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年丰微一犹豫之时,其身旁的林布却是没有丝毫迟疑地将其身份令牌在沈非的令牌上一划,旋即整整两千积分便是转移到了沈非的身份令牌之中。
“林布殿主,你……”见得林布的这个动作,年丰仿佛心口被戳了一刀似地,但是只说得这五个字,便见林布蕴含着莫名意味的目光投射过来,让得他将剩下的话语咽回了肚子里。
心里滴着血将林布递回的身份令牌接过,虽然年丰的身家比起当初的赵闲或是凌玄来都要丰厚不少,但这两千积分也不是大风吹来的。
尤其是在年丰心中有着必胜的把握之时,这种急转直下的败局,让得他一双盯着沈非的目光,如要噬人一般。
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沈非占得便宜,此时的年丰已经将沈非恨到了骨子里。如果今天林布不能给出一个让自己满意的答案,那他说不得只好去南火人院找自己的祖父出主意了。
看着林布递给自己的身份令牌,沈非心中却是突然升腾起一丝警觉。这几个家伙沆瀣一气,现在却是这样爽快,这其中有什么猫腻,沈非却是一时没有看出来。
见得沈非已经接过身份令牌,林布眼中精光一闪,说道:“好了,你们的这场赌注已经结束,我这个见证人的任务也算完成了。”
没有去管这个林布到底想玩什么把戏,沈非将身份令牌收入容袋之中,朝着几人微一点头,便转身朝着房门之处走去。
“且慢!”
身后传来的朗声,让得沈非暗道了一声果然,缓缓转过身来之后,见得林布眼中泛着莫名的光芒,正在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
“林布殿主还有什么事吗?”似乎是对林布这一道声音颇为不解,沈非脸现疑惑地问道。
林布伸手指了指古南三人,说道:“虽然在你身上并没有搜到灵妖,在丹武技广场也没有灵妖的气息,但有着这三人的指证,却不能完全洗脱你的嫌疑。”
沈非强压住心中的怒火,沉声道:“那林布殿主想要怎么样?”
林布眼中精光闪烁,淡声道:“既然此事是因你进入丹武技广场兑换丹武技而起,那在此事没有查清楚之前,你所兑换的丹武技卷轴便不能带出丹武殿,待事情查明之后,本殿主自会给你一个公道。”
听得林布这似是而非的大义之言,沈非眼中的怒火不由更甚,反观年丰几人却是一脸的喜色。
现在年丰的心中,满是对沈非的怨毒,只是眼前的情况,在没有找到那头灵妖之前,看来是不能拿沈非怎么样了。
年丰没有想到的是,林布竟然还留着这样一手,现在古南三人指证沈非,虽然说并没有什么证据,但情况不明之下,身为丹武殿的殿主,也确实有着这样的权力。
之前那玄火无极指在强横防护气罩的保护之下,就算是林布也不敢强行将之破开,现在以这种理由让沈非交出玄火无极指,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倒算是沈非帮了他们的大忙。
见得沈非盯着自己一言不发,林布眼中的精光愈盛,冷声道:“沈非,将你从丹武技广场得到的卷轴交出来吧!”
咄咄逼人的气势,让得沈非身上一股戾气升腾而起,不过就在他即将爆发的时候,却是看到林布眼中那一丝一闪而过的得意光芒。
“这家伙,原来是在引诱我先出手!”
沈非身上的戾气一下子便收敛了,他之前并没有想到以林布的人丹境修为,居然还会来这一手,这一下想通之后,当即恍然。
不管怎么说,林布也是丹武殿殿主的身份,如果他因为还没查实的原因直接对沈非动手的话,有着癸则这个“外人”在此,相信此事的真相想瞒也是瞒不住的。
林布之所以说出如此无理却又似是而非的话语,正是要让沈非在一时激愤之下,先行对自己出手,那个时候自己再一举拿下这个独臂少年,可说是顺理成章。
只是当沈非那一涌而起的戾气在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之后,林布便是知道自己这激将之法终究还是失败了,这个独臂少年,比他想像之中还要懂得隐忍啊。
林布永远不会知道,这个独臂少年在当初断臂后的那一年之内,所受到的羞辱比现在要强烈百倍。而且那足足一年的时间,他的这点小手段,对于沈非来说,是如此的可笑。
不过虽然没有激得沈非怒而动手,但林布的话语却是随之再次传出道:“怎么?沈非,你信不过本殿主吗?如果你不将兑换的丹武技卷轴交出来,可别怪本殿主对你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