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想心疼了,也怒了,推门正要下车,不想对方的汽车向前一冲,随后又迅速倒车,再次撞在自己的车上,其狂妄和嚣张,真有不可一世的猖狂。
夏想真怒了,就算是京城之地,天子脚下,大街上随便拉出一个人就是处级以上干部的帝都,就算对方是部长的儿子也不能放肆到如此地步!
……更让夏想震怒并且哭笑不得的事情还在后头,对方显然要有意要让他知道什么叫震憾,两次撞车之后,对方车上下来两个年轻人,都30岁左右的样子,短发,面无表情,一前一后来到夏想面前,将夏想堵在车内,其中一人身穿红色恤,十分气势地掏住一把手枪,拿在手中摇晃几下,将枪口对准夏想,对夏想怒目而视,却不说话。
后面一人身穿黄色恤,打出一个电话之后,用脚轻蔑地踢了夏想的车门几下:“小子,你丫的赶着投胎还是怎么的?催,催,催,催你妈的头!”
“夏哥哥,他骂人,我很生气。”宋一凡一向在夏想面前喜笑颜开,今天第一次板了脸,小脸上写满气愤。
一凡妹妹一生气,后果很严重!
夏想也被对方的德性气着了,他脾气好不证明他不会发火,而且在光天化日之下,对方就敢拿着枪指人,真当京城是他家的后花院?当然,如果让他知道不久之后京城还会发生一起轰动全国的倒车起火并拿冲锋枪――虽然是假枪――恐吓人的事件,他也只能佩服一些人的不知天高地厚。
夏想早就暗中呼叫了警卫。
一个省委常委、省纪委书记,一个省委书记的千金,即使放眼高官遍地的京城,也算相当有分量的组合,还能被对方当成随意欺负的软柿子,也太狗眼看人低了。
夏想来京城之前,被军方一直追赶,说实话,心里还有气没出,现在居然还有人敢拿枪在大街上指着他,顿时火气就发作了,冷笑一声:“够牛,够狂,都敢在京城拿枪指人了,敢问阁下是何方高人?”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天吃定你了。”黄色恤男还是一脸嚣张,厉声说道,“下车,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还能怎么不客气?夏想倒要看看对方还真敢拿他怎样,不过他有点怀疑对方是故意找事,似乎是认识他一样,难道是某一方力量故意设了一个把戏来捉弄他?如果真是,也太低级了一些。
夏想推开车门下车,算算时间,警卫也该出来了,还真能虎落平阳被犬欺不成?他十分镇静地说道:“你是不是知道我是谁?”
“我还真不知道你是哪棵葱哪头蒜……”对方嘿嘿一笑,转身来到车的另一侧,打开车门就要拉宋一凡,“小妞,你也下来,还非得本大爷请你下车?”
夏想见势头不对,也不顾什么省纪委书记的身份了,正要动手收拾了对方再说,忽然,异变陡生!
一辆汽车从斜刺里冲出,速度很快,势头很猛,十分干脆利落地就撞在拿枪的红色恤的身上,当场将他撞起几米高,然后重重地摔在地上,口鼻出血,眼见是下半生生活不能自理了。
另一人见状不妙,顾不上再拉宋一凡,转身要跑,却没有来得及,从刚才的汽车上冲出几名便衣,飞步向前将他按倒在地,随后直接卸掉了胳膊和下巴,让他无力反抗也说不出话。
从专业的手法和沉默的冷静可以看出,便衣不是一般的便衣,应该是一定级别人物的警卫。
便衣控制了两人之后,只是沉默地向夏想敬了一个礼,然后一言不发将人带离了现场,如同上演了一出哑剧。
等人走后,夏想的警卫才到,然后收拾残局。
直到夏想陪惊魂未定的宋一凡回到她的宿舍时,他还有点不解刚才的一幕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也多少猜到了一点,对方是故意挑衅,而且还认识他!
但究竟是谁?
值此连若菡发动金融之战,政治局即将进行第二轮讨论的敏感时机之时,突然横空发生一出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意外,也不得不让夏想心生警惕,并且不免多想。
还好,宋一凡到底心思浅,不藏事,转眼就将刚才的不快抛到脑后,拉着夏想不让他走,一件件试衣服让他欣赏,还让他帮着拉拉链,系扣子,然后夏想就被动看到了宋一凡有意无意裸露的春光。
夏想知道,每到关键的紧要时刻,他的手机总会不合时宜地响起,但话又说回来,今天他还真没有儿女情长的心思,正想着怎么熄了凡丫头的心思时,幸与不幸,手机果然又响了。
一看来电,夏想就立刻明白了刚才的便衣是谁的人手了,他忙向宋一凡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因为对方很有威望级别又高,必须重视,然后跑到一边接听了电话,恭敬地说道:“蒋书记,您好。”
“好,我还算好,不过夏书记,你好象就不太好了……”声音很近很熟悉,但又似乎很远很陌生,“你什么时候得罪国涵清了?对了,好象还有一个脾气不太好的衙内对你也很有意见,今天的事情,你有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