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不免猜疑夏想的用意,是不是因为付先先的原因,又和付家联手了?他的态度就消极了,正打算先作壁上观,然后再相机行事时,不料付先锋又意外杀出,还毫不客气地一个耳光打在了余化尚的脸上。
明是打余化尚,实际上是打在国华瑞,在打国涵扬,也是在打邱家!邱家刚刚失利,被付家抢占了地盘,付家还得理不饶人,欺人太甚。
邱绪峰眼中就有了怒意,就对夏想也有了成见,认定是夏想借机生事,利用付家和邱家之间的冲突,甚至还有可能受吴家的指派,对邱家继续打压。
……连夏想也没有想到,本是国华瑞色胆包天强抢金银茉莉的一次欺男霸女的事件,因为涉及到了众多的人和事,已经上升到了政治高度,事关家族之间的利益纠葛,并让他和各大家族之间的远近关系,产生了不可预料的逆转。
因为他并不知道,国涵清和梅家关系莫逆,梅升平和国涵清从小一起长大,情同手足!
“先锋,动手打老人家,有**份呀。”邱绪峰不无嘲讽地说了一句,伸手扶住余化尚,他唯恐余化尚再不识时务冲过去动手,说不定还会再被付先锋踹上一脚。
余化尚确实还想再冲上去还手,但邱绪峰暗中加劲,不让他动弹,他就知道惹不起,打不过就装可怜好了,他就老泪纵横,痛斥付先锋:“我一把年纪了,比你爹也不小几岁,是你的长辈。你也是有身份的人,竟然打我的耳光,不象话,太不象话,你父母是怎么管教你的……”
还想再说狠话,见付先锋一脸怒气向前迈了一步,吓得他立刻闭了嘴。因为他也看清了形势,邱绪峰只是帮腔,并不出头,国华瑞在一旁呆了半天,别说还手了,还嘴都没敢还,可见来人来头不小,完全压住了国华瑞的气势。
付先锋回敬了邱绪峰一句:“绪峰,人要看品德,不看年纪,刚才他满嘴喷粪你也听到了?要是他的话让我家老爷子听到了,老爷子也会让我多打他几个嘴巴。”
一句话就呛得邱绪峰无话可说,也是,让付老爷子听到余化尚刚才的话,恐怕怒气比付先锋还大。老爷子大怒的话,余化尚就得直接回家养老了,别说国涵扬,就是国涵清也保不住他。
国华瑞清醒了过来,忙陪着笑脸,抱拳来到付先锋面前:“付哥,小弟给您赔礼道歉了,您大人有大量,别和我一般见识。您也知道,我就是一个二杆子,什么话都是张口就来。先先就象我的亲妹妹一样,对她我绝对没有一点坏主意,要是有,我就一条狗。”
“你早不是人了,早就是狗东西了。”付先先陪着金银茉莉,越看越喜欢这一对姐妹花,一起到她们差点被国华瑞强暴,心里就恶心得不行,对国华瑞的印象就差到了极点。
国华瑞还是嬉皮笑脸:“妹妹尽管骂,我脸皮厚,不怕。今天的事情,是我不对,我认错,认错行不?今晚我做东,大家尽兴,想吃什么想喝什么,别给我省钱,怎么浪费怎么造,成不?”
夏想不说话,心中暗笑,国华瑞还真是一条赖皮狗,一见惹不起付先锋,立刻就变得了人模狗样,也有能伸能屈的一面,也算难得。转念一想也是,在京城之地,家族势力以及各种势力,盘根错节,人在京城,就得学会见风使舵,而且欺软怕硬也是所有人的共性。
余化尚见事情就要不了了之,还是气不过插了一句:“夏想打人,他也打人,就这么算了?不是太吃亏了?”
张秘书在一旁默不作声,他奉命前来救场,没有自主权,要听国华瑞的话或陈洁雯的话,余化尚说的话就被他直接过滤了。
陈洁雯和余文斌本想假装躲开是非,袖手旁观国华瑞收拾夏想一通,不料付先锋横空杀出,不但化解了危机,还打了余化尚一记耳光,陈洁雯心中那个气,但碍于自身身份又不好发作,知道现在不是算帐的时候,只好忍气吞声。
余文斌却不干了,老爸被打,是他当儿子的奇耻大辱,又仗着年轻气盛,疯一样扑到付先锋面前,好一顿拳打脚踢。
付先锋对付余化尚还行,但和余文斌对打就太**份了,他向后一退,让了一步,不料余文斌不依不饶,他就火了,正要不顾身份地还手,眼前人影一闪,夏想挡在了他的面前,一抬手就将余文斌推到了一边。
余文斌不服气,还想发疯,夏想就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我劝你多动脑子少动手,真要打架,你还真不是对手,别自讨没趣。”
邱绪峰就向国华瑞使了个眼色,国华瑞就咳嗽一声,叫住了余文斌:“文斌,不要乱来,误会,都是误会。”
眼下的形势,打是打不起来了,就看最后如何妥协如何收场了。
邱绪峰见状,知道付家得罪不起,夏想也得罪不起,就居中打圆场:“既然是误会,大家就坐下好好谈谈,有话好好说。都是朋友,不必非要闹成僵局。再说夏想以后还要和陈书记搭班子,和气才能更好地开展工作。”
付先锋没理邱绪峰的话,回头感激地看了夏想一眼,点头示意感谢夏想替他解围。夏想也没托大,微一点头回应。也没办法,人家亲妹妹在他身边,一直替他出头,他替付先锋抵挡一下也是应当。
邱绪峰的提议,夏想赞成,也是为了给邱绪峰一个面子,就说:“就听绪峰的,大家坐下谈谈,把事情说清楚,也好有一个说法。”
国华瑞顺坡下驴,立刻就说:“好说,好说,要谈,必须谈。今天我们也是不打不相识,也许以后还会成为朋友。”如果说上面的话说得还是人话的话,下一句话,就又露出了他的本质,“夏哥,姐妹花就归你了,我保证以后只要是你看上的女人,我绝对不和你抢,怎么样,够哥们吧?朋友之间,何必为了女人伤了和气,不值,不值呀,哈哈。”
国华瑞说得好听,实际上也包藏祸心,还是将夏想形容成为了和他争风吃醋的一路货色,是对夏想形象和声名的故意歪曲。
付先先啐了一口:“胡说八道!你以为都和你一样,是色狼,是混蛋?夏想救金银茉莉,是因为她们是我的好朋友,我是求他帮忙的。国华瑞,你再血口喷人,我和你没完!”
真是一个聪明的丫头,夏想暗中冲付先先一点头,向她投去了感激的一瞥。
付先先莫名其妙地脸红了,明明知道自己在说谎,她多么希望夏想真的是因为她才为金银茉莉出头,而不是因为他认识金银茉莉!
国华瑞一脸讪讪,转移了话题:“正好到了饭点,走,我做东,大家都赏脸,到京城饭店吃顿便饭,坐下来谈一谈。”
夏想没有意见,邱绪峰乐意,付先锋也觉得有必要,陈洁雯也不好反驳,没人反对,就都点了头,于是,各乘各的车,就前往京城饭店而去。
金银茉莉不便同行,就由萧伍护送她们去宾馆。
到了饭店,国华瑞很有气派地要了一个最豪华的包间,众人落座之后,他忽然接到一个电话,然后就郑重其事地宣布:“我爸,我叔,还有燕省的梅书记正好也在京城饭店用餐,他们也要过来一下。”
梅升平?怎么又扯上了梅家?夏想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