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二人一听,连忙点头,“正是此人!你可看到此人去了哪里?”
“哦,他叫武大带回家去了,说是武大失散已久的兄弟!”
“什么!”这句话犹如一颗原子弹在人群中引爆,所有人在这一刻尽皆石化。想想也是,武松是何等的英武雄壮,而武大呢,则是又矮又矬,这两个人如何能是兄弟,只是有人亲眼看见他跟着武大回去,有听见他见武大做大哥,如何还能做的假!
符立到底是一县之长,尽管他也不相信,尽管他脸上的肉也因为这个消息而不停地抽抽,此刻亦只能皮笑肉不笑地说道:“龙生九子,各有不同嘛,既然武英雄回家和兄长团聚,那依本县看,今日还是不要打扰他们了!”复又指着两名猎户,“你二人帮本县带个话给武英雄,就说三日后,本县在知县衙门恭贺武英雄大驾!”
那二人自是连声应是。
知府衙门前是热闹了,但是本县的大户西门庆的家里可就不太平了。
“啪哒”,西门庆一个失手,那名贵的青瓷茶碗便从他掌中滑落到了地上。
坐在他怀中的侍妾见他这般表情,赶紧从地上将茶碗捡起,依偎到他怀中,撒娇道:“大官人,你这是怎么了,莫不是嫌奴家服侍的不好吗?”
西门庆艰难地转过头,朝她笑了笑,那侍妾自以为得意,还准备往他怀里继续钻,不想西门庆一把扯起她的头发,恶狠狠地地上一摔,“给老子滚!”
那侍妾几时见过西门庆这般颜色,直吓得花容失色,赶紧地上爬起来,退了出去。
待那侍妾出去后,西门庆大步走到管家跟前,一把抓起他的胸襟,说道:“你在给我说一遍,我兄弟怎么了!”
“大…大官人,…二…二爷…在景阳岗…上…摔陷阱里,摔死了!”这管家见西门庆这般凶神恶煞,被吓得连话都不会说了。
“好,好,好!”西门庆放开管家,厉声喝道:“我兄弟死了,你怎么还活着,来人啊,给我拉出去,乱棍打死!”
“是,大官人!”西门庆一声令下,立刻从屋外走进两名打手,直接便去拖那管家。
那管家一听要将他乱棍打死,吓得魂都没了,连忙跪下,边磕头边道:“大官人饶命!大官人饶命!小人还有下情禀报!”
西门庆适才在火头上,才会如此命令,真要他打死这个管家,他还是有些不舍,毕竟这个家业里里外外还要靠他,听得他说有下情要禀,西门庆立时命令打手退下,让那管家细细禀来。
于是,那管家便把景阳岗出现大虫,猎户久抓不到,武松奋力打死老虎,西门庆兄弟最后失足掉下陷阱的事说了一遍。
西门庆听罢,牙缝里恨恨地蹦出两个字“武松!”
在西门庆这种人的心里,从来不会觉得自己有错,要错也是别人的,所以他觉得他兄弟的死都是武松害的,如果没有武松,他兄弟就不会死。他确忘了,如果没有武松,他兄弟只怕是死的更惨,必定葬身虎口。
西门庆定定神,在屋内来回走了几圈,对那管家说道:“去,把崔大户、符立他们都给我叫来!”
管家得了吩咐,自是连忙去办,西门庆端起一茶碗待要喝时,不知怎地,茶碗竟然出现武松的脸正在朝他笑,遂将茶碗狠狠一砸,“武松!你且等着,若不杀你于我兄弟报仇,我西门庆今生枉为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