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割幽州士族的韭菜?不能令忠义之士寒心!(1 / 2)

“该死,最近粮价涨幅太快了。”

“是啊,这才没两天,就涨了三成。”

“这可让咱们这些老百姓怎么活?”

“我家都快揭不开锅了。”

“唉,太痛苦了。”

“......”

团聚在粮铺前的百姓,七嘴八舌,议论纷纷,愁眉苦脸。

他们带着布袋而来,想要趁着涨价之前多买些囤起来,没曾想竟然又涨了一成。

粮价飙升的速度让他们胆战心惊,对未来的生活充满了恐惧。

尤其再瞧一眼自己腰间那个没什么分量的钱袋子,便更是心痛不已,有种被生活压得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老乡,你们是要买粮食吗?”

“嗯,你是......”

“你们去前面,有卖平价粮食的,二百二十钱一石。”

“平价粮?”

“没错。”

“你怎么知道?”

“因为,那是我们卢家的粮食,尔等快去吧,否则待会儿便被抢光了。”

“走,快去,一起去。”

“......”

蓟县城西北角。

一个巨大的帐篷前,摆着两张桌案。

一個身穿秋水色长衫的男子,正坐在桌案前,手里拎着笔,一笔一笔地记录着今日的买卖:

“你要五斗粟米,对吧?”

“对对对。”

“这么多粮食,带的走吗?”

“有小车,放心吧。”

“好。”

男子记录在案,收了钱:“五斗粟米—!”

后方的力士立刻量取五斗米:“五斗粟米!”

“下一位。”

“......”

放眼望去,一条如同巨龙般的队伍延绵出去,目测至少有上百步,全都是赶来购买粮食的百姓。

可惜,偏在这时,一个极其不和谐的声音,从队伍的后方响起:

“卢毓,你给我出来!”

但见......

一个锦衣华服的男子,带着十余个魁梧的壮汉从队伍后方涌出,直朝着帐篷方向赶来。

正在记账的男子回头瞥向帐内,轻声言道:“少主,新城孙家的孙奎来了。”

“嗯,我知道了。”

随即,一个翩翩佳公子从帐中缓步走出。

他身材至少七尺五寸以上,生得是唇红齿白,眉目清秀,年纪虽然不大,但一双剑眉倒拔冲天,自带着一股凛然霸气,手里拎着一个酒葫芦,腰间悬着一柄宝剑,给人一种少年侠客的既视感。

他叫卢毓。

当朝尚书卢植的亲儿子。

不过,他却没有随同父亲一起,在雒阳生活,而是在老家涿郡读书、练武。

卢毓年纪虽然不大,但性子与父亲相差不多,外柔内刚,说一不二,甚至连生活习惯,也完美承自父亲卢植,酒量惊人便罢了,关键还有点上瘾,每天不喝五七八斤,便觉得浑身不自在。

当他拎着酒葫芦走出帐篷,一手按在腰间的宝剑上,剑眉倒拔冲天,荡过一抹腾腾的杀气时,原本气势汹汹杀过来的孙奎竟生出一抹恐怖的寒栗,在全身反复的窜动。

二人僵持了片刻,孙奎方才从下意识的威慑中回过神来,扯着嗓子张嘴便骂:

“卢毓,你故意的是不是?专门跟我孙家作对吗?”

“没错,正是如此,你能奈我何?”

“你......”

虽然孙奎知道卢毓是个硬脾气,但没曾想,对方竟是一点颜面都不讲,当场便怼了回去,直气得他是眼突面红,心中大恨:

“你完蛋了,你摊上大事儿了!”

“放马过来便是,一个腌臜遗丑而已,也敢在我范阳卢氏面前放肆?”

卢毓昂首而立,斜眼睥睨着孙奎,咕噜噜灌了一口酒下肚,阴寒的目光冷冷割向对方:“别说是你孙奎,就算是你爹孙昭来了,我卢毓照样不给面子。”

“赶紧滚!”

卢毓声音低沉而有力量地道:“否则休怪我不讲同乡之情。”

下一秒,正在搬运粮食的力士,从四面八方聚过来。

他们一个个瞪大了眼睛,晃动着身上的疙瘩肉,一瞬间便将孙奎这十余个包围起来,似乎只要卢毓一声令下,他们便会一拥而上,将孙奎砸成个肉饼。

新城孙氏与范阳卢氏,同样是涿郡的世家。

虽然他们相互嫌隙,但若是真斗起来,怕是会让别人笑话。

孙奎气得眼珠子都快瞪爆了,可面对这样的局面,他也只能认怂。

强行将怒火压了回去,孙奎立刻换了一副面孔,脸上带着讪讪的笑意:

“卢毓兄弟,你们的粮食从范阳运过来,加上运输的成本,还以平价粮卖,岂不要亏死了?”

“这是我卢家的事,赔不赔,赔多少,与你何干?”

“怎么与我无关?”

孙奎顿时急眼了,怒气冲冲道:“你们卢家以平价粮卖,还让我们的粮食怎么卖?这不是摆明了在抢生意吗?”

卢毓哂然一笑,瞥了眼孙奎:“有种,你们也跟着降价啊,大家皆以平价粮卖,岂不最好?”

孙奎毫不犹豫地怼了回去:“卢毓,你特么的疯了吗?我们花钱从新城运粮过来,难不成赔钱卖?你们傻,我们可不傻。”

“那就是没得商量了?”

卢毓早已经料到会是这种结果,摆手道:“要不然,你原路把粮食拉回去,运费我卢家出了,如何?”

孙奎气得脸都绿了,张嘴便骂:“卢毓你这个杂碎!劳资......”

一连窜的污言秽语砸过来,卢毓压根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完全没把它当回事。

可是......

“你爹便是个犟种,怎么也生出你这么头倔驴,简直是......”

铮—!

孙奎话音未落,便只听一声剑鸣冲天,凛冽的寒芒乍现,森冷的剑锋直接横在了孙奎的脖颈,冰冷的触感从其脖颈皮肤,瞬间传入大脑,而后涌遍全身。

顷刻间,孙奎的声音戛然而止,神色木然的顿了顿,黄豆般大小的汗珠,从其额上哗啦啦翻滚落下,脖颈处的喉结强有力的上下翻滚:

“卢......卢毓,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你辱我可以,但辱家父不行。”

卢毓眸中一片血红,眉尖涌出煞气,毫不犹豫,铿锵下令:“给我打,狠狠地打!”

身旁的力士齐声应命,乌泱泱一片直接涌上来。

蓬!蓬!蓬!

拳打脚踢,状如疯虎。

直打得孙奎龟缩在地上,抱着脑袋,一阵痛苦哀嚎:

“啊—!好你个卢毓,竟敢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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