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和我没关系。”严小时好象猜到了夏想的心中所想,愤愤不平地说道,“我就是不服气罢了,明明我们先认识,明明在京城的宾馆你也有机会对我……你一根手指也没有动我,是不是我的魅力不如古玉?我觉得古玉就算比我清丽一点,她也不如我有女人味,我哪里不如她了?”
女人的思维真是古怪,碰了她,也许她会说是污辱她。不碰她,她又觉得是对她魅力的无视,让她对自己的魅力失去信心。
女人,你的名字叫秋天的云。
夏想就一脸无奈:“你不比古玉差,应该说,你和古玉平分秋色,各有各的美丽。”
“那你在宾馆里,怎么就……”严小时大着胆子问了一句。
“……”夏想无语了,女人胆子大起来,也是吓人得紧,他顾左右而言他,“好大的雪,下雪天,最适合吃火锅了,食堂里有没有木炭火锅?吃火锅,还是用炭烧的最地道。”
严小时气得涨红了脸,忍了一会儿,忽然又笑了:“有,食堂有四川师傅,他的拿手绝活就是火锅汤底,吃了都说好。你想吃,我马上吩咐师傅去做。”
“好,好,吃,为什么不吃?”夏想忙说,他不想让严小时再提及男女之事,就又转移了话题,“上次去二院,怎么也不说一句话就走?难道专程去看望老钱去了?”
严小时当然知道夏想的心思,就微带幽怨地看了夏想一眼,也不再提古玉的事情,就说:“我是去看望一个同学去了,正好听说你也在,就过去顺道看望了老钱一眼。”
夏想顿时来了兴趣:“你在二院有同学?男的女的?”
严小时嘻嘻一笑:“要你管?”不过微一停顿,还是如实答道,“当然是男同学,我一向比较受男同学欢迎……怎么了,有事?”
夏想才不理严小时的自恋,而是问出了正事:“认识潘案不?”
“潘案?认识。”严小时的话一出口,夏想喜出望外。
“熟不熟?”
“一般,就是点头之交,怎么了,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我又不是外人,不用吞吞吐吐的。”严小时白了夏想一眼,又补充了一句,“虽然在你心目中,我比古玉远,但在我心目中,你比范铮近。我能帮上忙的,肯定会帮。”
夏想犹豫了一下:“涉及到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我担心会有不好的后果……”
“想说就说,不说拉倒,现在的风格,不象你。”严小时倒是干脆,直接噎了夏想一句。
夏想笑了一笑:“行,你厉害。事情是这样的……我想了解一下康少烨的真正死因,因为他死得有点突然,有点离奇,我怀疑有人暗中做了手脚,潘案作为主治医生,肯定知道一点内幕。不过这事人命关天,很难问出什么,而且只是怀疑,没有任何证据……”
严小时不是官场中人,但她的姨夫是范睿恒,她也知道官场上的门道,自然也清楚夏想和白战墨之间的纠葛,还有康少烨在火树大厦事件背后所起的黑手作用,一听夏想是要查康少烨死因,她立刻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康少烨还不是真正的幕后主谋?”
“他是不是主谋并不关键,关键的是,如果查到康少烨的死有人为原因的话,顺藤摸瓜,就大有文章可做了!”夏想见严小时一点就透,也就多说了几句。
“好,我有办法让潘案说实话,你就放心好了,三天之内,给你确切的消息。”严小时痛恨背后害夏想的人,在夏想住院期间,她日夜担心,既不能象古玉一样守在夏想身旁,又不能为他做些什么,一直心中难安,现在有了机会,就立刻一口答应。
能为夏想做些事情,她就觉得离夏想不会太远,夏想也就不会疏远她。
夏想见严小时说得笃定,不由上下打量了她几眼。
严小时身穿浅红色毛衣,毛衣过臀又中间收腰,显示出了惊人的曲线。下身是紧身牛仔裤,脚下是一双小蛮靴,整个人显得亭亭玉立,又身材傲人,让人只看一眼,就流连忘返。
严小时被夏想男人的目光打量得不自在,嗔怪说道:“看什么看?又不是没看过!”
夏想嘿嘿一笑:“我在想,我请你帮忙,你可千万别用美人计……”
严小时掩嘴一笑:“怎么,怕我吃亏?”
“不是,我是不想便宜了潘案。”
“哼,想占我便宜的人多了,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还没见一个得手的。”严小时气势地说了一句,然后又幽怨地看了夏想一眼,“可惜的是……”
夏想忙打断她:“火锅,木炭火锅,现在就得烧上,要不就晚点了。”
严小时还想说什么,古玉从外面走了进来。经雪花一打,古玉双颊飞红,又穿了一件大红的羽绒服,上面落满了雪花,犹如一枝傲雪红梅,更显人比雪美,娇艳动人。
古玉没有注意到房间中有点暧昧的气氛,一进来就大声说道:“雪下得真大,外面的田野都变白了,可好看了,一会儿打雪仗玩,肯定好玩。对了,我已经让食堂师傅准备火锅了,木炭火锅,你肯定爱吃。”
严小时顿时脸色一寒,本来一脸笑意顿时变成了冷若冰霜,轻轻地吐出了一句:“还真是――身无彩凤双飞翼……”
古玉一下没反醒过味儿,问道:“谁的诗?”
夏想当然知道严小时的用意是下一句――心有灵犀一点通,他也不点破,呵呵一笑:“走,吃火锅去,天寒地冻的,又下着大雪,喝个小酒,唱个小曲,吃个火锅,人生一大美事。”
“就这点出息?”古玉和严小时异口同声地说道。
夏想被两个美女鄙视了,却一点也不觉得冤枉,其实他觉得他的出息已经不小了,前呼后拥,又有两个美女相伴,喝点小酒,唱个小曲,酒后再来一出踏雪寻梅,岂非人生乐事?
……
大雪过后,下马河冻得厚厚的一层冰,就有人兴趣所致,要去滑冰。燕市不比东北的城市冷到骨子里,因此冰层厚,冻得结实,可以承重。现在虽然寒冷,但不是深冬,还是有些地方冰薄,容易出事,夏想就让人在河边竖起警示木牌,严禁下河溜冰。
尽管有警示,还是有人视而不见,非要下河,结果就出了事,掉进了冰窟窿里面,差点没淹死。幸好火树大厦的工人发现得及时,用木板铺在冰上,把人救了出来。
借此救人的举动,夏想让吴港得以区委区政府的名义,对火树大厦的工人进行高调表彰,并且对陈锦明也通报表扬,称赞他是一位优秀的民营企业家,为下马区的经济建设,做出了卓越的贡献。
明眼人自然可以看出,夏想是借机为陈锦明正名,为火树大厦事件定性,是打白战墨的耳光。
白战墨无奈,只好咬牙忍了,谁让他万事都错在了火树大厦事件上面?夏想是在宣战,是在旧事重提,是不想让别人忘记他身上还背着处分!
白战墨恨得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