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无奈,只能摇头退了下来,与杨志等人交换了一记眼神,分明已是打定主意,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俊辰身处险地。
俊辰扭头看向许贯忠与朱武,“大师兄与朱武兄弟留守大营,安排好功劳簿和庆功宴伺候。”
许贯忠与朱武相视苦笑,但却无可奈何,只能应了下来,许贯忠仍是不放心,开口道:“此战非比寻常,俊辰你要出战,师兄也不在劝你,只是你要切记,如今你已非孤身一人,身后更有着这许多的兄弟,即便你不为自己想,也要为这许多兄弟想一想,为着我们活着这一世的意义想一想!”
俊辰见许贯忠说的郑重,面上也收起了往日一贯带着的笑意,亦是郑重地点点头,沉声道:“大师兄放心,俊辰记下了!”
梁山这边摩拳擦掌,整兵砺马的,就待翌日与童贯大军决一雌雄,而童贯大营中,闻焕章师徒亦是为了即将到来的大战,心神不行,以致无法安睡。
屈均则看着大营中熙熙攘攘地兵卒,心中带着不安对闻焕章道:“先生,不知为何,越是临近决战之日,学生的心中就越是忐忑,不知为何,总觉得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萦绕在心上!”
闻焕章闻言,心中幽幽叹了口气,面上不动声色地对他说道:“均则,你我名为师徒,实则却是互为良师益友,此感又岂是今日才有,在我二人离开安仁村来此地时,怕不是便早已有了吧,”闻焕章说着,抬头看向满天星斗的星空,“只是你这好胜的性子,怕是不与李俊辰较量上一场,便不会心服的吧!”
屈均则被说中心事,面上不由为之一红,喃喃道:“先生,这……”
闻焕章呵呵一笑,不以为意地摆摆手,“这不算什么,你有这份好胜心,乃是人之常情,若是我年轻上二十岁,怕也是会如你一般,只是…”闻焕章顿了顿,伸手指向星空,“只是这漫天繁星,你可看出些什么吗?”
屈均则一怔,这时候观星做什么?只是他也知道闻焕章秉性,绝不会无的放矢,故抬头看向星空,只见满天的星斗或明或暗,或闪过坠,让人看了,均会不由自主地沉浸其中,只是屈均则全然没有欣赏的心思,他心中已然明了,为何闻焕章会让他在这个时节去观星。
收回投向星空的目光,屈均则面色复杂地看着闻焕章,“先生,难道说我们穷那多年心血所成的阵法,在他们梁山的手上,竟会是如此不堪一击吗?”
“不堪一击吗?”闻焕章摇摇头,苦笑道,“当然不会,只是均则你也应该有所感受,这一月来的阵法操练,我等下达的命令究竟有多少人会去照着做,号令不通,各怀心思,纵然是昔日天门阵复出,所得的结果,也只会是一败涂地。”
“这…”屈均则心中颇有不甘,虽然他知道五方阵终不是梁山之敌,也知道自己师徒的最终归宿肯定是在梁山,但他就是不甘心,他觉得即便要加入,也要让自己胜得一场,如此入得梁山,也不会太过于难看,“先生,难道我们就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任人宰割吗?”
“任人宰割?”闻焕章失声笑道,“这怎么可能,无论如何,明日一战,我自当极尽全力,纵然是败,也要让李俊辰,让梁山知道我师徒的厉害!”闻焕章睿智的面庞上忽地蒙上一层戾气。
“好,这才是我屈均则的师父!”屈均则的高声叫道,心中也是默默祷念,“屈家列代祖先,今有屈家第四十七世孙屈均则,明日一战,自当竭尽所能,定然不负屈家门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