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豹双目流泪,“我究竟是犯了什么错,苍天为何如此不公啊!”
眼看就要人头搬家,不知哪里来的声音传入了在场几人的耳中,“放心吧,你死不了!”
“什么人!”
但是没有人回答他们,回答他们的只是几道寒光,不多大功夫,几个负责行刑的士卒便倒在了刀下。
“我说孙安哥哥,你这动作也太快了吧,留几个给我玩玩也好啊!”
孙安一剑砍断韦豹的绑绳,说道:“偷儿,下次我全部留给你玩,可好?”
“那还是算了,我还是干我的事去吧。”时迁头一缩,展开轻功便没影了。
孙安除去韦豹身上的绳索,对他一抱拳,说道:“韦将军,连累阁下受苦了。”
韦豹虽然脾气急,但也不傻,如何不知眼前这陌生人属于何方,只是因为别人刚救了自己,就这么翻脸,传出去对自己名声也不好听,当下没好气地说道:“这还不是你等所赐!”
孙安也不生气,反问了一句,“不知韦将军可曾见过林教头一面?”
“林冲?听说他在你们梁山落草,此番攻城,他不知来了没来,若是来了,怕是能见上一面吧!”
“果不出军师所料啊!”孙安摇摇头,说道:“韦将军此言差矣!阁下可知这几日汴京有人来此押送要犯,这要犯是何人?”
“何人……”韦豹突地省悟过来,“莫不就是林冲?”
“韦将军所言不差,正是林教头。将军应该听说过林教头与高俅之间的血仇,高俅有此机会,怎么会放过林教头,林教头不死,他高俅又怎会心安?”
“诶,我道这几日差开某是为何事,搞了半天,是为了给高俅那厮行如此之事,若是某早知道,说不得,定要将林冲救出来!”说罢,韦豹一跺脚,直朝外走。
见韦豹要走,孙安连忙叫住,“韦将军,你这是要去哪?”
韦豹头也不回地道:“高侗那厮说某私通梁山贼寇,那某家就通给他看,某这便打开城门,放尔等入城!”
这边有韦豹打开城门,那边有时迁煽风点火,一时间沂州火光冲天,高侗眼瞅着事情越发不妙,赶忙跑回府中,收拾些金银细软,就待趁乱溜走。
很快,林冲便带人杀进了高侗府内,要拿高侗的人头来警示高俅。但是却不知怎地,翻遍了整座府邸,都没有发现高侗的影子。
“这厮莫不是逃了,真是气死人了!”林冲狠狠地将刀往地上一插,恨声道。
“让开,让开,让开,林冲哥哥,你且看这人是谁?”就在这时,阮小五用力分开众人,将一人推至林冲面前。
“这是……高侗?”林冲细细一辨,惊声道。
“可不是吗?这家伙还挺聪明,知道不能走门,从他家那狗洞里往外爬,还好五爷从那边过,不然还真让他跑了。”小五一边说,一边取下鬓角红花闻了闻,彷佛能给他无限力量一般。
既见高侗,林冲立时将刀拔出,直直地朝着高侗颈项砍去,然而在钢刀临体的那一刻,林冲硬生生地停了下来,他不是不想杀,只是他知道这人姓高,这一刀下去,他是爽了,但是梁山从今以后将成为高俅的眼中钉,肉中刺,必先除之而后快,他不能为了自己一己私仇,毁了梁山全部规划。
高侗似乎也知道了什么,嘿嘿冷笑两声,“林冲,你不敢杀我,你知道杀我的后果,还是实相点,把小爷放了吧!哈哈哈……”
“是吗?二哥,天下姓高的又何止他一人,难不成以后抓住姓高的就放了吗?如果有仇不能报,还要我们这些兄弟做什么?”
林冲闻言,猛地抬起头来,看着四周一片关切而真诚的眼神,心中直觉一股暖流流动,“有此兄弟,我林冲何惧!”
扬起刀,刀光一闪,高侗大惊,高叫道:“林冲,你……”话没说完,便已身首异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