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年之前，重夕的主人萧寒与千晗麾下最强魔将殒在虚邯山大战。

最后，殒的长刀贯穿了他的身体。

倒在地上的那一刻，脑海中响起了一个人的声音。

【千家是更高世界的存在，你们不可能赢过他们。】

萧寒瞪大了眼睛。

【感谢你们，低劣的人修，把他们拖在这个低级的世界。】

什…什么？他这是要死了出现的幻觉吗？

【不是幻觉哦，你们，真的是很好用的刀子呢。虽然很弱，不过还是夸奖一下。没想到，千晗这家伙，没有直接把你们灭了。是千叶在其中的作用吗？】

萧寒张了张嘴，想要问那个声音到底是什么人。

但他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下一个选谁呢？要不就陆重雪吧，他挺碍事的。】

萧寒努力想要在站起来，问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殒发现了他的异状，回头查看。

萧寒眼睛一亮，伸手猛地抓住他的下摆：“小…小心……有…害……”

然而，话没说完，他就彻底倒下了。

抓着殒下摆的手也松开了。

挠了挠杂乱的长发，殒小声嘟囔着：“奇怪的人修……”

殒离开后，萧寒身上的灵兽袋突然自燃起来。

一只美丽的火凤冲天而起。

***

“这就是我死时的情况。”

花晚照和牧临笑对视一眼。

萧寒说的情况和他们猜的差不多，而且他死前获得的那些所谓“真相”，他们在千叶的记忆中其实也看过了。

“我接下来要说的，是你们不知道的。”

听他这么说，花晚照和牧临笑都认真起来。

“你们知道这片黑暗是什么吗？”

花晚照摇摇头。

“你们知道为什么明明你们自己就是光源，却穿不透这片黑暗吗？”

花晚照继续摇头。

第二个问题，她下来的时候就产生了，还没来得及问。

“这两个问题可以放一起回答。你们能发光，能看到彼此，是因为你们是灵魂干净的活人。”

再次听到这句话，花晚照忽然明白了什么：“前辈的意思是，要灵魂干净，还要是活人才能在这里发光？”

“没错。”

花晚照看向牧临笑，她想起了在上面幻境中看到的一切。

她又想起了金丹心魔劫时，幻境牧临笑最后说的那句话。

那时，他说，他永远不会背叛宗门。

现在，他是发着亮的。

所以，有没有可能，是有问题的，牧临笑从一开始就不是什么反派？

“小师祖，看我做什么？”牧临笑的手在花晚照眼前晃了晃，“莫非小师祖刚刚才发现，其实我长得不错？”

一巴掌拍开牧临笑的手，花晚照瞪了他一眼。

还是那个可恶的牧临笑！

咳了两声，萧寒继续道：“这些黑暗都是在那场大战中陨落的修士，他们在死前都得到了大战真相。然后，死后堕魔了。他们无法被救赎，所以，你们的光无法穿透。”

“其实，这里有个问题……”花晚照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