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大人……”
“哈哈哈……”得了确切消息的高廉放声狂笑起来,走到柴进身边,拍着柴进的脸,大声呵斥道:“柴进,你不是还在想着会有人来救你嘛!如今怎么样?那些所谓的梁山好汉都被杀散了,哈哈……现在看谁还能来救你,哈哈哈……”
眼看高廉笑的忘乎所以,薛元辉赶紧上前几步,在高廉耳边轻轻提醒道:“大人,呼延将军还在城外等候,您看是不是先去……”
高廉只是被压抑的久了,一时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得了薛元辉的提醒,他轻轻一拍脑袋,“对对对,应该先去迎接呼延将军!”说着,就抬脚朝牢外走去,只是才没走两步,就扭头看着柴进,“柴进,你就好好在享受一下老子给你准备的盛筵吧,过了今日,你怕是也没机会享受了!你们两个,给我好好伺候他,若是有点怠慢,回头我剥了你们的皮!”
两名狱卒自是连忙点头,还不待高廉离开,那皮鞭就噼噼啪啪地抽了起来,高廉听见这个声音,满意地一点头,转身离开了牢房。
柴进听见这个消息,宛如晴空霹雳一般,直接就将他震入了无底深渊,鞭子抽在身上固然疼,但是他的心里却更疼,围城被杀散了,意味着他最后的希望也化成了泡影,柴进的口中发出一声半夜狼嚎一般的凄惨叫声,将两名狱卒吓的手上鞭子也掉在了地上,待他们看清是柴进的叫声时,恼羞成怒的二人更是捡起皮鞭没头没脑地向柴进抽去,而高廉听见这叫声,则是得意地笑了起来。
待得高廉的身影完全看不到后,在大牢一角的阴影里,一个身影悄悄地探出了头,在那里用只有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援军来了,这么说来计划开始了,那也该我动手了吗……”很快就又缩了回去。
高唐州外,项充在马上不安扭了扭身子,一颗脑袋在那里四下张望着,惹得一般的郝思文赶紧悄悄地拉了他一把,“项兄弟,你莫要在这里四下张望,咱们是冒充的官军,若是让城上看出破绽,到时候还有什么脸见哥哥!”
一听到这话,饶是神经很粗的项充,也是下意识地缩了缩脑袋,喃喃道:“我这不是心里害怕嘛,天知道怎么会让我来,我可重来没干过这事……”
一直在前头没有说话的韦豹这时忽然开口道:“都别说了,高廉到了!”项充一激灵,立时抬头在城头来四下张望,只是并未看到高廉身影,正待问时,就见一个穿着官袍的男子急匆匆地跑到城头,探出半个身子向下张望。
韦豹见这人样子,心中估摸着应该就是高廉,朝着他一抱拳,朗声道:“来者可是高廉高知府?”
高廉正趴在那里看着城下的兵马,只觉得怎么看都比自己这高唐州的兵马要强,尤其是后面的骑兵就更不用说了,心里盘算着该怎么留下他们,以至于连韦豹说话都没有听到。
韦豹心下诧异,难不成我这是看错人了,幸亏有薛元辉在一旁,见高廉没有反应,赶紧悄悄拉了拉高廉的袖子,高廉这才反应过来。
轻轻咳嗽两声,掩饰一番自己适才的尴尬,说道:“正是本府,这位将军便是呼延灼呼延将军吧!”
韦豹点点头,“正是本将,”见高廉仍是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的人马,复又说道:“大人,如今高唐州之围已解,本将又有军务在身,不便就留,这便向大人请辞!”
高廉心中正盘算如何留下这些人,听得韦豹说要走,他哪里会允许,连忙说道:“呼延将军劳苦功高,岂能才能就走,自当进城小酌几杯才是,不然世人都道我高廉不懂待客之道!”
韦豹佯装沉思片刻,面带犹豫道:“这怕是不好吧……”
高廉一心想要留下他们,哪里会管他说什么,直接下令道:“大开城门,欢迎呼延将军兵马入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