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南站起来背着手,“唉,又过河拆桥了。”

……

古文恒担心的事情果然还是在翰林院发生了。

看到同时围着巩学士和张学士的同僚们,古文恒很没义气的要从旁边绕着离开。

“古大人,请留步。”安右粱发现他,出声叫到。

古文恒收回即将跨出门槛的脚,露出他的六颗白牙,“安大人,不知叫住下官有何事。”

对方是三品待读,又是翰林院的老资历,古文恒自然没办法充耳不闻。

“我们现在聊的事情跟你也脱不开关系,要不你也留下来听听?”

古文恒点点头,静静的站在边上。

“这六部和咱们翰林院各自抽调人去查账,这可是大事。

咱们翰林院怎么可以把这些事情交给两个什么还不懂的毛头小子,要是在这中间出了纰漏,咱们整个翰林院还不得被人笑话。”曹侍讲说完还特意看的古文恒一眼,这里面说的是谁?大家都心知肚明。

巩正平摸着胡须,“你这话说的就有些偏颇了,虽然他们二人才刚到咱们翰林院不久,这一身的学识应该也不比各位大人差。”

巩正平本来都不想说重话的,这朝廷已经多少年没有科举,这些在翰林院任职的,多多少少都是各大家族想办法推过来,有些甚至都没有经过科举。

不顾众人脸上难看的表情,“还有他们二人的算学,只要翰林院有人可以赶超他们,我和张大人就可以指定他来任这件事。

这一次出去做事,可是代表着咱们翰林院的面子,你们觉得你们撑得起吗?

还是你们以为去对账就是之乎者也,写写文章就可以了?

要是耽搁圣上的事,这个罪名是你们自己担着,还是连累整个翰林院?”

刘侍讲看到没人敢反驳,咬牙站出来说道,“可就算是这样,也不能一下让两个当值没多久的一起去,这里面的弯弯绕绕,要是没处理好,还不是一样会影响不好。”

其他人也都眼前一亮,可不是这样的理,这好事可不能让两个新来的占了。

“哼,”张达济冷哼一声,“看来是本官平时和巩学士对你们太过友善了,什么时候我和巩学士决定的事情还得经过你们?”

张达济看了一眼旁边的巩正平,让你老小子想做好人,可别人不一定会领情。

官威一摆,张达济朝着皇宫的位置拱一下手,“圣上让本官和巩大人管理翰林院,自然能决定你们做什么事,你们要是觉得我们处事不公,那就上奏圣上。”

今天来闹事的官员都是各大家族的人,当官这么些年,他早就猜透上面已经烦了这些人了,否则也不会连着一次科举的前几名都塞到翰林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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