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太突然了,太惊人了。
别人或许不清楚桑天良的重要性,他却是清楚。他几乎所有的事情都有桑天良的参预,不管是收取媒老板的孝敬,还是如向李向文索贿一样的事情,都经过了桑天良之丰,其至萧雷和无数媒老板之间的交易,桑天良也一清二楚。
萧雷交待他去完成的事情,不需要他亲自出面的,都由桑天良代劳,可以说,桑天良就是整个市局的掌握领导秘密最多的人。
桑天良的落网,就等于整个市局的网络和内幕,有可能全部曝光。
秋国功不惊悬万分才怪。
更让他惊恐的是,别说是他不知道桑天良被关押在何处,就连萧局也查不到桑天良的藏身之处,他就知道,坏了,对方是有备而来,要的就是想利用桑天良为突破口,将他和萧局以及整个工安系统的关系网,一网打尽。
等秋国功看到网络之上极尽诋毁之能事贬低了桑天良之后,又有人爆料出李向文事件,他差点惊叫出声,李向文的事情做得天衣无缝,怎么还有人能翻出旧账,难道真是白日见鬼了?
秋国功坏事做尽,从来没有感觉到害怕,但现在,终于有了一丝后怕,感觉到了后背总有阵阵阴风。
今天的会面,是秋国功提议发起的,范经纶本不想来,在萧雷的再三请求下,总算露面了。
“我看就静观其变好了,桑天良不会乱说话的。”范经纶一开口,就是消极的态度。
“范市长,你可不能在关键时刻退缩,市委里面,只有你才能和张平少抗御……”萧雷说道,“张平少联合纪委,明显是欺负政法和工安线,你可得替工安系统多说话。”
范经纶微微眯了眼睛,没有说话,秋国功暗骂一句老狐狸,却脑中猛然打了一个激灵:“萧局,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既然别人下了狠手,也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怎么个不客气法?”萧雷一愣。
“我刚刚得到消息,已经查到了桑天良被关押的地点……”秋国功刚才没注意到手机的震动,拿起一看,有一条短信让他喜出望外。
“我去趟洗手间。”范经纶忽然如大梦初醒一样,一下站了起来,迅速地离开了房间。
真是一头唯恐惹祸上身的老狐狸,秋国功暗骂一句,不再理会范经纶,终身对萧雷说道:“萧局,媒老板的私人保镖有很多……”
萧雷瞬间明白了秋国功的意思:“看守桑天良的人,会不会很多?”
“市局的主要力量还掌控在萧局的手中,李雨泽能调动的人不多,他也不敢动用太多市局的人,否则很容易被我们查到。市纪委方面的话,也顶多出三个人,我估计,看守桑天良的人,不超过五个。”
还真让秋国功猜对了,看守桑天良的人,确实没有超过五个。但秋国功却不知道的是,他的身后,始终有一个尾巴,几乎24小时不离他左右,他的一举一动,都在严密的监视之下!
在桑天良被关押的第二天晚上,在桑天良还没有吐口之前,在关押桑天良的秘密地点,出事了。
桑天良也不是草包,他也知道肯定会有人想方设法要救他出去,所以他就一口咬定不知道钱的来源,再追问,就推到阿眯身上,说是阿眯炒股赚的钱。
但对于纪委人员问具从阿眯家中搜出的其他带着市工安局内幕的部分证据,他来了一个死不认帐,摆出的架势就是死硬到底,不信撑不到秋国功出面救他的一天。
桑天良还真赌对了,他只硬撑了一天,就等来了救兵。
晚上,新一轮审讯过后,纪委人员一无所获地离开房间,桑天良一人躺在床上,左思右想,越想越觉得阿眯家中的火着得蹊跷,越想越觉得偷袭他的人身手了得,再仔细将事情前后理顺一遍,他一下想道了什么,从床上跳了起来――不好,对方既然陷害他的时候准备得如此充分,怎么可能会将他安置在一处不算难找的地方,而且看守的人还这么少?
难道又是一个陷阱?
念头刚起,忽然听到外面传来几声鸡叫――开玩笑,城市的夜晚听到的半夜鸡叫肯定不是好事一、桑天良顿时打了个激灵,有人救他来了。他心中喜忧参半,喜的是,如果真能逃出去的话,赶紧一走了之,远离西省。忧的是,万一直是一个陷阱,救他的人,岂不是自投罗网了?
只听外面传来轻微的几声声响,已经动手了,桑天良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里,是逃出生天,还是一败涂地,就在此一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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