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布雷迪斯看着乾劲,开始怀疑是自己太笨,太没有天赋了,还是这乾劲的表现太过惊人了!这血战七式,从来只有真正经过无数血战的人,才能渐渐领悟它的精髓才对,乾劲今年不到十九岁,理论上应该还没有上过人魔战场,他哪里来的血战经验?可是他刚刚的杀气……就算是人魔战场经过百战的战士,也达不到啊。
“血战七式,血战一式。”乾劲越想越觉得这就是为自己量身打造的斗技,对杀气跟面对死亡时的心境要求格外严格,四季山谷跟无尽世界的两年时间,生死之间的经历丝毫不逊色一名战场百战的战士。
“算了。”法布雷迪斯摇着头转向后院:“再继续看下去,真的会打击到我的信心,就算是一百零八斗窍周天秘法,这也还是太惊人了。”
乾劲扬手将斩马刀收回到斗界之中,从院子中找了些绳子,将‘两个’格兰战士给倒吊着绑在了院子中的一根木桩上。
“两年。”乾劲回到棺木旁,吃着属于罗林的供品:“短短的两年时间,再回到奥克兰竟然完全变了样子。明天,只需要一天的时间,奥克兰就会再次大变样。我很期待明天的到来。”
风轻轻吹过,像是要早一点将这无尽的黑夜赶走,来迎接太阳的升起,整个奥克兰在黑夜中沉睡着。
院门缓缓向两盘打开,古月嘉英一席素到不能再素的战裙穿在身上,手提着双月弯刀,折纤腰以微步向灵堂走来,月光下仙姿玉色说不出的动人心魄。
乾劲起身轻轻点头对这位两年没有见的美女打着招呼,古月嘉英微微弯腰点头,在罗林的棺木前像法布雷迪斯一样行礼,自顾自的走进了后院。
灵堂外掀起一阵清风,吹拂着白绫左右摇曳,云彩又一次将夜空的明月再次遮挡。
乾劲将斩马刀取出放在手边,背靠着棺木睡了过去,任何时刻都要尽量将状态调整在最佳去迎接战斗,这是两年四季山谷跟无尽世界学到的关键一条。
月落日升,阳光还没有扫去夜晚带给大地的清凉气息,马车轱辘碰撞地面的声音在院外的街道上响了起来。
萨博尼斯由马车上走下,稍稍整理了一下今天象征着城主的服装,暗暗告诫着自己今天一定要公平处理这次的决斗。
沉重的房门,在城主仆人的小心用力下缓缓向两旁打开,并没有如昨天破门般的嚣张霸道。
萨博尼斯迈步走入这吊挂着白绫的院子,面上那保持着礼貌的微笑,一瞬间僵硬在了脸上,眼睛直直的看着院子中木桩上倒挂着,早已经流血到干枯的尸体。
格兰!凯家的降魔战士格兰!萨博尼斯看到尸体的刹那,头脑一下子清爽了起来,宛如一喷冰凉的泉水,从脑袋上直接浇落下来,无比震惊的看着被劈成了两半,就算拿浆糊沾粘回去也绝对无法活过来的格兰。
“城主大人来的真早啊。”乾劲站起迈着大步走了上去,伸手一指那木桩上的死尸:“这位格兰先生,昨晚提着他的那把大剑上门说要杀我。出于自卫,我只好把他杀掉了。这一点,法布雷迪斯先生可以作证。”
“是吗?”萨博尼斯挑挑眉毛:“这真是一件令人不愉快的事情,希望不要影响到乾劲先生今天的决斗情绪跟斗气。”
乾劲并肩跟萨博尼斯向灵堂走着:“谢谢城主大人关系,出于自卫被迫杀掉了格兰先生之后,我的心情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好了不少的样子。”
“那就好,祝乾劲先生今天决斗能取得好的结果。”
萨博尼斯干笑了两声,又偷偷看了一眼那被倒吊着的格兰尸体,心中的惊讶依然没有彻底平息,做城主这么多年了,还从没有见过这样霸道的年轻人,出手杀人也就算了,竟然把杀掉的人给倒吊起来,等待着决斗一方的到来,这种挑衅下面掩藏着的是什么底牌跟自信?
法布雷迪斯带着古月嘉英几人一同从后院出来,碰见萨博尼斯轻轻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双方按照平等的情况一起坐在上座。
木桩子上吊着这么一具被战刀生生劈开,地上堆积着模糊一团的内脏,院子中的气氛显得并不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