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8 手法(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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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府中的养的府医被请了过来,翁灿还是一口一口的吐着,吐到后面吐不出来便是吐着痰干呕着。(wwW..l)

身下更是一片污糟,房间里转眼功夫,腥臭味熏人。

大夫被吓了一跳,以前吐和泻的时候并没有这样严重,吐的时候也是隔开来,吃完东西吐,等过了一会儿再喊着拉,现在是上下一起,着实是第一次见到。

“傻站干什么,还不快来看看啊。”翁夫人急的团团转,长子和长媳也听到了消息跑了过来,翁夫人喝道:“进来这么人做什么,快把门窗打开透气,是想熏死他是不是。”

婆子丫头纷纷去办。

“这……”府医有些紧张,扶了脉道:“夫人,这是病复发了,先给他喂两粒药吧。”

翁灿常病,所以他吃的药都做成了药丸。

这个时候,府医也有些慌,吐的太狠看上去病情很急重,可从脉象看和以前也没有多大的不同。

“那就先喂药。”翁夫人沉着脸抱着孙子,看着府医喂了药,刚喝了一口说,翁灿又是一呕,药和水都喷了出来。

这连药都吃不进了,可怎么是好。

“怎么回事。”翁叙章进了门,看着长孙这样一惊,道:“是旧病复发了,不是说治好了吗,”

翁夫人回道:“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这样了。老爷,要不要再送去圣女那边看看吧。”药吃不进去,就只能去圣女那边看看,上次也是她治好的。

翁叙章来回的走了几步,停下来看着翁夫人,问道:“毛圣女当时是如何说的,可有什么忌嘴的东西吃不得?又或是忌讳的事情不能做?”

“这……”翁夫人将当时的情况回忆了一遍,翁灿是一个人进的房里,出来的时候好的很,圣女什么也没有说,只让他们领着人走了,“不曾提点过忌讳。”

翁叙章眉头紧蹙,又看着府医,问道:“你可有把握先止吐了?”

“有。我先给他施针看看。”府医说着拿了针,翁夫人心疼的眼眶都红了,撇过头去,翁灿趴在她膝上干呕着,针扎下去他也不闹,过了一会儿情况就有些好转,又立刻喂了药,等了约莫一刻钟,又吐了出来。

“去毛氏医馆吧。”翁夫人忍不了了,“现在只有圣女能治好他了,这样吐下去人哪能受得了。”

翁叙章没有说话,让将翁灿衣服换了,抱着孩子就去了毛氏医馆。

医馆内黑洞洞的,墙壁上挂着有些的发光的石头,光有些绿油油的,让人压抑,翁叙章负手站在正堂里,毛叶的嬷嬷出来,回道:“各位抱歉了,今日的七个名额已经用完了,要想看病,还请在我这里造册,明日再来。”

翁夫人就道:“孩子太难受,能不能让圣女通融一下,这等不到明天了。”

“这……”妇人打量了一眼翁叙章,摇了摇头道:“这是规矩,圣女无妨,可茅父要休息。”

翁夫人一愣,翁叙章就有些愠怒的样子。

妇人看了一眼孩子,做出请的手势,正要说话,外面来报,“郡王妃来了。”

妇人面色微微一变。

随即梅筱柔急匆匆的进来,看着翁夫人道:“我听说灿哥儿病了,现在怎么样,我来看看。”

几个人行了礼,翁夫人就道:“圣女说今日的名额已经用完了,要我们明天来。”

“人命关天,怎么能明天再来。”梅筱柔看着妇人,道:“有什么法子,可以令你们都加一人?”

妇人就道:“有,要一个受茅父庇护者奉上鲜血供祭茅父,方可!”

“那我来吧。”梅筱柔忧心忡忡的道:“圣女说我是受茅父庇佑的,用我的血。”

翁夫人忙拉着她,“郡王妃娘娘,这可使不得。”

“无妨,一点血罢了,我身体好的很,救孩子要紧。”她说着,就让妇人取了刀碗来,举刀在手背上一划。

翁夫人感动不已,回头看着翁叙章。

翁叙章没有说话,但显然也很动容。

毛叶出来了,看着梅筱柔又看了一眼翁灿,就道:“随我来……”妇人就将翁灿抱着去了房里。

翁夫人松了口气,扶着梅筱柔的手感动不已,哽咽的道:“为了我们灿哥儿,却让您受伤了,实在是对不住。”

“没事。一会儿血止住就好了。夫人和我客气什么,你我也是朋友,灿哥儿我喜欢的很,这点小痛算不得什么。”梅筱柔情真意切。

翁夫人无声的拍了拍梅筱柔的手,一副尽在不言中的意思。[www..l]

翁叙章出了门,站在毛氏医馆的门口,望着对面关着的同安堂,他的常随跟过来低声道:“昨天打烊后就贴了告示,说歇业一个月。”

“嗯。”翁叙章重复了一句,“一个月,不是随赵将军去关外?”

