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离回礼,随后说道:“陈将军大义,众位将军大义。我不过是一名小小修道之士,与诸位萍水相逢,诸位敢将偌大的乐安城托付于我,莫离诚惶诚恐。并非莫离不愿出手,只是我乃修道之人,本不应该插手这等事情。”
“莫离此前的一番话并非是不尊重诸位,诸位将军都是才德兼备之人,行军打仗、排兵布阵、治理国家都讲究势。所谓顺势而为,逆势难存。如今之局势,众位以为如何?可有与南北四州、中原王朝对抗之力?即便莫离与众位将军侥幸帮助乐安城渡过难关,那么以后又该如何自处?”
莫离说于此顿了顿,见众人不禁叹气,随后又继续说道:“保一城易,守一生难。谋一方百姓福祉易,济天下苍生难。”
陈子期行礼说:“先生,古语有云,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大丈夫生于乱世,当立不世之功。如今,一城不救,又怎能拯救天下?先生身居通天彻地之能,岂不该为皇天后土立命。”
莫离满意地看看陈子期,随后说道:“立命立志易,孰又有大破大勇之力,不阿刚心?”
“子期可有?”莫离走到陈留身边笑着问道,随后又转身看向陈瑜卿问:“将军可有?”
“诸位可有?”
见众人不作答,莫离随后继续说道:“即便各位有此等雄心,那么府下又有多少能人异士?顺势而为也好,逆势而为也罢,须得名正言顺,陈将军、子期,诸位,可想得明白?”
曹将军见莫离连连发问,却不表相助之意,心中有了些许怒气,于是略带讥讽的问道: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依先生之高见,这天下谁能做得?”
莫离笑笑说:“曹将军,天下之事,莫离不懂。我只将心中所想说予大家,做与不做皆是诸位之事。”
陈瑜卿以为莫离打算坐视不管,忙解释道:“莫兄弟,广德一时失言,还望莫兄弟海涵。”
“广德,怎敢与先生如此说话,快向先生道歉。”
“将军,这……”见陈瑜卿使眼色,曹将军只好说道:“莫先生,广德失言,还请先生莫怪。”
“将军,这……”见陈瑜卿使眼色,曹将军只好说道:“莫先生,广德失言,还请先生莫怪。”
“天下之事,一时难论。”陈留再次说道:“先生,您古道热肠,侠骨丹心,还望援手。”
莫离走到陈留面前,拍拍他的肩膀说道:“就百姓于水火,我自当义不容辞。不过……?”
“先生请说。”
“不过若要我出手,子期需在三日之内亲自请得城内十名最为贤能隐士相助。”
“三日?”
“怎么,子期怕了?”
“请先生放心,子期定当不负先生所望。”
莫离点点头,随后对犹如使了一个眼色,二人消失在军事厅中,临走之时留下一句话:“子期,三日之后,杏花楼见。”
“将军,这小子莫不是耍我等。只给三日时间,那些隐士又岂是如此容易请得。”
“是啊,将军。那些隐士要是愿意出手,当年又岂会……”
“够了。”陈瑜卿呵斥一声,随后看向陈留问道:“留儿,你如何看?”
陈留笑了笑说:“三日虽难,儿子愿意一试。”
——
乐安城外,某处。
“公子,既然有心相助,为何还要限三日之期呢?”
莫离小:“若是连这等事情都无法解决,又谈何天下?即使此次我解决了乐安城的危机,那我离开之后呢?”
幽若笑着说:“原来公子是考验陈公子。”
莫离看着面前的荒草,长叹一声说:“可怜万里关山道,年年战骨多秋草。”
“乱世起,一将功成万骨枯。这天下又有多少百姓要流离失所,妻离子散啊,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