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海擎一声咆哮,面目狰狞,霍然抬头,瞪视秦墨,眼中杀意四溢,“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乡巴佬,在我眼里,连一坨屎都不如。也敢亵渎皇权,无视镇天国的法纪,你辱及我未来的皇妃,罪该处死!?”
此时,在场很多人神情各异,有些人脸‘色’‘阴’沉,对于栾海擎的作态极是不满,有些人则是神‘色’暗喜,他们巴不得借皇室之手,除掉秦墨这个巨大隐患。
前方,简月玑俏脸冰冷,漠然道:“十七皇子,皇室提出的联姻,简家就没答应过,你即便身为皇子,乃是帝皇贵胄,也不容你这般……”
话音未落――,秦墨已是抬手,阻止了简月玑接下来的话语。
“十七皇子,你妒火攻心,胡言‘乱’语,我不和你计较。”秦墨神情淡淡,道:“若是海擎殿下真想问罪,那就请划下道来,听闻镇天栾皇一脉的承天禁典,乃是一部无上功法,玄奥无穷,我早就想领教。请!”
手臂抬起,秦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一瞬间,他整个人气势一变,身躯如剑,冲天而起,肃杀之气弥漫。
同时,秦墨的手掌流转光华,掌沿泛着无比锋芒,呈现一种神剑质地,令人心悸。
这是……,身即是剑!?
在场人群不禁骇然,这少年身上显‘露’的异象,乃是剑道领悟到极深境界,才能显现的一种威力。
这种境界,已是迈过了先天剑芒初期,步入先天剑芒的中期。
众所周知,先天剑芒的领悟,难之又难,百万名剑手之中,能有一人领悟,就已是不错了。
而先天剑芒的修炼,则是更加困难,想要前进一步,也是千难万难。
现在,这个少年在先天境界,便已达到先天剑芒中期,岂不是说,此子在宗师境界时,就很可能凝聚剑魂,一跃成为当世剑道宗师?
此子资质,着实是可怕的过分!?
只见人群中,秦墨站在栾海擎面前,神情平静,不卑不亢,对于其十七皇子的身份,先天巅峰的修为,皆是毫不在意,当即就要约战,要领教镇天皇室的承天禁典。
这一幕,让在场许多‘女’子美眸连闪,对于这少年不卑不亢的态度,产生了好感。
“少年人,你过分了!接连冒犯镇天皇室的威严,是想无视皇权吗?”一个素袍老者出现,无声无息,赫然是一直跟随栾海擎身边的那位神秘高手。
这个素袍老者伫立,整个人却如虚无,感受不到一丝气息。
这样的情形,反而让在场一众强者心生忌惮,明白素袍老者的真正实力,恐怕是无比恐怖,一旦冲突起来,难以善了。
“冒犯你们皇室?怎么,大庭广众之下,你这老头的意思,十七皇子能代表整个皇室吗?还是说,他自己认定,是下一任栾皇的不二人选?若真是如此,我身为镇天国子民,自是要对栾皇表示敬意。”
秦墨淡淡冷笑,反‘唇’相讥。
他平素寡言,不喜与人争辩,但是,不代表他不善言辞,栾海擎想要颠倒黑白,秦墨又岂会示弱,先给这家伙扣上一顶大帽子再说。
果然,栾海擎、素袍老者一听这话,立时脸‘色’骤变,十七皇子所属的一系,确实是窥视镇天国皇位,但是,这样的话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未免太过忌讳,会惹来无边的麻烦。
“大胆……”栾海擎勃然作‘色’。
这时,远处的高台上,米风狂冷声道:“哼!海擎殿下,你好歹也是镇天皇子,在西翎主城的内城,为难我西翎的武道奇才。这样的举动,是想招来整个西翎战城年轻一辈的敌视吗?”
对于十七皇子栾海擎,米风狂心中极是厌恶,此前落月峰下那场大风‘波’,若非栾海擎莽撞行事,又岂会惹出那位羽先生,又岂会有后面米风狂战败,成就了那青年的绝世威名。
现在,栾海擎又在藤岛之上,想要为难一个剑道奇才,顿时米风狂就看不过眼了。
闻言,栾海擎则是脸‘色’青白‘交’加,此刻他心中的怒火,已是快要烧坏脑子了,几乎是出离愤怒。
自从来到西翎战城,他便接连受挫,尤其不久前,还得罪了羽先生那样的绝世强者,令他连睡觉都如鲠在喉。
如今,竟是连一个先天境界的小子,一个来自不知名地方的乡巴佬,也敢挑战他皇子的威压,若是就此返回皇都,岂不是要成为所有人的笑柄?
栾海擎神情一凝,脸上浮现狠厉之‘色’,抬手伸入怀中,取出一件事物,顿时,光辉大放,无边无际的气息犹如狂‘潮’,朝着四周蔓延。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