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九章 一个拼命抗争的人(2 / 2)

杜飞也没说话,反正他已经提出目标,接下来如果林天生或者黎援朝有异议,大可以说出他们的想法。

如果真的更好,杜飞也能接受,要是没有更好的想法那就按我说的办。

约么两三分钟。

林天生抬起头,沉声道:“很好,很实际,我赞成。”

黎援朝没吱声,今天他在这里,多少有些凑数的意思。

只要杜飞和林天生说定了,他的意见并不重要。

这令黎援朝有些失落,想不到他黎援朝也有今天,坐在边上,宛如喽啰。

心里不由得暗暗发苦。

但也只是一瞬间,黎援朝就咬牙振作起来。

他这次不惜代价,豁出去到南方来,图的什么?

不就是要逆天改命,将来能挺直了腰杆子嘛!

而杜飞和林天生,虽然在目标上达成一致,但接下来怎样实施还得仔细商议。

林天生问道:“老杜,具体的你有什么计划?”

杜飞毫不讳言:“yg人从来不是善茬,想让他们把吃进去的肉吐出来,靠嘴皮子肯定不行,必须靠枪杆子。”

林天生点头,十分认同。

杜飞则看向黎援朝,继续道:“就咱们这些人肯定不行,而且……名不正言不顺,很难站得住脚……”

林天生非常聪明,立即接茬道:“你是说,必须让本地人请求我们去!引而不动,后发制人。”

杜飞点头道:“就是这个意思。”

林天生和黎援朝点了点头。

他们的出身,比普通人更能体会到国家的难处。

最可气的就是一些小国,明明自个没什么实力,却跟在一些大国后边敲竹杠。

就像当年大清,进京城的是八国联军,但签订条约,获得赔偿的,却是十一个国家。

杜飞又道:“所谓天助自助者。咱们这边拉开了架势,他们总不能坐享其成,古往今来未有不牺牲就把侵略者赶走的先例。”

林天生与黎援朝脸色肃然。

二十多年前,华夏付出了三千万同胞的牺牲,才赶走了东洋侵略者。

但现在,香江那边几大宗族的话事人,显然还没有这种觉悟。

即便最先通过楚明跟这边联络的侯家,说白了也只是想向南边施压。

林天生提前过来,对这边的情况有所了解,说出了他的担心。

杜飞笑着道:“蝼蚁尚且偷生,牺牲从来都是被逼出来,主动横刀赴死,不是没有,但太少了。至于香江那边,我们不用担心,yg人会把他们逼到退无可退……”

第二天,杜飞跟朱婷在广州城里简单转了转。

就近逛了越秀公园,出来又去了中山纪念堂,顺便尝了一些本地的特色小吃。

只是朱婷总有些心不在焉。

杜飞不用想也知道她担心什么。

明天就要出关去香江,虽然她只是给杜飞打辅助,但需要考虑的事情也不少。

而且这次关系到杜飞将来的前途。

如果搞砸了,对杜飞将是一次重大打击。

杜飞反而没那么紧张。

倒也不是他胸有成竹,只不过身为穿越者,掌握巨大信息优势。

就算失败了,以后也有无数次翻身的机会。

等到晚上,回到招待所。

朱婷忙着收拾东西,明天一早就得赶到港口去坐船。

却在这个时候,房门被人敲响,跟着就听黎援朝道:“杜哥,婷姐”

朱婷微微诧异,没想到黎援朝会这时候过来。

杜飞倒是没太意外,走过去把门打开。

黎援朝站在门外。

杜飞也没让他进来,笑着道:“上外边抽根烟去?”

黎援朝应了一声,跟朱婷打声招呼,便跟杜飞一起下楼。

刚四月份,广州晚上还不算热。

招待所的楼下有一棵非常高大的木棉树。

两人站在树下,杜飞掏出烟递给黎援朝一根,一边帮他点上,一边笑着问道:“心里有事儿?”

黎援朝深深吸了一口烟,苦笑道:“你都看出来了,还明知故问。”

杜飞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也抽了一口:“你们从小就认识,应该比我更令了解林天生,他对你那几百人没兴趣。”

黎援朝苦着脸道:“我当然知道他没兴趣!可越是这样不越可气吗?凭什么?我视若珍宝的东西,他不放在眼里,需要的时候,却拿去就用!公平吗?”

说到这里,黎援朝的声音虽然平静,但脸色却微微胀红。

看得出来,他在压抑着心中的不忿。

杜飞能理解他,因为这支五百人的队伍已经是他最后的筹码。

但理解归理解,杜飞却不觉着他有什么值得同情的,澹澹道:“公平?援朝,如果你抱着这么幼稚的想法,我劝你立刻回京城去。跟楚成一样,娶个媳妇,上班生娃,好好过安稳日子。”

黎援朝并没因为杜飞的挖苦动怒,反而长出一口气:“杜哥,让你见笑了。”

杜飞道:“一个拼命抗争的人不应该被嘲笑。”

“是吗?”黎援朝沉默了一分钟,忽然道:“杜哥,如果……我是说如果,这次我趁机留在那边……怎么样?”

杜飞叼着烟,歪头看向他。

黎援朝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下巴向上扬着,露出喉结,微微蠕动。

说完话没跟杜飞对视,说明他心里还在犹豫。

但能想到这个,说明黎援朝心里真的非常压抑迷茫。

他跟楚成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

他的野心和抱负不允许他像楚成那样‘幸福’的生活。

他更需要冒险和战斗。

杜飞却道:“我觉着不怎么样?你想过这样做的后果吗?你这是叛逃!”

黎援朝显然想过,冷静回答:“我可以死,从此黎援朝便不存在了。”

杜飞皱眉道:“决心这么大吗?”

黎援朝“嗯”了一声,一脸严肃的沉声道:“杜哥,你不明白!我不想再回京城了,那里对于我来说,就像一个囚笼。”

杜飞没有立即接茬,冲不远处的一个花坛努努嘴:“上那边说去。”

说着就走过去,一屁股坐到花坛上。

水泥台有点凉,但也没大妨碍。

黎援朝也跟过来,在旁边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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