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前面的试探性.交手只是前戏，那么，真正意义上的胜负，只用了一回合就分出了。

纵然一直表现出了相当的自信，又是身为年长的一方，然而名为莫德的前代王室成员，现任伊丽莎白女王的姐妹，最终还是败在了全力以赴的长公主维多利亚手下。

“真是……没想到呢，小维多利亚你已经变得这么强了。”

“那是因为……我和姑妈您一样，同样对那尊贵的王位有着强烈的渴求。”

在圣保罗大教堂穹顶的防护下，维多利亚的全力一击并没能真正意义上地在对手的身体上爆发出应有的威势，尽管如此，伊诚也通过最后时刻所迸发出的能量，判断出了其能力的本质。

“那是……可以持续注入敌人体内，并且在适当的时刻爆发毒性的毒素么？”

事实上，只有从旁观的角度才能够发现，那位莫德姑妈的力量，从与维多利亚开始战斗时就一直在逐渐减弱，而且面色也逐渐变得苍白。

“与其说是中毒……看上去更像是失血过多吧。”

事实证明，沙漏的判断要比伊诚更加准确，因为，就在同一时刻，伊莉莎也发出了惊讶的声音。

“啊……那个血液的味道……应该是血友病？”

作为吸血鬼，对于血液方面的判断无疑是权威性的，虽然在短暂的一瞬间也有疑惑“好好的人为什么会突然患病”，不过，在小爱莉的补充说明下，这个疑惑也马上得到了解决。

“提示：不列颠王室自中世纪以来就是血友病基因的隐性携带者。”

好吧……真要追究的话，将这种特殊的病症在整个欧洲王室当中流传开来的人，恰好也正是那位维多利亚女王，因而在其能力中带有类似的，可以使人表现出血友病症状的特质，似乎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可就算是血友病，如果没有伤口的话也不会失血过多……”

“伤口什么的，不是一直存在么？”

显然已经看穿了一切的洛基一脸奸笑地提醒某人。

“……”

好吧，这大概也算得上是女性身为救世主的先天弱势？毕竟在面对类似的，作用于伤口或者血液的能力时，如果恰好如这位莫德姑妈一样处于特殊时期，这样的身体状况，就会立时成为敌人攻击的重大破绽。

当然了，就算抛开这一在伊诚看来略显卑劣和羞耻的手段不提，继承了曾经一度统治了半个世界，号称不列颠史上最具器量之女王的能力，维多利亚这位长公主殿下所展现出的，同样也是在伊诚看来堪称压倒性的强横实力。

“这就是……所谓王室的底蕴吧。”

与不列颠，乃至整个欧洲对比最为鲜明的，无疑是同样作为拥有悠久历史和曾建立庞大帝国的天朝——哪怕是曾经最最辉煌的王朝，现如今也几乎无法找到纯血的王室后裔，而这些王族曾经赖以建立统治的强大能力，也基本上都被掩埋在了历史的故纸堆里。

“这种反差……到底该说是好还是坏呢？”

“一半一半吧。”

对此，沙漏的评价十分客观。

“天朝如今能够发展到如此强大的程度，不断的优胜劣汰显然是其中相当重要的原因之一，不过……如果因此就完全摒弃传统，轻视历史底蕴，这样的国度……也会因为失去一个国家与民族最基本的向心力。”

传承数百上千年，不断随时代进步的王室也好，劳动人民推翻腐朽统治翻身做主高唱赞歌也罢，体制的区别，认知的差异，都无法改变一个共同点——

所谓文明的发展，社会的变革，归根结底，都是“物竞天择”的真实写照。

就如同眼下所进行的“圣杯战争”，其本身不正是一个优胜劣汰的过程么？

第一场超凡能力战斗已然结束，获胜的维多利亚施施然离场，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后，端起红酒遥遥向伊诚点头致意，而身为失败者的莫德姑妈，则没有再多停留一刻的意思，在拒绝了莎莉大主教的检查和治疗后，一个人落寞地消失在了大门外。

没有人会去在意失败者的心情，因为第二场战斗马上就要开始。

“这一场……是凯特琳公主么？她的对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