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气喘的睁开眼,看到谢娜满头满脸都是污物,她毫无顾忌的扑进谢娜怀里,嚎啕大哭道:“谢娜、谢娜,咱们的雷团长牺牲了,连人都没有找回来,雷兄弟可是三次从鬼子手里把我救出来,我没有他,真的活不下去了,我还不如跟他一起上路,一直伴随着他,呜呜呜、呜呜呜......。”
此时独立团的战士,听说他们的雷团长牺牲了,连尸首都没找回来,一个个抱头大哭,哭的山岳震动,林海咆哮,枝头禽鸟鸣叫,就连天上漂浮的云都好像静止不动。
东纵的陈司令,听冲进屋的作战处长马明山报告,他跳起来一把抓住马明山,看着马明山,半天不吭声,盯的马明山刚要回话,陈司令突然厉声问道:“你把雷剑团长给我找回来了没有?”
陈司令意识到自己失态,松开马铭山坐在凳子上,看着马明山,等待马明山给他一个好消息。
马明山流着眼泪说道:“报告陈司令,我带领一个连的战士,来回在战场周边搜查寻找,一直没找到雷团长的身影,那么多被敌机火力毁面牺牲的战士,一一比对,还是没有找到雷团长,我就怕、就怕......。”
陈司令就怕马明山后面这两个字,他霍的站起来问道:“你就怕什么?”他虽然害怕马明山说出他不愿意接受的结果,可还是想听一听马明山到底会说出什么来。
马明山不得不说出自己的看法:“陈司令,我反复检查了一下被敌机摧毁的三辆战车,真没发现有人的骨骼出现在现场,不过、不过就怕我们的英雄,被敌机炸弹爆炸爆飞到什么地方,这个可能性应该不大,可也不能彻底排除。”
陈司令心中默默的在祈祷,他虽然不信佛,可在这时候宁肯信一次,只要雷剑能活着回来,仅此一次。
孔雀谷笼罩在一片十分痛苦压抑的气氛中,每支部队为失去雷剑这样的好指挥员,尤其还是个半大孩子,就这么在战争中夭折,任谁也接受不了。
八路军山纵第五支队独立团,在东纵陈司令的主持下,正在召开营以上紧急军事会议,陈司令沉默寡言的坐在那里,听着这支英雄的部队,在追述他们雷剑团长的英雄事迹。
王晓亮哽咽着说道:“雷剑团长是我参加八路军的领路人,是他把我从山上,第一次拉着杀进镇盐务所,一个人杀了十几个小鬼子,俘虏了一个排的伪军,缴获敌伪军的武器弹药和粮食,花钱买来骡马大车,运回到老独立团的根据地。
又带着我偷袭敌机场,捣毁一架飞机,炸了敌机场,俘虏机场技术人员,把缴获的军需物资和重要机密文件,上交给部队,他又......。”
王晓亮说着说着竟嚎啕大哭,再也说不下去了。
牛大力流着眼泪说:“雷团长把我一个大字不识的庄稼人的孩子,带在身边多处出击敌军,对敌人发起意想不到的偷袭,扰乱的鬼子不得安宁,他为了适应与敌作战的形势,从县城搞来一套日文小学课本,带头教我们学日语,他身边的人都能简单的应对几句,有的还可以熟练地与鬼子对话,这对化装潜入敌营发起突袭,起到了很重要的作用。”
张挺哭着说道:“我是被敌伪军抓去的壮丁,是雷团长在攻打柳条镇时,把我和一些伪军兄弟从苦难中解救出来,要是我还留在皇协军里,此时还不知道死活,就是死了,都会辱没俺张家的祖宗。”
一个哭的泣不成声的声音,缓缓地哭诉道:“我要是没有被雷团长,三次从鬼子的魔掌中解救出来,不但会被鬼子**受辱,我现在早就不在人间了,是雷剑兄弟,从鬼子的胯下把我春桃救了出来,现在雷兄弟牺牲了,我春桃无以为报,只想回家投入佛门,为步入天堂地狱的雷兄弟诵经念佛,了却我春桃对恩人的一片报恩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