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书生打着伞，手中的竹筒冒着一股青烟。

他缓缓蹲下，拿手探了探许褚的脖颈，确定没有脉搏后，吩咐周围的刺客撤退，刺客们随即带走同伴们的尸体，消失在大雨中。

骤雨初歇，街道上瞬间安静了下来，只留下许褚在街道中央。

张大川让杏儿等待，独自走下楼，来到大街上，想看看许褚有没有死透。

站到许褚的身前，张大川轻轻蹲下。

“咳！”

一口鲜血从许褚的口中喷涌而出。

许褚没有死。

张大川握住刀柄，准备给许褚最后一击。

“是你。”许褚微微睁开眼，突然说话。

“你认识俺？”

“你化成灰我也认识你。”

张大川已经重生了，他没有想到，许褚居然能认出来他，或者还有一个可能，许褚认识这具身体。

“我认得你，拜你所赐，我的肩膀上还有一道重伤。”

张大川记得，上一世，在汉中，他确实一矛刺伤了许褚的肩膀。

“没想到，我们交手五次，我五战五败，只不过最后这一次，你赢得可不光彩，我看不起你，燕人，张……”

许褚说完，咽了一口气，远处，一队巡逻兵出现在路口。

张大川匆匆离开现场。

官兵来到街上，看到受伤的是许褚将军，领头的都尉蹲下查看，探了探许褚的鼻息，还活着。

“这老小子，命真大，这都杀不死他。”

说话的都尉身材魁梧，面容刚毅，一副酷吏模样，似乎对许褚没有死这件事，有些欣喜又有些失望。

“是你。”许褚睁开眼，看了看眼前的都尉道。

“你认得俺？”

“我当然认识你，我以为你是个光明磊落之人，没想到你居然偷袭我。”

“俺何时偷袭你了？”

“就是你，杀我的，就是你，燕人，张……”

许褚说完，咽了最后一口气。

白衣书生进入一个小巷子，撕下来脸上的一个伪装面具，换了一副面孔，又从一个破旧的篓子里拿出了一件黑色长袍，罩在外边，又拿了个斗笠，带在头上。

刚整理好衣服，一个手掌搭在了他的肩头。

“兄弟，为什么要刺杀许褚。”

书生没有回头，背身问道：“足下何人？”

“是俺问你，还是你问俺？”随即，一把牛耳尖刀绕着书生脖颈伸了过来。

“要杀就杀，何必多问？”

书生的后脑被砸了一下，晕了过去。

张大川除了巷子，看四下无人，扛起来书生，回到肉铺，准备细细审问。

刚进屋子，门外传来一阵响动。

张大川以为是杏儿回来了，放下书生，出门查看。

门外，不只是杏儿，还有一个巡城都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