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点，下班时刻。

韦婉茗还在和城市商业银行的人沟通贷款的事。

一小时前，区晓华和虞娜洛两人外出了，走的时候，区晓华还叮嘱她，要是有人来拜访，让秦芊慧带去会客室等，区晓华又让冷小芙去他办公室处理公文，也不知道他带着虞娜洛要去哪里。

下午区晓华定的生日蛋糕送到部门，韦婉茗才知道今天是虞娜洛生日，大家围拢在一起给虞娜洛庆祝生日的时候，她看见虞娜洛和区晓华对视的眼神非常亲昵。

早上区晓华是冷小芙开车送来的，说明区晓华昨晚喝酒了，只有他喝酒才会让冷小芙开车。

中午吃饭时，杨依慈悄悄问她昨晚区晓华和什么客户吃饭那么晚，她说她不知道，边上的虞娜洛笑着说，是去见她引荐的客户。

说是五个人吃饭，但其实五个女人不自觉地又分成两拨，她和杨依慈坐一起，虞娜洛则和冷小芙、秦芊慧一起聊天，但冷小芙和秦芊慧并不爱说话，只是听着。

几件事联系在一起，韦婉茗猜到了昨晚区晓华和虞娜洛在一起待到很晚，冷小芙送区晓华回杨依慈那里，区晓华是昨天知道虞娜洛今天过生日的。

这会他们俩又去了哪里，今天是虞娜洛过生日，是不是又去庆祝了。从区晓华忙前忙后的样子看，他和虞娜洛的关系走近了很多，这让她越发郁闷起来。

自从虞娜洛从深圳跟着回到R市后，先是要走了她天鹅股份重组管理身份，又抢了她参加盛元集团晚会的机会。而现在，两人更是越走越近，虞娜洛的生日区晓华都开始张罗了。

韦婉茗想起在深圳那晚，要不是自己正处于生理期，或许已经和区晓华好上了，但当时她并不想说那个原因，她不想让区晓华这么快得手，对于男人来说，越容易得手的，越不懂得珍惜。可这会，她又有些后悔了，也许自己应该更主动些？像虞娜洛那样，是不是就可以栓住区晓华的心了。

就这样胡思乱想了一阵，她听见门口前台的说话声还在持续，就站起身穿过办公区间朝前台走去。

前台的小客厅里，一身碎花长裙的秦芊慧正和一个戴着鸭舌帽、穿着很考究的男子在说话。

走到近期，听见他们俩正用英语对话。

韦婉茗走到秦芊慧跟前。

“芊慧，怎么回事，这是谁？”

“婉茗姐，他说是和区总约好的。”

“他没门卡怎么上来的。”韦婉茗好奇地打量着坐着沙发上的这个男子，振兴大厦是汇通源集团自建的楼，没有其他租户，楼下都有保安驻守，一般人很难上来。

男子留着整齐的络腮胡，胡子有些斑白，微笑着的脸看上去颇有几分周润发的风采。

“我问他了，他只是微笑，还说跟着别人上来了。”

“他说约的几点吗？”

“没说，只说他提前到了，让我不用通知区总，他可以等着。”

韦婉茗想起区晓华和她说的话来，“你带他到会客室吧，区总有过交待。”

“哦，好。”

秦芊慧走到男子身前，用英语和他说了几句，然后做了个请的手势。

办公室开着暖气，长发披肩的秦芊慧的穿着长裙，那男子身材修长，手里拿着外套，穿着一件浅色格子衬衣加一件绒背心，显得又雅致又年轻，两人的背影看上去还十分般配，惹得韦婉茗也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把男子安顿在会客室后，秦芊慧手抚着披散在脸上的头发走回前台。

“你和他聊什么了，我听着有十来分钟了。”韦婉茗拉住了他。

“他一进来就用英语问我这是不是汇通源集团投资部，我说是，问他找谁，他说和区总约了。我说我打给区总，他又不让，说就等在这。我给了他一瓶矿泉水，然后他就像拉家常一样和我聊天，问R市的天气，我们几点下班，工作忙不忙，家住的远不远，还问我多大了，有没有男朋友…，还夸我的裙子好看…”

秦芊慧说到这里脸上泛起一阵红晕。

韦婉茗轻轻拍了她一下，以前没注意，今天的秦芊慧确实格外漂亮。

“芊慧，没想到你英语这么好，你们刚才的对话很快，我几乎都跟不上。”

“哎呀，婉茗姐，你可别笑话我了，我就会一些简单对话。”

“不，你的口音非常纯正，和那老头交流一点没障碍。”

“那我去给他沏杯茶吧。”

“这老头看上去是喝咖啡的，你帮我到楼下买两杯咖啡，钱我转给你，我去和他说会话。”

“哦，那我这就去。”秦芊慧拿起前台座位上自己的外套。

“婉茗姐，我的门禁卡今天一天都给娜洛了，你的借我一下。”秦芊慧转身问韦婉茗。

韦婉茗摘下头颈里挂着的门禁卡交给了秦芊慧。

“那我去买咖啡了。”

“快去快回。”韦婉茗盯着秦芊慧窈窕的背影看了一会。

推开会客室的门，韦婉茗朝坐在会议桌边的男子点了点头，用英语向他问候。

“你是韦小姐吧。”男子突然用中文说道。

“你会说中文啊。”韦婉茗诧异地看着他。

“我只是随口说了一句英语，没想到那个秦小姐一直用英语和我对话，不过她的英文很棒。”男子笑着说道。

“你怎么知道我姓韦？”

“虞娜洛告诉我的。”

“虞娜洛？你是？”

“我是娜洛的父亲，我叫虞厚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