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哥，你眼光真好，一下就选中了荃湾最大的歌舞厅，听说这里的舞女又多又靓，每天晚上都人山人海，热闹得不得了！”
化骨龙有些兴奋的说着，跟着陆辰走向大门。
两个门前站岗的印度阿三连忙拉开门，守门的小妹微笑走出来。
“欢迎光临，请问先生几位？”
陆辰看了眼里面，掏出包烟，叼了根在嘴里，道：“两个！来个包间，另外把她叫来！”
他说着，抽出一张名片递了过去。
小妹接过一看，点头道：“原来是红姐，没问题，请两位跟我来！”
小妹做了个请的手势，前头带路。
陆辰将手里那包烟扔给化骨龙，点燃后跟了上去。
化骨龙慌忙接过，跟在后面。
迈入大门的一瞬间，充斥着烟酒味道的浑浊空气就扑面而来，音乐竭尽全力的开到最大，几乎要震聋人的耳朵，男男女女们挤在中央舞池里疯狂扭动着身体，在不在节奏上不要紧，只要开心就好。
画着浓妆，穿着各色晚礼服的姑娘们嘻嘻哈哈的混在男人之间，眼神挑逗，若即若离。
卡座上，男女咬着耳朵聊天，高喊，怒骂，拼酒，热吻，挥舞钞票，放荡形骸。
霓虹灯下到处都是纸醉金迷的味道。
小妹领着两人穿过卡座区，走进了一间空着的包房内。
房门一关，耳朵顿时清净了不少。
“两位先生需要点什么？”
陆辰坐下来，抽着烟打量周围。
化骨龙见状忙道：“先上一打蓝带，弄点干果下酒菜来！”
小妹点头，道：“除了红姐，还需要其他小姐么？”
“辰哥！”
化骨龙瞬间看向陆辰，一脸渴望。
陆辰翻了个白眼：“等会再说！”
“明白了，请先生稍等！”
小妹点点头，退出包房。
化骨龙像是打了霜的茄子，整个人蔫了下来。
陆辰骂道：“坐好了！忘了咱们是干什么来得了？”
“那你还找小姐……”化骨龙小声嘟囔。
“你说什么？”
陆辰眼睛一眯，身上的炁浮现出来。
化骨龙只觉得呼吸一滞，仿佛被一块大石头压在胸口一样喘不过气来。
“没……辰哥，我……什么都没说……”
“嗯！”
陆辰盯着他看了两秒，炁忽然一收。
化骨龙顿时长吸一口气，瘫在沙发上。
他心中震撼莫名，心脏怦怦狂跳。
刚才那是什么？
我为什么会这样？
难道这就是烈火哥看中他的原因？太扯了吧！
难不成这家伙还是什么传说中的武林高手？
陆辰淡然抽烟:“我听说过你！”
“嗯？”化骨龙强笑道：“不会吧，辰哥，我就一无名小卒，之前就是个泊车小弟而已，哪有什么名声。”
“你家里有个老娘有个妹妹，是不是？”
“啊？”化骨龙吓了一跳。
“多大了？”
“什么？”
“你妹妹多大了？”陆辰看了他一眼重复道。
化骨龙本想打个哈哈糊弄过去，可想到刚才那种要死了的感觉，心中微微一颤，勉强笑道：“十六岁，还在上中学呢！”
“嗯！”陆辰应了声，不再言语。
看样子距离白头老阿King的出现还有一段时间。
化骨龙则有些心惊胆战，不知道眼前的辰哥是什么意思，难道是为了威胁自己？
此时敲门声响起，几个小妹端着托盘送来了酒水果盘。
等几人出去后，陆辰问道：“你觉得这个场子怎么样？适合干活么？”
化骨龙想了想，道：“适合啊，这里女人多，男人更多，有钱人也多！可以说是最好的场子了！”
陆辰不置可否，弹了下烟灰：“那我问你两个问题，第一，抛开陀地费等外在因素，开一个这样的歌舞厅需要多少钱？”
化骨龙挠挠头：“怎么也要几十万吧！加上女人的话，小一百万也有可能！”
陆辰点点头，“那么，你觉得这个场子一个晚上能挣多少钱？”
“哇！那可多了！”
说起这个，化骨龙眼睛就亮了：“这场子里有两个妈妈桑，听说每人手底下都有二三十人。而且生意好到每天晚上都供不应求。小姐出台一两百块不等，出街过夜就是几千块打底了，偶尔上万的都有。加上酒水果盘等等。一个晚上十万都是少的！”
陆辰摊手：“那……答案不就出来了？”
“什么出来了？”
“如果这个场子是你的，你会让人在这里散货么？”
一句话，化骨龙就愣住了。
陆辰笑笑：“如果是我费劲心力搞出这么大局面，绝不会为了可可粉那点收益，破坏掉已经搭建好的基本盘。
诚然，有些人肯定会需要这东西，但店里不能有，其他的地方却可以有，不是么？”
化骨龙忽然脱口道：“钱货分离？”
陆辰赞许的指向他：“还算有点脑子！”
化骨龙眨眨眼：“那烈火哥交代的事……”
陆辰的话其实只是推断而已，真实情况是那种可能都有。
别忘了，这里是港综，堪比哥谭的港综。
他之所以这么说，本质上是不想沾那些东西。
更何况，巴闭的金库已经被白福端了，后续计划正在发酵中，他的生意还能坚持几天，还是个未知之数呢。
“不谈这些了！据我所知，荃湾堂主是大D吧？怎么让我们来散货？”
“哦，这个我还真知道！”化骨龙忙道：“巴闭哥本来只是在旺角散货的，最近才跟荃湾的堂主大D达成合作关系！”
“所以我们是探路的喽！”
“额，也可以这么说！”化骨龙眨眨眼，显然对陆辰的反应很意外。
他不是烈火哥看好的人么？
陆辰又道：“讲讲这边的社团势力。”
“哦，荃湾自然是我们和联胜最大啦，大通道那边倒是盘踞了些小社团，一个个芝麻绿豆大，连龙头带小弟还不到一百人，守着几间麻将馆混日子。根本不敢招惹我们。
倒是新记在这边有个海鲜酒楼，只是大家一直相安无事，也没听说有什么冲突的……”
听得出来，化骨龙对这一片真的很熟，一提起感兴趣的江湖事，便神采飞扬起来。
……
后台休息室，一堆小姐百无聊赖的等着出场。
最里面的桌上，梅干菜趴在桌子上，盯着半杯茶水发呆。
对面第一天上班的阿敏左右看看，有些腼腆的道：“都这么晚了，大家都不下班么？”
梅干菜被惊醒，回头看了下时间，颓然道：“都已经后半夜啦，一个客人也没有，看来今天只能吃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