样的话。

当年要不是侯家主帮你周旋,你吴家主还能站在这里。

别忘了,我们都是受到你们的牵连。”

要不是因为吴家贪心不足,永昌郡还是他们的大本营。

他们何至于在这里放手一搏,要知道,这一不小心就是万劫不复。

吴南平抬头望一眼还坐在主位的白景烈,低下头掩去眼中的仇视。

当年之事足以让他们吃到教训,可也因为此事,这几家这些年没少抱怨。

“行了,这些旧事不谈,”孟浩天赶紧打圆场,这要是再让他们闹下去,往年的事又会被翻出来。

他们倒不介意扯嘴皮子,但现在武安侯在这里,这事也都是由他引起,摆出来,到时候撕破脸与他们无利。

“反正你们几个注意了,侯存进现在跟咱们不是一条心,以后有什么消息也别透露给他。”孟浩天说完,又转头看着白景烈,“不管有没有泄露出去,咱们现在也得出一个应对办法。”

在这事里,他们可是贴了大部分身家,成了他们又能恢复往日的富足,要是败了,他们最好的结局就是找个庄子,当个土地主。

“我已经让他们暂停收购铺面,”白景烈一察觉到不对,就立刻让手底下的人先停手,他这些年都是靠着之前的老底,自然更是谨慎。

“不过此事不能就此算了,要知道除了我手底下的人在忙碌,其他还有贵人也在同时行动。”白景烈阴着脸看着他们,“此事办好,你们可以荣华富贵,要是弄砸了,我也只能把你们推出去了。”

孟家主,“……”

“怎么?难道你们就没有其他计划。”

孟家主望向几位同伴,见他们微微点头,这才咬牙说道,“这事得靠白侯爷了。”

“……”白景烈突然间笑起来,“你们是让本侯仗势抢夺。”

孟浩天,“我们不知道侯爷找了谁一同出手,但显然,对方肯定也手握大权。

古文恒现在丁忧在家,咱们只要控制好抚县,不让消息外露,古夫人手底下的掌柜嘴巴肯定也不会都那么紧。”

只要秘方弄到手,那那些铺面要不要低价收购都不重要了。

真正有东西,他们还怕没有销售渠道。

白景烈以前管理玻璃作坊的时候,就知道皂类都是消耗品,只要掌控住秘方,那生意就会生生不息。

当时他心中也恼恨过,古文恒只抛出玻璃作坊,而把肥皂秘方把得严严实实的。

要是当年他都跟自己合作,他也不至于去动海贸那里的分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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