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支精锐部队,李敢自然没有随大军拥进,而是选择了在两翼穿插骚扰。
敌进我退,敌退我换一边再攻,而非深入敌营,以使匈奴军骚乱不止。
抛开一开始的如入无人之境,匈奴军在耶律孤涂和呼韩琊的指挥下变地有序了下来,汉军不得不迟缓进攻的频率。
在此种情况下,苏建部数十人汇入汉军之中,与匈奴军再次展开角逐。
马蹄铁带给汉骑军更坚实的抓地力、更强的冲劲,这一点优势使其在随风连番的困战中逐渐占据上风。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在骑军身上并不那么正确,因为马是生理上的真穿鞋……
当耶律孤涂和呼韩琊发现领军而来的是李广之后,一种不详的预感突兀升起。
他们害怕还会有大批的援军。
可这时撤军会使军心大乱,以至于一溃千里,他们只能硬着头皮顶上。
厮杀仍在继续。
李敢第一次体会到了力竭是什么感觉,而受伤的疼痛让他意识清晰,咬牙坚持了下去……
……
当苏建和赵信北进之时,霍去病率领的八百骑兵顺着荒干河西岸,到了中部都尉的北舆要塞。
这里的守将告诉他,苏建、赵信追着匈奴军往武皋方向去了,现在大概已经出塞到匈奴境内了。
“沿途可有激战?”
“从东部都尉那边传来的消息,似乎没有遇到匈奴抵抗,一路进军顺利。”
当晚,霍去病在北舆扎营,他邀张骞入帐商议,这是他们在大汉境内的最后一站。
“张大人,您对这一路所见有何感想?咱们能大胜么?”
“下官在朝中素闻李广与程不识两位将军治军驻防,各有千秋。
今日有幸一观,果然治内亭障林立,烽火连属,士卒枕戈待旦,此等积极备战之象,定是能立奇功的。”
“那依大人看来,前锋军苏、赵二位将军胜算几何?”
“这……”张骞神情凝重了,“依下官看来,两位将军此去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大人何出此言?”
“兵法云:背丘勿逆,佯北勿从。据守将说,我军一路未曾遭遇激战,匈奴军看似仓皇北去,实为佯败,此乃诱兵之计,他们应该明白啊!
可他们没有认识到这一点,仍旧追了过去,首尾不能顾,危矣!”
霍去病正要说话,只听见帐外传来杂沓的脚步声,不一刻,李桦领着细作进来了。
“右屠耆王那边情况如何?”
细作喘了一口气道:“右屠耆王只听说汉军有大将军卫青,而不知有少将军,因此十分轻看我军。”
“那防御如何?”
“虽不能说松懈,但却毫无紧张迹象。”
“好了!你先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