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南庆望着曹金山的脸色才改变了一些,他极力忍耐住内心对林焰的怨恨,对曹金山说道:“金山兄弟,你是怎么被这贼人胁迫的?”
叶南庆很疑惑,明明林焰和另一个秀才打扮的人越狱之后,应该拼命找地方躲藏才是,可林焰居然跑到了南仓县首富的府邸并挟持了曹金山修真杂学家!
这让叶南庆感到震惊的同时,也不禁好奇曹金山为什么会和林焰扯上关系。
曹金山是个精明的生意人,明白在此时不能说出事情的真相,要不然,就因为自己想独吞鼻烟壶这件事,就会让叶南庆迁怒到自己,于是含糊说道:“我也不清楚啊,哎呀,南庆兄,快点救我啊!”
叶南庆朝曹金山点点头,示意曹金山别慌张,然后再次看向林焰时,脸上又带着极其怨毒的神色了:“你这贼人,还不将曹老板放开,要不然,这么多人围着谅你也逃脱不了,一旦抓住,可是凌迟处死的极刑!”
在场的五六十人无不动容。
因为叶县令口中的凌迟之刑,还是二十年前处决一位穷凶极恶的杀人犯时曾经进行过,直到现在,南仓县都沒有第二次!
一想到犯人被绑在木柱上,脱光衣服,用渔网死死箍住身体,然后将从网孔中凸出來的皮肉一块一块缓慢割掉,足足要割上千刀的血腥画面,这些人就因为脑海中浮现出的那副血淋淋惨状而反胃,作呕。
围困林焰的两名武者当中的一人此时也劝说林焰道:“你今晚肯定是跑不了了,如果在被抓之前再造杀孽,当真是罪无可赦,难道你就不能有点怜悯心,要知道曹老板可是无辜的。”
叶南庆当然也趁着这个时候逼迫林焰就范:“你这贼人,如果不想被千刀万剐,那就速速放开曹老板!痛官府作对,就是和整个皇城作对,你难道不明白!”
叶南庆原本以为自己搬出官府和皇城,一定能够让林焰心有害怕之意,可是,叶南庆却发现林焰若无其事,甚至还轻松笑了一下重生混沌修仙。
林焰笑道:“官府就很了不起么?像不为人民做主的官府,只知道和奸商勾肩搭背的官府,在我眼中狗屁都不是!叶南庆,你少拿什么官府來说事,你的南仓县令算个屁!”
林焰不是怒骂的话语,却拥有大逆不道的意味,一时之间,竟然让在场的五六十人集体愣住了。
他们沒想到居然有人敢对堂堂叶县令说出这样的话!
是的,他们私下里其实也对叶南庆诟病不已,可奈何官大一级压死人,对叶南庆的所作所为,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此刻听到林焰痛斥叶南庆,他们心中其实还是感觉很爽的。
毕竟,沒有人愿意做贪官恶官的走狗,连走在大街上都要被老百姓暗暗戳脊梁骨。
可还是有叶南庆的忠实走狗迫不及待开始吠叫了:“放肆,小子你居然敢辱骂叶县令,活该凌迟!”
叶南庆也咆哮着大叫道:“你这贼人,不但辱骂朝廷命官,而且还杀死了叶达,不错,叶达是我的儿子,可我不会徇私枉法,今天将你围困,在场的人可都是目击者,就凭你言辞不敬,而又绑架曹金山,足够判你死刑!”
“那你试试?”林焰嗤笑一声,战剑在曹金山肥胖的脖子上割出了一条血痕,“叶县令,你这么激怒我,难道就是想让我在愤怒中杀死曹金山?”
随即,林焰又对曹金山说道:“曹老板,看來叶县令是根本就沒拿你当回事啊。”
曹金山对叶南庆的不满,更加大了。
其实沒有林焰“煽风点火”,曹金山也对叶南庆的所作所为很不满了,因为叶南庆派人围住林焰后,不是和林焰谈判,反而处处在激怒林焰,难道就不怕林焰真的杀死了他,叶南庆这么做,真的就沒考虑他曹金山!
“叶县令,你儿子死在他的手上,我也很难过,可现在是我被胁迫了,随时可能送命,我需要的是你來解救,而不是将我往火坑中推!”
“我这不是在想办法吗?”叶南庆不冷不热回了一句,“曹老板,你放心,我会尽力保证你的安全。”
这时候,一个狱卒打扮的人匆匆跑到了叶南庆的身旁,对叶南庆低声说了几句。
“快,带上來!”叶南庆迫不及待命令道,然后看向林焰,冷哼了两声。
“叶县令,快点让所有人都退开,我可是南仓县的首富,如果我有什么三长两短,你的乌纱帽也要被摘下!”曹金山忍耐不住了,开始反过來给叶南庆施压。
“不用着急,曹老板,事情很快就会结束了。”叶南庆显得胸有成竹。
林焰心中咯噔一下,他发现自从那个狱卒对叶南庆说了什么后,叶南庆就一下子有了底气,他担心萧大宝可能被抓了。
“大人,人带到!”一声高呼,从人群外传來。
“带到这儿來!”叶南庆冷笑着看着林焰,说道。
一个脑袋被罩着黑布袋的人在两名捕快的推推搡搡下,被拉到了林焰的面前。
“揭开布袋!”叶南庆发布了命令。
一个嘴中被塞着布、发不出声音的人正愤怒地扭动着身体,想挣脱绳子捆绑的束缚。
从衣服穿着上,和秀才萧大宝的一模一样。
可林焰却发现,这人散落了一头长发,分明是一个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