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秦氏老公叫戚羊，和他妻子一样，沉默寡言，因为身体原因，没有上桌吃饭，戚秦氏也坚持要照顾丈夫，也不上桌。桌子上就戚莺歌姐妹俩和诸葛云虹，以及墨如兄妹俩。菜做得蛮丰盛的，食材限制，以肉和鱼居多，青菜较少。戚莺歌姐妹俩是在诸葛云虹的一再坚持下才肯上桌吃饭的，本来一直坚持主仆有别。

几人都是年轻人，吃饭的同时就聊起来了最近最热门的话题，求仙缘。墨如和墨双兄妹俩，都去测试过，并没有灵根；戚莺歌姐妹俩则根本没有去过，墨双好奇的问她们怎么不去，又转过身问戚秦氏，怎么不带她们去测灵根，反正是免费的，难道是家离测灵的地方太远了吗？戚家人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时还是诸葛云虹出来解围，说越是偏远的地方，去测灵的人越少。普通人家的孩子去测灵，有灵根自然皆大欢喜，没有灵根只会浪费家里本就不多的钱，导致生活都成问题；更多的人连生活都成问题，自然更不要提赶那么长的路去做一件不知道有没有结果的事。

墨双倒不知道世界上还会有这样的事情，墨如也是，他们从小就是锦衣玉食，被人簇拥着长大，墨家对仆人也不错，每年测灵，都会带自家孩子和仆人孩子一起去，给他们机会，墨老爷子还组织全城适龄儿童愿意测的，官家包费用，这也让墨家口碑在杞城比较好。在兄妹俩的印象里，测灵那是最普通最普通不过的事情了，更不清楚那路费对于普通人家来说意味着什么。

墨如和墨双不清楚，诸葛云虹却知道，就拿江城来说。江城虽然是武当派势力范围内最大的修仙城池之一，但去的路程上的费用远远不是最贵的，而且很早之前江城就提出过补贴，来测灵的家庭，即使孩子未检测出灵根，也会发放往返路费，来刺激普通人家的热情，历年也有好些好苗子受益于此政策。

那些路程远而且需要自费的，往往就是比较偏远落后的地方，戚家原先所处田关即处此类，戚家更是田关里面，家境垫底的存在，故此一家人住在深山老林里面，平时都靠戚羊打猎为生，有货郎进山就用些猎物换取一些生活必需品，最多就是偶尔出来采买些东西。

戚秦氏解释道：“其实光赶路的话，我们都是穷苦人家，走山路不碍事；但是家里有喂鸡养猪，离不开人，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日难。在外面什么都要银子的，我们即使把东西都变卖了，也不一定能凑齐去的路费，毕竟我们没去过测灵的地方，周围也没有人去过。”

墨双挠了挠头道：“是哦。想不到测个灵还会有这么多困难。葛大哥，要不你帮她们测灵吧，你那么厉害，一定可以的。”

诸葛云虹道：“笨蛋，测灵大会又不是我说了算，怎么帮她们测灵？”

墨双难堪的吐了吐舌头，墨如想笑但憋着，憋得很辛苦，满脸通红。

“不过……”诸葛云虹想了想，说道：“不过要测灵，机会就在眼前。”

“机会就在眼前，你指得是马上就要到来的壬申年测灵大会？墨如反应过来，又接口道：“不太可能吧，我看测灵大会都是小孩子，从没见过少年少女去测灵呀？”

“没见过不代表没有。”

“葛兄，我去过好几次测灵大会，从我那届到我妹妹那届，中间我都去过，从来没有看见过不是小孩子的人去测灵。”

“谁跟你说测灵大会不测少男少女？”诸葛云虹反问。

墨如道：“这……谁都知道呀，我妹妹测灵那年，我爷爷去求那些仙长们帮我测一次，被他们毫不留情的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