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五章 陈年往事(1 / 2)

晚上,芸儿被陈必信带回了家里,这下可不得了了,陈育英跟陈夫人将小家伙当成了小公主,估计芸儿将他们房子给点了,他们也会在一边拍手叫好,陈必信这次才知道妈妈宠溺自己那不算宠溺,宠溺芸儿才叫宠溺,他忽然对自己未来的孩子感到一阵阵的担心,这节奏,将来自己的儿子恐怕不叫儿子,应该叫祖宗。

平时安静地公馆今天热闹极了,只是多了一个孩子,这个巨大的公馆就像是忽然多了许多生气一样,欢声笑语一直延续到深夜,玩累了的芸儿终于睡了,而大人却还在品位着这难得的天伦之乐。

而在鹏城的另外一个角落,芸儿的妈妈正一脸通红的上了一辆出租车,黯淡的街灯下依稀能看到她脸上愤怒的表情,出租车的尾灯很快就混进公路上的滚滚车流中,消失在茫茫的夜色,而在不远处,一双漆黑的眼睛正注视着远去的车子,眼神里闪过一丝丝森寒的光芒。

......

早上准八点,方石就接到了李君武的电话,看看这个时间就知道,李君武是掐着点打过来的,想必他现在心情是非常焦急的。

不错,他正是来向方石通报他的母亲的思想工作已经做通了,她愿意将自己的秘密说出来,至于李君武是如何做到的方石就不得而知了,李君武对此也只字未提。

方石稍微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放弃了去出摊的想法,一方面他是体谅理解李君武的心情。另外一方面他自己对李君武母亲身上的秘密其实也非常好奇,那一只在她心脏里生存了许久的蛊虫,到底有着什么样的故事呢?

方石还是第一次见到形状如此诡异的蛊虫,长得就像是一片肉膜。蛊虫就贴在心脏的膜瓣上,如果不是方石利用气息的差异将它分辨出来,想要靠现代的仪器来发现它几乎是不可能的,因为天长日久之下。这只蛊虫已经与心脏膜瓣合为一体,完全可以看作是心脏膜瓣的一部分,它已经成功的取代了心脏膜瓣的部分功能。

方石回来之后还专门查了一下,结果自然是毫无所得,又专门打电话去问了云和掌门,云和动员了门内的弟子去翻阅资料,最后才在一本杂记上找到了类似的案例,不过也仅仅是类似而已,对蛊虫的细节并没有详细的记录。至于蛊虫的特性就更不用提了。唯一能够供方石参考的是。这种蛊虫确实出自赣西湘南一代的巫覡之手。名叫噬心之誓,光听这个名字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了。

对于如何解决这只蛊虫,方石倒不是很担心。他可以直接将蛊虫杀死,然后让人的机体慢慢吸收掉蛊虫的尸体。这样的话应该不会对受术者造成影响。清除蛊虫对别的术士来说是一件相当困难的事情,首先是难以发现,其次是难以在不影响受术者身体的情况下灭杀蛊虫,但是对于方石来说精细的控制阴阳之气进行探查和灭杀都不算太困难,他唯一需要顾虑的是技术之外的事情,这也是他要求李君武必须取得她母亲同意的原因。

方石再次出现在病房的时候,老太太已经被李军扶着半坐在床上,人家依在靠垫上,昏黄的眼睛仔细的打量着面前显得十分年轻的方石,李君武则老老实实的坐在一旁一声不出。

老人看了好一会儿,才颤颤巍巍的开口道:“我听君武说了,小方师傅是个风水术士,你能看出我不是君武的亲生母亲?”

“是啊,伯母您命中无后。”

“原来如此,都是命中注定吗?”

方石笑了:“当然不是,有后代的人面相会不一样,很简单的一个道理,整天对着一群小孩的人跟屠夫的面相肯定是不同的。所以所谓的命无后,是指已经发生的事情,而不是没有发生的事。”

“这么说命运是不存在的吗?”

“伯母,我们活在世上,就像活在一张大网之中,没有人能够独立于其外,所以很多时候都会出现身不由己的情形,人们喜欢将之称为命运,我们则叫它做因果。虽然大多数时候我们对因果无能为力,但是我们的人生仍然属于我们自己,我们的命运也掌握在我们自己手里,并没有什么是宿命的。”

老人点了点头没有说话,沉默了一会儿之后,老人叹了口气,缓缓开口道:“我父亲是个巫师,你知道在农村其实很迷信的,何况那还是很多年前的事情...”

方石和李君武都安静的听着,老人话说得很慢,在她那显得有些虚弱沙哑的嗓音中,一副已经发黄的画卷在他们两人面前慢慢的展开了。

“父亲是十里八乡远近闻名的大巫,谁家有什么婚丧嫁娶肯定少不了我父亲到场,甚至有些病痛也会求到我父亲头上,其实他只是个巫师又不是医生,虽然他已经很努力了,甚至自己去学习中医理论,但是他能做到的并不多,这其中难免会有失手的时候。虽然村民们非常迷信我父亲,并没有因此而责怪他,但是父亲自己却非常自责,认为他自己做了孽,将来恐怕会绝后。”

老人说了一大堆话,似乎有些累,稍微喘息了一会儿才继续道:“后来父亲就努力行善积德,想为自己积下阴功,以免将来李家绝后,甚至为了给我挑一个合适的夫婿,父亲走遍了十里八乡的村落堡寨,就是为了能找一个旺子嗣是的女婿。但是他却不知道,我心里面早已经有了人,那人就是他的徒弟。”

老人眯起了眼睛,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回忆当年的事情,脸上流露出一股缅怀的神色。

“那时我年轻不懂事,因为父亲将我当做了繁衍子嗣的机器一样,心里非常不舒服,就想要跟他约定私奔,结果...我一个人在山上等了两天两夜,他却再也没有出现,当时正是严冬,我父亲找到我的时候我差点已经冻成冰块了,大病一场之后,我心灰意懒的嫁给了父亲挑选的人,可我已经失去了生育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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