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朗星稀,万籁俱寂,翠玉苑中的一点灯火显得更外明亮。
凑近望去,这间屋子里有几个年轻人正围在一起商量着什么。声音如此的细微,而在坐众人的神情变幻莫定,时而焦虑、时而慌张、时而欣喜、时而踌躇。
在他们人群中间那袅袅升起的白气,原来是从那水壶鼻嘴中吐出的蒸汽,壶盖与壶口随着泉水沸腾发出的叮叮声,与屋子中的氛围显得交融而又突兀。
忽的,只见一身材挺拔、样貌俊美、身材修长的男子走到水壶前,抬起手将煮好的泉水倒进茶壶之中,随后将摆在面前的茶杯添上了些许茶汤,他独自端起一杯茶,轻轻的吹了茶杯,鼻尖轻嗅了嗅这茶汤浓郁的香气,便递到最前轻抿了一口后,放下茶杯说:“诸位师弟,可有收获。”
“少阳,我按照你说的,最近两日,每日前去刑事堂去闹了一番,虽然没有什么收获,不过倒是吸引了一些人围观。”拓拔玉急不可耐地说。
“拓拔这两日动静可不小,这刑事堂的大门可被他差点弄坏了。”其中一人说。
“轩长老等几位外门长老可都是出面了。”人群中又有一人笑着说。
“你们还说,我倒是被门口的两位师兄给揍了,现在浑身还疼呢。”拓拔玉见二人取笑,闷闷不乐道。
“嗯,拓拔,后面你还继续去闹,这样也能让有心之人认为我们是无招可使,只能耍诨了。”说着,姬少阳递给拓拔玉一瓶丹药,接着说:“这瓶大还丹你拿着,对你的伤势有好处。”
拓拔玉接过丹药,憨笑拍拍胸脯说:“少阳,谢谢啦。这点伤不算什么。”
“秋水,你和风晴可有发现一些线索?”姬少阳见拓拔玉接过丹阳,点了点头,随即转头问道。
秋水回答说:“少阳,我和风晴这两日暗地里找一些信得过的师兄弟旁敲侧击的打听到了一些消息。时进在案发前一段时间表现非常正常,接触的人也都是翠玉苑里的师兄弟,不过有一点,他在案发前一晚与丰多虚有过争吵。”
“对,听说是为了一株灵草争吵。”风晴补充说。
“哦,为了一株灵草而争吵?具体是怎么回事?”姬少阳问道。
秋水说:“早些日子,时进在山里发现一株零陵香,但仍未长熟,于是做标记,打算七日后去采摘。不料七日后,他去采摘时发现零陵香已经被人采摘走,这采摘之人也并非他人,就是丰多虚,于是他找丰多虚理论,让丰多虚交出零陵香。丰多虚不肯,于是大吵了一架。”
“这丰多虚为人,大家都知道,小气自傲,为人不择手段,他又怎么会交出灵草,于是闹得不欢而散。”风晴说。
“那这两日,丰多虚可有动静?”姬少阳继续问。
“这两日,丰多虚倒也安静,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在他自己的房间里修炼,估计是准备外门大比吧。”风晴回道。
“秋水、风晴,接下来重点盯一下,看看这丰多虚是否会有异常的行为举动。最好是想办法,进入丰多虚的房间探查一下。”姬少阳说。
“少阳,莫离师兄这儿有没有什么发现?”拓拔玉忽然问道。
姬少阳喝了口茶:“师兄,情况尚好,就是方天白等人想尽快定了他的罪,难免会使上一些手段,因此吃了一些皮肉之苦。”姬少阳忽然停了下来,扫了扫众人,继续说道:“师兄说,当日检查时进尸体时,感受到一丝寒冰剑意,不过很快便消失了。”
拓拔玉听闻,面色一寒。
“寒冰剑意?我们外门弟子,修炼的最基础剑法便是寒冰剑,想要凭寒冰剑意找出凶手,怕是难于登天啊!”秋水将刚刚刚刚端起的茶杯又放了下来,说着。
姬少阳叹了一口气说:“的确如此,我们的对手很狡猾啊。”
“赤炎兄,你那边可有什么发现?”风晴问道。
赤炎见众人忽然目光聚焦到自己身上,不由地说:“嗯,刑事堂那边很正常,方天白他们去过几次。不过,我发现了一些线索。那日,时进出事,是丰多虚通知的轩长老;没有前去现场的师兄弟中,只有韩栋、玉秀没有去现场。我随机对韩栋、玉秀进行了调查,出人意料的是,韩栋的住所就在时进隔壁屋,平时二人走得较劲,关系甚好。而那玉秀相比大家也知道,长得倒是貌美如花,一年前进入师门,很多师兄弟倒是对其倾慕有加。不过案发当天,他二人便消失了。”
“玉秀我知道,之前不还有几位师兄为了争夺她,在试练场上大打出手呢。”拓拔玉说。
姬少阳觉得韩栋、玉秀的消失非常可疑,于是问道:“他们二人最近可有露面?”
赤炎摇了摇头说:“最近一直没有出现。”
此时,云漠打岔说道:“这玉秀就是一个水性杨花的货,曾经多次私会方天白。”
云漠此话一出,众人一阵骚动,玉秀私会方天白让他们都十分意外。因为,方天白和玉秀平时表现过于正常,并没有表现出一些特殊的举动。
“水性杨花?云漠你亲眼看见他们私会过?”赤炎问。
“哼,我曾几次撞见他们二人私会,有一晚,我修炼结束,发现们外有窸窣的脚步声,便非常好奇,正常子时之后几乎没有人会出房间的,于是我偷偷打开房门,通过门缝看去,发现玉秀走进了方天白的房间。”云漠提及此事,以及想到玉秀和方天白当晚私会,不由心生厌恶。
“云漠,看你如此厌恶他们私会,不会是也喜欢玉秀吧?“赤炎哈哈笑着,取笑云漠说道。
“赤炎,休要胡说,我怎会喜欢这么一个不知廉耻、水性杨花之人。”云漠见赤炎取笑,十分镇定,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说。
姬少阳打断两人的胡闹,看着云漠问道:“近日,方天白和祁连之有什么反常举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