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妇女人于是感觉自己再次输给了叶熙儿。
不过眼睛一转,看了看银票,再看看叶熙儿,泼妇女人忽然阴阳怪调地说道:“哟,沒想到穷得连房屋都只能租住的叶熙儿叶小姐,居然也变得腰缠万贯了,敢问叶小姐,最近在哪儿发财呢,怎么一下就变成富婆了?”
话语中蕴含着的那股挖苦味道,清晰得很。
“这个用得着向你交待么?”大概是终于出了一口恶气,叶熙儿的心情畅快了许多,轻笑一声,话语中带着对泼妇女人的蔑视。
泼妇女人立马就变了脸色,又想发飙。
林焰适时站了出來,抱着膀子,低低咳嗽了两声。
声音不大,甚至压根就沒有任何威力。
可是,刚才就被林焰震住的张大狂几个手下,此刻都是浑身一激灵,情不自禁地后退了一步,连直视林焰的勇气都沒有!
而泼妇女人也好不到哪儿去,林焰的咳嗽声,硬是将她到了喉咙口的脏话生生堵了回去,迫使她一张肥脸都变成了死灰色!
看到这一幕的刘母和叶熙儿,都面带微笑,尤其是叶熙儿,更是少有的开心。
几年以來,在一些邻居尤其是张大狂这儿所受的委屈,全都一扫而空。
叶熙儿禁不住看了一眼林焰,然后回头时发现婆婆正大有深意地看着自己,叶熙儿的心突然就慌了,于是急急忙忙别过头,不敢再面对婆婆的眼神。
但紧接着,仿佛是想到自己这样做,似乎更加是在证明某种事情,叶熙儿又红着脸,重新看了看婆婆,但表情却有些不自然。
叶熙儿沒有看到的是,刘母的眼睛中并沒有任何不满和生气,反而充满了光亮,就好像想到了一个很好的办法而感到高兴和欣慰一样。
而且,瞟了一眼林焰,刘母的嘴角浮现出了一丝微笑,好像老怀安慰一样。
林焰这时候继续说道:“刘云的钱,叶姑娘已经替他还清,现在,你们该将契约撕毁了,另外,搬离这儿的事情,我们很快就会做到,相信你们也不会急着就要住进去吧?”
尽管觉得林焰很盛气凌人,可张大狂夫妻俩却不敢再耍横,只得将契约撕碎,至于搬离的事情,压根就沒提。
“最迟后天早上,我们就会搬离这里,这几天你可以派人守着,到时再办理交割手续。现在,你们可以走了,我们要搬东西了。”林焰继续说道。
尽管不知道要搬到哪儿,尽管这件事不是自己的事情,可一旦产生了要帮叶熙儿彻底解决麻烦的想法后,林焰自然而然就这么做了,而且不知不觉中,用上了“我们”的字眼。
张大狂十分疑惑林焰与叶熙儿的关系,他看出來了,林焰并不是什么护卫,可硬说林焰是叶熙儿的情人,又明显不靠谱,不过,张大狂可不愿在这事上浪费时间,既然计划再次失败了,他得赶紧和那人取得联系,以便那人再制定出另外的计划來对付叶熙儿。
而显然张大狂的老婆也知道了计划前前后后的來龙去脉,想到那人的实力,她在心中恶狠狠说道:“哼,就让你们多得意一会,很快就有你们好受的了!”
然后,张大狂夫妻俩铁青着脸,带着一帮手下撤离了屋子。
那帮手下,一个比一个走得快,而且脸色苍白,显得十分畏惧,仿佛林焰是恶魔一样,宁愿避着走也不愿再面对。
等这些人都走后,林焰这才朝叶熙儿问道:“叶姑娘,你们有沒有其他落脚的地方?”
叶熙儿很快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沒了,之前家族的产业几乎都变卖了。”
林焰想了一下,说道:“那只好马上购买一座新房子,或者暂时住到旅馆然后再想办法。”
叶熙儿点点头,如今,也只有这两个办法了。
可刘母却在这时候说道:“当年刘家发达时,曾经购置了一些房产,虽然都出售了,但最近出售的那一座,我听说还空着,沒有被买主派上用场,我们只要多花点钱,还是能够将那座房屋买回來的。”
叶熙儿眼睛一亮,急忙说道:“婆婆您说的,就是位于静航斋旁边的那座?”
刘母微笑地点点头。
那座房屋,还是刘家全盛时期,她的儿子为了满足叶熙儿经常去静航斋聆听佛法的需要,而特意购置的。
她知道,叶熙儿很喜欢那套房屋,所以即便最后家族破败,那座房屋也是最后才被迫卖掉的,这一卖,就等于是将她心中的一个愿望卖掉了。
所幸,现在她终于又能够将房屋买回來了。
叶熙儿同样十分高兴,因为她确实喜欢那套房屋。
“那还等什么,现在就去找那座房屋的买主,哪怕多出些钱,也要将房屋重新买回來。”林焰飞快招呼着叶熙儿和刘母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