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这汝廷器不是呼延灼那等武艺精熟之人,更多的是靠着自己那过人的蛮力,每一击都是劲力十足,非但将韩存保震得十指发麻,而且还让他的招式根本无法连贯起来,在不知不觉中就落到了下风,只是汝廷器想要取他性命,也绝非易事,毕竟韩存保做为节度使,还是有着自己保命的功夫。
杨温对昝仝美,周昂对卞祥,韩存保对汝廷器,六个人十二只手臂,六般军器六匹战马,在场中各展神通,战在了一起,让双方士卒都看花了眼。
就在他们把全部心神放在观赏场中的激斗时,耳边却是突然传来了格格不入的马蹄声,很多人不禁皱起了眉头,朝着马蹄声传来的方向看去,就见丘岳持刀缓缓地走了出来。
“D,老子们看得正爽,你这厮跑出来装什么大头蒜,还不赶紧给老子去死!”贡士隆眉头一皱,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便是闯了出来,手中铁枪分心便刺。
可他还没挨到丘岳的身边,就见一道亮眼的刀光闪过,贡士隆连人带马被劈成了两片。
“贡兄弟!”晋军阵上,一向与贡士隆交好的党祥和孟升见了,立时时目眦俱裂,口中大叫一声,也不管李天锡有什么想法,齐齐冲出阵来,一刀一枪,一左一右,朝着丘岳夹攻而来。
他们以为合二人之力,定然可以取下丘岳的性命,只是似丘岳这等将领,又哪里是他们可以比拟的,就在他们冲到丘岳左近的那一刻,就听丘岳大吼一声,如同半空中响起一个炸雷一般,唬得二人一愣,手中的刀枪也是随之一缓。
他们缓了,可丘岳不会,相反地,丘岳的飞龙三停刀犹如电闪一般地劈出四刀,四道亮眼夺目的刀光,就似在半空形成一个大大的“井”字一样,将党祥、孟升二人连人带马,整整齐齐地砍成了十二块,一股浓之又浓的血腥味在战场上弥漫开来,让观战的两军都不禁皱着眉头,捂起了口鼻。
丘岳甩了甩刀上的血水,似是自言自语地说了起来,“老是派这等送死的人出来有意思吗?本将的名声,又哪里需要靠斩杀这等不入流的东西来维持,还是你来吧!”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异常清晰地传进了每一个士卒、将校的耳中,“他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呵呵……你这厮说的,怕就是本将吧!”那些士卒、将校并没有想多久,就听见一个深沉的声音响了起来,众人询声看去,就见李天锡手提蛤蟆槊,缓缓地走了出来。
“你倒也聪明,知道本将找的是你!”丘岳见李天锡走了出来,不由得淡淡一笑。
“嘿嘿…本将又不傻,难道这么显眼的事还看不出来?”李天锡“嘿嘿”一笑,蛤蟆槊却是一指,“只是你来挑战本将前,可知道本将先前做过些什么?”
“哼!张开、梅展二位将军的血债,今日就是你偿还的时候!接招吧!”丘岳不在啰嗦,轻轻一拍座下马,战马撒开四蹄,照着李天锡奔去。
“张开?梅展?这厮莫不是诈我?李天锡不由奇怪地皱起了眉头,心中浮起一丝怒气,“难道本将还斩不得你了?”口中大喝一声,持槊就此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