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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眼睛？”

“对，一双眼睛。”陆晓晨很肯定地说道，“一抬头就看到了，虽然只是一瞬间，但肯定是一双眼睛。这感觉……厄，对了，跟之前躲在雨里的那个镜灵很像。只是，那双眼睛……我觉得更像是一个人类。”

听到这句话，原本懒洋洋地躺在书桌上晒太阳的镜酱突然立了起来，漆黑的镜面泛起波纹，面向着陆晓晨，“你现在回忆一下那个情景，让小疯把那段记忆发给我。”

如今有着过目不忘能力的陆晓晨，回忆昨天中午放学时看到的情景还是很轻松的，很快，他的右眼闪过一道红光，然后他惊讶地看到镜酱的镜面上出现了昨天中午所看到的一切，最后在那双眼睛定格了。

不过，当陆晓晨再认真看时，发现那并不是一双眼睛，而是一片漆黑的星空。

镜面上的画面只是停留了几秒就消失了，镜酱重新躺下晒太阳，语气再次轻松起来，“没事，只是一个虚弱的镜灵。”

“虚弱的镜灵？那双眼睛？”陆晓晨追问道，“那它是像雨中那镜灵一样喽？”

“不知道，也许只是你的力量引起了她的注意吧！”镜酱无所谓道，“要是真找上门，就把她吞噬了不就得了。你又不是没做过。”

“我什么时候做过了！”陆晓晨反驳，“雨和星河都在你那里吧！我只打过一个恶梦镜灵，还在这里面呢！”

他将小镜子扔到桌上，阳光下，镜面中一团灰色的气团在旋转。

“嘎！”一声难听的叫声在窗边响起。

陆晓晨无奈地拍了下脑门，接着冲乌鸦挥了挥手，“你不算数，自己玩去。”

“哇嘎呜！”乌鸦却飞进了窗户，直接落在了陆晓晨的脑袋上，怪叫了起来。

“快走开，我的头发才不是鸟窝。”陆晓晨没好气地挥舞着双手驱赶着。

乌鸦又在房间里飞了一圈才飞出窗户，又不知道去哪里浪了。

陆晓晨直接将窗户锁好，才坐回书桌边，“镜酱，乌鸦真的是镜灵吗？”

镜酱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不知道，它的情况太特殊了，依附体本来就是任何物体都有可能的，可依附在一只刚刚死亡的鸟身上，从而成为了一只鸟，这种情况，我真的不知道。”

那天，当乌鸦表示了认可陆晓晨的资格后，陆晓晨和镜酱通过碎片的记忆知道了乌鸦的来历。

房间里的气氛突然安静的过分，过了好久，陆晓晨迟疑地开口，“镜酱，如果当初我们没把小疯取出来，他是不是也会成为那个疯女人？”

他在知道乌鸦的事情后最先想起的是当初镜酱说过的“控制”。

因死亡失去意识而被附身，因意识混乱而被控制，可谁又能保证当镜灵强大到一定的程度，会发生什么呢？

“你不相信我，你也不相信小碎吗？”镜酱只回了这么一句。

陆晓晨嘴唇翕动了几下却不知再从何说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