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就是如果，那是假设，是属于不存在的，现实情况是，纲手那么做了，在面对仙尊自爆时，毫不犹豫的挡在了她的面前，殷玲珑忘不掉，当时纲手被那股巨大的冲击，炸成粉碎的场面。

因为这个，不想害纲手，不想杀纲手的这个属于殷玲珑的自我意志，一度强烈到了能和银河主宰相抗衡的程度，所以呢，造成了目前，殷玲珑往炸肉饼了动了手脚，却又阻止纲手去吃的诡异画面。

殷玲珑所思所想，纲手没有读心，自然不知道，不是很大的诊所二层，开着小灯的这片靠窗位置，气氛不知不觉显得有些凝固。

殷玲珑低着头，两手尽可能仔细的切割着炸肉饼，就小孩手掌那么大的炸肉饼，硬是被她慢慢的切成了豆腐乳般大小，越切越慢，越切越小。

纲手就坐在她对面，不再喝酒，催动血气上涌，营造出的醉醺醺模样渐渐消退，红润的脸颊恢复白嫩如玉，迷离的眼眸转为清明。

“其实你不需要这样的！玲珑，我们好歹也在一起共事了这么一段时间，算是同事了！以你的看法，还有点师徒的关系在，不管你想要做什么，怎么想的，都不用这样犹豫不决！”

“有话直说！说到做到！这是一个人的座右铭，如果有机会的话，真想让你看看火影！”

“纲手大人！”切不下去了，殷玲珑肩膀微微颤抖，拿着小刀的双手几度要松开。

“可以了！已经足够了！玲珑，我不想和你为敌，你也是这么想的吧？”话到这里停顿，直到殷玲珑以微小的动作完成了点头之后才继续；“回去吧！不需要为难，不需要犹豫不决！”

“纲手大人！你，要赶我走吗？”殷玲珑惊神，谎里慌张的抬起脸来看着纲手。

“没办法啊！我也想留下你，还想要你一直在身边帮忙，但是，你能舍弃自己原来的地方吗？要你背叛自己的主人，你能做到吗？不能吧？既然这样，再继续待下去，只会面临更多的艰难抉择！”

玲珑无言以对，纲手说的不错，只要她还在这里，那么难以避免的就会受到银河主宰的驱使，命令她做对不起，伤害纲手的事情，不想的，不愿意的，那么能怎么办呢？

“我！我不想离开！也不想伤害你！”

“这么任性的想法，鱼和熊掌不能兼得！得到一个，就代表了要失去另外一个！玲珑！”纲手起身走至对面，轻轻抚摸着殷玲珑的头，帮她将耳际的发丝撩好。

“已经足够了！这段时间，是很好的回忆！我不会忘记的，以后如果有机会，可以随时来这里找···”后面那个我字没说出口。

“纲手大人你们不是在不久的未来要离开吗？还能再见？”

“大概！不能了吧？”

气氛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殷玲珑捏成拳头的双手不停的轻微颤抖，轻咬着嘴唇，要离开了吗？因为不想伤害纲手，又不能违背银河主宰的命令，要现在离开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