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副团长真的没跟你说吗?那他一定是怕你为他担心,所以才没告诉你。”王梓铭很有深意的看着张光华,笑呵呵的说道。
“老王,你快告诉我,王晓亮他们执行的任务是不是很危险?到底是什么任务?”张光华有些紧张的急问道。
王梓铭笑着摇头:“这个眼下还真不好说,究竟是要执行什么特殊任务,我心里也不太清楚,张副院长,咱们现在先不要替他们着急紧张,应该马上......。”
张光华知道自己有些失态,对王晓亮执行的任务过于紧张和想摸清情况,这是她第一次对一个刚认识时间不长的八路军军人,有这种发自内心的关切和忐忑,她都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王梓铭说出的话,好像突然提醒张光华觉到自己问的太多都有些失态,不好意思的马上转身,对身边的春桃、马医生和刘护士说道:“开始检查每一名重伤员的伤势,春桃跟我在一起。”
张光华带着春桃,蹲在雷剑担架前,仔细认真的检查雷剑艰难的进入坑道,在进入坑道不时的颠簸中,是不是伤势有了恶化,或者说出现生命危险,两人心里都没数。
经过检查,雷剑的身体和伤口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在刀口处渗出一点点血迹,但这种伤口老是不能愈合,经常的渗出血迹,对一名手术病人来说很容易引起炎症,一旦炎症得不到药物及时控制,那重伤员就会很危险。
等检查完四名重伤员的伤势,张光华四名医护人员,累得实在站不住了,慢慢的顺着坑道壁滑落到地上,直接坐在地上。
那位姓孙的重伤员,看到四名医护人员疲劳的坐在地上,他马上提醒道:“张副院长,地面潮湿,你们坐在地上潮气会侵入机体,这样会对你们的身体有伤害,快坐到其他地方。”
张光华屁股刚落地时,由于身体出的汗太多,热量急需释放,坐在已是深秋的地下坑道冰凉的地面上,倒也觉得很凉爽,此时听老孙提醒,她马上站起来,伸手拉起身边的马医生和春桃,并对小刘护士喊道:“都快站起来,地下凉,这样人会受不了的。”
当她们四人重又坐在铺着一层厚厚的庄稼秸秆上,觉得很舒服,不仅靠在‘窑洞’壁上,昏昏沉沉的就要睡过去,她们太累了,很需要好好的休息一下。
春桃心里有事,睡不安稳,她站起来走到雷剑担架跟前,紧挨着雷剑握住雷剑温度很低的手,低声说道:“雷剑,你真是个懒虫,都两天多了,也应该睡足了吧?快起来,你再不起来,独一团还真不知要出什么大事了。
你知道吗?我听说咱们的独一团和第五团在军城一线,阻击敌人那个叫什么片山旅团,结果没有完成军区首长下达的阻击任务,敌人两个旅团突破军城一线八路军阻击阵地,包围了城南庄军区前线指挥所,现在正疯狂的扑进城,这群混蛋一定会惨无人道的屠杀城里百姓。
雷剑,王晓亮带领警卫排就隐蔽在城里,担负着保护和掩护你雷剑和三位重伤员的任务,他们现在处境非常危险,谁也不知道他们执行什么特殊任务,听王梓铭的口气,好像是要拿生命来完成。
我的好雷剑,自从你受重伤昏迷不醒,我春桃几乎都没眨眼,我不是有怨言,而是我怕我实在支持不住,走在你的前面。
醒过来吧,我的雷剑,我春桃离不开你,独一团的战士离不开你,你说这次独一团在军城一线打了败仗,敌人突破阵地扑向城南庄,现在也不知军区聂司令他们,到底跳没跳出敌人的包围圈,你不醒来我真着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