赵勋递了奏疏要去关外援颜显,这边顾若离就关了同安堂,他还以为赵远山要带着顾若离一起去。

但现在看来,似乎不是。

难道赵勋并不是真的要去关外,只是试探圣上的态度?摆了架势而已。

应该不会,赵勋现在根本不用试探。

那是因为什么?

翁叙章想着朝中的事情,不知不觉过了半个时辰,翁夫人带着翁灿出来了,祖孙两人站在么口,他问道:“这是……没事了?”

“圣女说他做了什么事,惹了茅父的怒,所以这才复发了,让我们回家将他身边的东西清理一下。”翁夫人道:“我这就回去仔细清理一遍。”

翁叙章点了点头,三个人上了马车,翁灿精神不大好的样子,软软的靠在翁夫人身上,喊了他几声他才有点反应,笑了笑,道:“祖母,我困了。”

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得亏有圣女在。”翁妇人道:“要不然我们灿哥儿可要受罪了。”

翁叙章还穿着官服,蹙眉看着孙子,问道:“郡王妃怎么来的?”

“大概是我们的动静太打,她听说了吧。”翁夫人对梅筱柔是推崇备至,“她和阙郡王夫妻可真是好人,难怪外面传了那么多的佳话。”

翁叙章微微颔首。

“这一次也得亏他们推荐圣女。”翁夫人说完,忽然想起来什么,道:“老爷,您说忌讳是什么。”

这一次复发,那下一次呢。还有,圣女一开始说的是不会复发,如今却冷不丁的……她心里便有些没底了。

“回头仔细查查。”翁叙章端着茶盅,心里还在想着赵勋的事。

三个人回到家中,翁灿却依旧没有醒来,翁夫人道:“估摸着是累着了,让他好好休息吧。”便让人抱他去睡觉。

可平日一夜要醒起夜一次的孩子,夜里是一点没醒,第二天直到近中午了,人还在睡着。

呼吸还在,可就是怎么都喊不醒。

翁夫人有些慌了,请了府医来,也说不出个一二三,只摇着头说奇怪。

翁夫人就让人去请翁叙章,一家人商量了几句,将翁灿又抱去找毛叶,这一回毛叶没让他们进,道:“……这孩子是触怒了茅父,已经没有救了,你们准备后事吧。”

翁夫人当场就瘫坐下来。

“昨天是郡王妃献了自己的心血茅父便原谅了他。昨晚回去后他定然又做了冒犯的事,这一次我也无能为力了。”毛叶看了一眼睡着了似的翁灿,遗憾的道:“抱歉,早些抱回去吧。”

“这怎么可能。”翁大奶奶几乎是跳了起来,“他以前虽病着,可是人却是好好的,也没有哪个大夫说会死,如今怎么就突然不行了,你一定要将话说清楚。”

毛氏的门口静坐着的信徒近百人刷的一下转头过来瞪着翁夫人,不等毛叶解释就有人喝道:“你这妇人怎么说话的,是你们触怒了茅父,如今还敢来怪圣女,你们活该死,不敬茅父不敬圣女,死了也活该。”

这一次,不但翁大奶奶,就是翁夫人也气的差点晕了过去。

“父亲!”翁大奶奶道:“怎么办。”

翁叙章的视线在毛叶面上一转,毛叶就道:“老大人,我是爱莫能助。人生病是因为染了恶灵,茅父驱灵祛魔帮助世间的人,可是有些人却不知感恩,居然不敬茅父,就不能怪茅父降罪受罚。”

“走吧。”翁叙章道:“现将人带回去。”

翁夫人点头,带着翁灿回家,刚到家梅筱柔就来了,道:“我听说了这事,刚刚还去找圣女,她说她也没有办法。这是怎么了,灿哥儿是不是认识了什么人?”

翁夫人摆了摆手,道:“我们现在也没有心情想这些,只盼着他能早点醒来。娘娘赎罪,我今日是不能好好陪您说话了。”

梅筱柔说没事,有在翁府坐了一会儿,才回了郡王府。

毛叶已经在暖阁里,梅筱柔进去就沉了脸盯着她,问道:“你要是能力不行,就早点说,现在除了此等丑,你是打算我来给你收拾残局?”

“您要是这样说,我也无话可说。”毛叶起身,和梅筱柔道:“他不受庇护我能如何,王妃娘娘就是着急也没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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