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兰生吃了个小亏,哈芸生和沙志仁也没占到什么便宜,几人悻悻收兵回村,一致把火头发在了冕以信的身上,冕以信也知自己理亏,没有及时发动骑兵,只能由得三人在自己身上倾泄怒火。
待三人火气发泄得差不多时,冕以信为了挽回自己的面子,提议派兵乘夜劫营,哪知不仅哈兰生在那里低头不语,就连哈芸生和沙志仁俩个莽夫都翻起了白眼,“老冕,儿郎们也辛苦一天了,晚上就让他们好好歇歇,明天天亮了,在一股脑地把杜壆一伙干掉,何必黑灯瞎火地去偷袭,就他们那些没用的汉人也配咱们就偷袭?”
莽汉哈芸生的这番话,说的哈兰生和沙志仁都是不住地点头,冕以信没办法,只能应了下来,谁让四人里面他武艺最差,地位最低呢!
一夜的相安无事,只是正一村的四人都无从得知,他们唯一的一个可能取胜的机会就这么没有了!
翌日一早,哈兰生并俩个莽汉早早便督促着各自庄子里庄丁起来,整理装备,喂食战马,饱餐战饭,然后便开始将这些庄丁驱赶着出了村子,定要一战将杜壆一伙拿下。
哈兰生要报昨日的一矛之仇,那俩个莽汉要拿下昨日说他俩长得寒骖的俩人的脑袋,冕以信虽然功夫不行,可也是嚷嚷要杀个够本,只是杜壆还未摆兵布阵,让他们想杀也没地方杀。
没奈何,只能兴起了泼妇骂街的那套,只是他们骂来骂去不是“草寇受死”就是“出来领死”,全无一点新意,听得人昏昏欲睡。
如果对面站的是梁山的人马,肯定是一点效果都没有,毕竟梁山上骂阵的功夫可比他们强多了,免疫力也强多了,但是对杜壆三人还是有点效果,约莫盏茶的功夫,就看见杜壆带着酆泰、卫鹤二人出马迎敌。
正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哈兰生昨日在杜壆矛下险些吃了大亏,一夜不能入睡,待再见到杜壆时,不自觉地怒火就升腾上来,直接一声暴喝,举起独角铜人,骤马飞奔而来,“杜壆,速速前来领死!”杜壆嘿嘿冷笑一声,手中长矛一挺,就迎了上来,这一场斗,比起昨日更是凶险,杜壆似是不顾一切一般,那支矛高低上下,忽左忽右,将哈兰生全数笼在一片矛影之中,左支右绌,就像风浪中的一叶小舟,随时都有翻船的可能。
杜壆攻得越猛,哈兰生心中越喜,原本还有着一、两分的攻势,到了十合以后,索性就全然不攻,专心防守,以耗杜壆气力,“待你气力耗的差不多了,就是你的末日了!”
哈兰生这般想,也没有错,只是杜壆想的又是另一回事,“老子已经攻得够猛了,哈芸生和沙志仁这俩个莽汉怎地还不发动骑兵,莫不是老子攻得还不够猛,待老子在加上几分手段。”蛇矛更是紧了紧,攻势更是如山如海如潮一般压了过去。
这一压,后面观战的酆泰、卫鹤、哈芸生、沙志仁都搓起了牙花子,倒抽口凉气,酆泰、卫鹤还好,只是长远没有见过杜壆这般拼命,心头有些震惊;哈芸生和沙志仁就不是,俩人都看傻眼了,这杜壆看起来是要拼命,准备干掉哈兰生啊!
到底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就算是蛮族,也割舍不下这份血脉亲情,哈芸生直接大吼一声,“草,你杜壆和老子玩阴的,老子也不让你好活,儿郎们,刀出鞘,弓上弦,给老子……”
只是话还没说完,就被边上的冕以信用力地拉了他一把,就听他紧张地说道:“哈老二,你可不能这么干啊,眼下还不知道杜壆要玩什么花招,你这么一冲,咱们可是什么后手都没了啊!”
哈芸生火了,直接用力一甩,甩开冕以信的手,又用宣花斧的斧尖,顶着冕以信的鼻子,破口大骂道:“我去你娘的冕老四,这是我哥,老子的亲哥,你d怎么自己不去试试,你若是再敢多说一句废话,老子就先剁了你!”跟着大斧一招,朝前一指,“儿郎们,给我冲,杀光这群汉狗!”
一时间,马蹄声声,马鸣萧萧,正一村那些能出来打仗的庄丁,说到底骨子还是西夏那梁山之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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