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士们一听雷剑这么一说,他们这些劫后余生的战士,见到雷剑,就好像见到了救星,竟都控制不住的大哭起来。
雷剑安慰道:“兄弟们哭吧,哭出来心里会好受些,我知道,你们辛苦了,可单靠‘辛苦’两个字,是不能释放兄弟们心里百感杂陈的情感,我雷剑也想哭,可我们的哭不是懦弱,不是软蛋,是一个正常人,无论在多严酷的环境下,只要有机会,就想把自己的真实情感释放出来,这就是一个敢于承担的八路军战士,我们都具有大敌当前的男人胸怀,谁笑话谁呀?哭、都哭出来就会轻松了。”
他说着满眼含泪,这个半大孩子,竟在阵地上带头哭了起来,整个一号高地的八路军战士、在兴奋、悲痛、激动地心情触动下,终于打开了情感的闸门,放肆的大哭起来。
雷剑看着这些哭着哭着又破涕大笑的战士,他抹掉眼中的泪,他笑了,笑着对战士们说:“战争,只要战争一直存在,我们的激情、我们的坚韧不拔的精神,我们八路军战士敢于释放自己情感的英勇举动,就会叫敌人震撼的丧胆。”
雷剑正说着,感觉好像有人拽住他的裤腿,他低头一看,一个浑身血迹满脸伤处的战士,拽住他的裤腿想站起来,他赶紧俯下身把那战士拉起来,当那战士颤颤巍巍的站定,突然‘哇’的一声扑进雷剑的怀里。
郑铁抱住那大哭的战士肩膀,哽咽着说道:“牛副团长,我们还活着,我们都还活着。”
雷剑一听是牛大力,他两手扶住牛大力,看他满脸被战火硝烟摸黑,伤处还在流血,雷剑咬住下嘴唇鼻翼掀动,突然把牛大力紧紧地揽进怀里,声音沙哑的说道:“大力、牛副团长,你、你受苦了,快坐下来。”
牛大力被雷剑扶坐在身边,看着围上来的战士们,雷剑说道:“我再次感谢战士们,是你们用生命和鲜血与敌拼死激战,打退了日军两个大队十九次进攻,为西部战场实施的大范围破袭鬼子的交通运输线,立下了赫赫战功,我要为你们庆功。
现在我们又一次打退了鬼子的进攻,可敌第三七二联队一定会发起更为猛烈的反扑,企图突破一、二号高地,快速向西进军,与敌会合,围剿破袭铁路、公路交通线的八路军和老百姓,我们一定要把敌人阻击在阵地以外,打的敌人寸步难行,坚持到明天凌晨再撤出阵地。”
此时山下的日军藤田指挥官,对进攻不力的第六三八、六三七大队的两个大队长怒骂道:“混蛋,一群愚笨的猪,你们的再次加快进攻速度,要在土八路的援军到来之前,突破土八路的前沿阵地,只要巩固阵地,掩护大部队向纵深冲杀,土八路的一号高地就会土崩瓦解,混蛋那混蛋。”
参谋长松本中佐解劝道:“大佐阁下,土八路的前沿阵地,突然爆发出激烈的机枪扫射,我皇军部队已经弹绝,靠刺刀拼杀是打不过土八路的,我的很不理解,德洲旅团已经答应飞机空投武器装备和部队的军需品,为什么还没有出现?”
就在鬼子指挥中心为飞机投运物资不到位,大发牢骚时,突然从远处传来飞机的‘隆隆’声,这种叫小鬼子发狂的声音,越来越大,鬼子指挥中心的指挥官冲出帐篷,仰头寻找发出‘隆隆’响声的空中飞机。
看到了,一架飞机就像老鹰从德洲方向飞过来,越飞离一号高地越近,快抵达一号高地上空时,这架日军飞机突然一头钻下来,眼看马上就要钻进地底,又突然拉高,慢慢趋于低空平飞。
雷剑仰头看着敌机在上空盘旋,好像在寻找目标,他突然对战士们喊道:“谁身带有日军军装,马上换上。”
战士们不知他们的团长看到敌机在上空飞旋,为什么命令换装日军装,他们不理解,但却马上行动起来,只要身带必要时急需日军军装作掩护的战士,此时都换穿上了。
雷剑对这些换穿日军军装的战士命令道:“快找些树枝抱到山头,点火迎接敌机给咱们送好货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