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缓缓下行，程魄只冒汗，这电梯怎么这么慢。

“你也是A级销售？之前没见过，是刚升上来的？”那个男人搭话。

“嗯。”程魄不敢多说话。

“最近八层九层的外售审批已经停止，有新藏品入库？”那个男人继续问。

“嗯。”程魄含含糊糊地说。

“看你有点紧张，不用紧张，我可不像外界传闻的那样不好相处。”男人继续说。

该死的，这个社牛在这哔哔个什么劲，程魄暗暗骂。

“康师傅，有人员名单吗？这人是谁？”他问康一凡。

“没有，和人有关的全靠你情商发挥。”康一凡不耐烦地说，“我在接入仓储系统，别打扰我。”

“这个炫酷的发型，迷人的外表，难道你就是传说中的那位。。。”程魄磕磕巴巴地问，希望他能把话接过去。

“没错，我就是筱慎桓，你之前想必听说过我的名号吧。”飞机头听到恭维，果然中计，兴冲冲地说。

“筱经理大名如雷贯耳，今日一见果然丰神俊朗，一表人才，久仰久仰。”程魄吹捧道。

“哎，都是他们以讹传讹啦，什么单日十万流水，收录S级藏品，都是实话实说而已，你们这些后辈，还是要脚踏实地，一步一个脚印，不要妄图走我的老路。”飞机头大着嘴巴说。

“筱经理是天赋型选手，和我这种努力型的不一样。”程魄继续吹嘘。

“天才是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和百分之一的灵感，总之，继续努力吧。”飞机头拍了拍他的肩膀。

只听‘叮’的一声，电梯到底，飞机头点头示意，走了出去。

面前是一个银色金属构建的六角大厅，六边形每个边都有一扇一模一样的门。

“左手边第二扇门，通往下一层。”康一凡指路。

“妈的康师傅，这自大狂好像和我目的地是一样的。”程魄跟在飞机头身后，妄图通过减慢步速来控制距离。

“要不然你把他做掉，尸体藏起来，估计短时间没人发现的。”康一凡说。

“你疯了吗康师傅，整个大厅都有灵气检测机制，我望气术都不敢开，怎么杀他。”程魄鬼鬼祟祟地说。

“我把这茬给忘了，你随机应变，仓储系统有点复杂，我要全神贯注。”康一凡的声音略有降低，不再说话。

“嗯兄弟，你那件东西也存在八层？”飞机头突然注意到程魄，扭头过来和他并排走，他自来熟地拿起程魄的员工卡说，“能收集这种等级的藏品也算个人物，吴克，好名字，你这头像怎么是个光头？”

“唔，我有一年业绩不好，于是剃了光头，发誓不完成kpi不换发型。”程魄支支吾吾地说。

“年轻人有冲劲，我喜欢，想必你这次也是做了一单大生意，收录了什么藏品？”飞机头问。

“不值一提，不知道你来八层是做什么？”程魄反问。

八层九层的入口是同一个，但九层常年不开放，程魄怕勾起他的好奇心，谎称自己也去八层。

“那我就不能告诉你了，过几天你会在内网看到新闻的。”飞机头傻笑着说。

两人刷卡进门，是一个空荡荡的小房间，四四方方，平滑整齐，四壁都是光滑的银色金属。

飞机头拿出一个银色的盒子，放在地上，那盒子的底部触地，和地面接触的部分如同水流一般出现微微波动，盒子渐渐和银色的地板交融，然后慢慢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