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来者不善观其变(2 / 2)

只听这粗胡子汉子道:你以为是我要杀你们?凭你们还不配让我动手!我这只不过是教训教训你们,要你们说话斯文些。

他一面说着话,一面已慢慢走了回去。

断开突然大喝一声,道:慢走,你倒说说看是谁要杀我们?

喝声中,他一直放在手边的长枪已毒蛇般刺出。

只见枪花朵朵,竟是正宗的杨家枪法。

那粗胡子汉子头也未回,淡淡道:要杀你们的人就快来了!--只见他腰一闪,已将长枪挟在胁下,断开用尽全身力气都抽不出来,一张胖已急得变成猪肝色。

粗胡子汉子道;你们反正逃不了的,还是慢慢地等着瞧吧。

断开的枪尖已不知何时被人折断了!

但听得夺的一声,粗胡子汉子将枪尖插在桌子上,慢慢地倒了杯酒喝了下去,就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面对粗胡子大汉和断开的过招老者那四人就没有他这么好过了,一个个面面相觑,俱是面如死灰。

每个人心里都在想:是谁要来杀我们?是谁外面风渐渐大了。灯光闪动,映得那粗胡子汉子一张青惨的脸更是说不出的诡秘可怖。

这人又是谁?

以他武功之高,想必是一等一的武林高手,我们怎会不认得他?

他怎会到这种地方来的?

每个人心里都是忐忑不定,哪里还能喝得下一口酒去?

有的人已想溜之大吉,但这样就走,未免太丢人了,日后若是传说出去,还能在江湖中混么?

何况,他们就算想逃,也逃不了!

一边的张乘风眉毛一开眼睛瞟向的门外,这时突听门外有人一声冷笑。

六个人的脸色立刻变了,喉咙也像是突然被人扼住,非但再也说不出一个字,连呼吸都似已将停顿。

断开早已骇呆了,但粗胡子却比他还要怕得厉害,他忍不住先是收了手随着他拉的目光瞧了过去。

只见门口出现了两个个人,一高一矮,一胖一瘦。

这两个人都穿着颜色极鲜明的杏黄色长衫,其中一个浓眉大眼,一个鹰鼻如,正是今天早上向他断开打听消息的那两人。

他们虽到了门口,却没有走进来,只是垂手站在那边,也没有说话,看来一点也不可怕。

老者实在想不通方才还盛气凌人的两个对打的狠劲,怎会对他们如此害怕,看这两个的表情,这两个黄衫人简直不是人,是鬼。

他们有些羡慕那酒鬼了,什么也没有瞧见,什么也没有听见,自然什么都用不着害怕。

看了这两个人,老者忽然想到了什么。

而门外的两人此刻居然也不进来很沉得住气,并没有露出什么害怕的样子来,那老者居然还能喝得下酒。

再看门口那两个人,已闪出了一条路。

一个中年模样的男子背负着双手,慢慢地走了进来。

这男子身上穿的也是杏黄色的长衫,长得很秀气,态度也很斯文,他和另四人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黄衫上还镶着金边。

他长得虽秀气,面上却是冷冰冰的,无丝毫表情,眼睛盯在张乘风的身上。

这时张乘风也算是清醒了,但是自己喝着酒,也不理他。

黄衫男子嘴角慢慢地露出一丝冷笑,慢慢地转过,冰冷的目光在老者身上一扫。

黄衫男子慢慢地走了过去,自怀中取出四枚黄铜铸成的制钱,在这四个人的头上各放了一枚。

那老者也不知是看呆了,还是吓呆了,连闪避都忘了闪避,几十粒花生米眼看已快打在他脸上。黄衫男子长袖突然又一卷,将花生米全都卷入袖中,他袍袖一抖,花生米就又一连串落回碟子。

那辫子姑娘拍手娇笑起来,笑道:这把戏真好看极了,想不到你原来是个变戏法的,你再变几乎给我们瞧瞧好不好?我一定要爷爷请你喝酒

六个人竟似乎都变成了木头人,眼睁睁地瞧着这人将东西随随便便地摆在自己头上,连个屁都不敢放。

黄衫男子还剩下几个铜钱,在手里叮叮当当地摇着,缓缓走到那老人和辫子姑娘的桌前。

老者笑道:朋友若是想喝酒,就坐下来喝两杯吧,我请你。

他似已有些醉了,嘴角就好像含着个鸡蛋似的,舌头也比平时大了三倍,说的话简直没人能听得清。

黄衫男子沉着脸,冷冷地瞧着他,突伸手在桌上一拍,摆在老者面前的一碟花生米就突然全部从碟子里跳了起来,暴雨般向老者脸上打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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