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囚徒(1 / 2)

“你在考验我的耐心?”

子微的脸上充满了杀意,不合作的蓝血人,都不是好蓝血人。

铿!

一把短短的匕首,从怀里拔出来。

青铜质地的光泽在昏黄的烛火下,泛着瘆人的光。

不同意就死,这逻辑没毛病吧。

作家看着青铜的冷光,面无表情,就玩个游戏,我怕个鸡!

死了就重新加载,我怕你个NPC?绝对不怂。

挺着个脖子,不服。

但是...嘎腰子这件事,是不是可以商量一下。

漆黑的夜更深了,熙熙攘攘的虫鸣迭起。

峡谷山顶的松林,密密麻麻的,里面正休憩着一日操劳的鸟儿们。

唯有漆黑的主宰鸱鸮,静静地盘旋在空中,俯瞰着丘城。

飞过田垄,越过小茅草屋,他看见两个武士正快乐地数着铜币,嘎嘎的水磨像以前一样还在转个不停。

小小的溪流,汩汩不断,夜里的鱼时不时浮起来吐一两个泡泡。

鸱鸮抖了抖翅膀,贴着从水面飞过,吓得那一两尾鱼,一个斗,往河底石缝里去了。

一切都是那么稀疏平常。

突然,大橡树下,一声凄厉的惨叫残破了黑夜的宁静。

鸱鸮一个激灵,险些落到水里。

抖了抖翅膀,冲天而起。

“啊~~~”

“呜~~~”

“咦!!!”

很有节奏。

那一夜,守夜人听了一夜的惨叫,不重样的那种。

到后半夜的时候,里面那人,声带撕裂,发出的呃声音像锯木一样干瘪。

刺耳得紧,三个守夜人捂着耳朵,在橡树下坐了一夜。

祭司玩了一夜,太阳起来的时候。子微扶着腰,从里面走出来,迎着朝阳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低声呢喃了一句,“这人够硬!”

三个甲士,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出了异样。

祭司的爱好又变了。

太阳斜斜从庙门,照到朱红色的柱子上,作家耷拉着头,两只手静静地躺在地上。

石砌的地面,有一滩蓝黑色的液体,还没有干涸。

断臂的地方已经结痂,甚至还鼓起了两个小小的包。

作家的脸更加苍白了,完全看不到任何血色。

一夜的折磨,作家不停地看着自己的皮肤开裂,愈合,再次被青铜利刃划开,然后再次愈合。

无数次。

到最后,子微一片一片的剔下作家的整只手的肉,然后硬生生的折断他的骨头。

这一切都是在作家清醒的情况下进行着,锥心的痛,让作家声嘶力竭。

所谓的异类,就是将不同于自己的人,加以区别并施以迫害。(尼采)

蓝色的血液便是穿越者的罪过,只能加以迫害。

不过作家很无语的是,对面也没说要做什么,上来就是死不死,说了死就拿刀划拉。

倒是说条件哪~

祭司挥了挥手,“将那人送到侧房去。”

这宗庙并不是一个独体建筑,侧房是旁边一个无台的长廊建筑,算得上是附属建筑。

用来住祭司的仆从宾客的,至于祭司本人,就住在后堂瓦房里。

这房子斜顶,上面覆盖着茅草,栗木制作的竹子也没有上漆,木椽上更没有彩绘。

不过也算得上是,一间极其豪华的房舍了。

进深四间,宽三间,左前的房间是丫鬟(实际上是奴隶)的房间。

整个房舍里竹制的帘幕隔断,上面还飘着几片葛布。

漆黑的坐榻,矮矮的几案,上面还摆着几个铜鼎大簋,也算得上是高端配置了。

一个十几岁(或许她已经有三位数了)模样的小姑娘,见武士扛了一个青年男人进来。

也不做声,端了葛藤箍的浅盆,往后院陶土做的大缸打半盆水来,然后将一个罐子里的固体粉末稻穗,然后倒在盆里。

用葛布沾了,小心翼翼地擦拭在断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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