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共有两名卫兵,一人飞速向前,死命拦在车前,一人哗啦一声拉动枪栓,准备随时开枪――万一出现什么不可预测的重大事故,他们可承担不起任何后果。
古玉其实是有点走神,因为军区大门有栏杆,她已经减速了。猛然见车前跳出一人,可把她吓得不轻,忙一脚急刹车,将车踩死之后,她还生气地下了车,批评卫兵:“你怎么回事儿?怎么往车前跳,万一我刹不住车,撞了你怎么办?真是的,看你年纪轻轻的,脑子没坏吧?”
卫兵甲还以为车内是什么恐怖分子或高级人物,没想到下来一名明艳过人的美女,反倒一下手足无措了:“我……你是什么人?怎么能开车闯军事重地?请出示证件!”
卫兵乙已经举起了枪,见下车是一名美女,知道估计不是恐怖分子,就又放下了枪,不料却被古玉看个正着,古玉的火气一下就点燃了。
“好,还想冲我开枪是不是?把你们的政委夏泊远叫出来,让他亲自来迎接我!”古玉气呼呼瞪了卫兵一眼,“新兵蛋子!”
要是遇到别人,卫兵直接就将人连推带搡请走了,甚至再下手狠一点,直接押进去审问一番,但古玉是一个大美女,打不得骂不得,两人就犯难了。
而且古玉张口叫出夏泊远的名字,两人就知道,怕是美女有来历。但问题是,他们哪里有资格和夏泊远说话――他们和夏泊远之间,差了十万八千里。
正准备向上级请示时,正好有一辆军区牌照的汽车从里面驶出,因为古玉的车正对着大门,里面的车就开不出来,就狂按喇叭。
古玉还犯了犟,就不让。
卫兵急了,因为车是副司令员陈法全的车。陈司令员脾气大得很,惹怒了他,他不但骂人,还要打人的。
卫兵正准备强行拖开古玉,并且将车也挪开时,陈法全终于等不及了,下了车,上来就是一句:“怎么回事?省军区门口还有人敢堵门,是不是和平年代太久了,你们连枪栓都拉不动了!真是废物!”
“拿枪对准老百姓的军人才是废物!”在古玉的概念中,从来没有怕过军人的概念,虽然眼前的人一看肩章就知道是一位大校,但经常见到一颗星甚至两颗星的她,对陈法全的威风还真没感觉到什么威慑力,她就继续说道,“看着你们一个个年老体衰的样子,就知道为什么总在国内闹得凶,连南海几个小国都震不住了。真是没用!”
古玉发作的时候,也是伶牙俐齿,很犀利地反击。
陈法全一怔,他好歹也是大校了,省军区副司令员,在军中和地方上都算一号人物了,还真没有被一个丫头片子当面训过,愣了片刻之后,不由恼羞成怒:“哪里来的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抓起来!”
副司令员有令,卫兵就胆大了许多,上前就要抓古玉。
“住手!”
又一辆车从外面驶来,正好停在古玉的车后,由此,古玉的车停在军区的门口正中,前有车后有车,被夹在中间,动弹不得。
事态,形成了对峙局面。
从后面车上下来一人,少将军衔,比陈法全年轻几岁,也英俊不少。他40开外,腰杆挺拔,双目有神,径直来到古玉身边,本来一脸威严的面容突然就变成了满面笑意。
卫兵见状,立刻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夏政委!”
夏泊远只是点了点头,一伸手就摸了摸古玉的头:“玉丫头,都长这么大了,真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
古玉一摇头闪到一边,不满地说道:“夏泊远,我早就长大了,警告你,不许再摸我的头,我早不是小丫头了。”
夏泊远感慨地说道:“在我眼里,你就是永远也长不大的小丫头。”
卫兵见状,别说上前去抓古玉了,忙退到一边,不敢造次。
陈法全的目光落在夏泊远身上,闪过一丝异样。尽管他掩饰得很好,但军区大院谁不知道他和夏泊远不和?
他是副司令员,夏泊远是副政委,他是大校,夏泊远是少将。论资历,他比夏泊远深,但偏偏夏泊远比他军衔高。论人脉他不比夏泊远差,但偏偏夏泊远升迁比他快。大校级的司令员怎么和少将级的政委相比,在所有人眼中,还是有巨大的落差。
夏泊远的后台是古老,是军中硕果仅存的几名元老级人物之一,陈法全的目光落在古玉身上,一下想起了什么,古老只有一个孙女古玉,莫非眼前此女就是?
陈法全眯起了眼睛,心中忽然闪过一个突如其来的念头,说不定是一个借机闹事的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