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从虎下毒除去云龙、刘麒、刘麟后,在徐槐的帮助下,颠倒是非黑白,在云威以及云天彪的面前中伤刘广和陈希真,言及乃是刘慧娘伙同陈丽卿,勾结梁山贼寇,要将风云庄从根上彻底铲除。
云威年事已高,哪里能经得住爱孙遇害的噩耗,当场暴毙,云天彪一天之内连失父亲、爱子,悲愤交加之下,不顾刘广和陈希真的百般解释,当场重伤陈希真,并将刘广毙于刀下,其后便是重病不起,只能将风云庄一切大小事物全部交由风会。
庞毅等人虽对风从虎、徐槐的说法表示怀疑,但是任森的败退归庄,又让他们不得不信,只能是按下心头的疑问,接受风会上位的现实。
风会如愿以偿地坐上了庄主的位置,自然是志得意满,用人、行事间也愈发的嚣张起来,总算他还知道梁山和风云庄之间定然还有一战的话,说不定连庞毅等人也会被他赶出风云庄。
一想到梁山要会兵临风云庄,风会的脑门上总会不由自主地沁出汗珠,在他看来,有云天彪等人在的风云庄都要靠着刘慧娘的奇谋鬼策,才能打退梁山,可如今只剩下自己父子以及徐槐等人的风云庄又凭什么去和梁山过招。
风会是担心不已,可他的好儿子,风云中的大公子风从虎却不这么看,非但一点不担心,还对着风会叫嚣道:“爹爹,我不知道你是在这里害怕些什么,要知道咱们风云庄可是易守难攻,两边的山上,庄前的门楼上,准备的那些器械,可是足够咱们用上半年的,而且庄里的存粮,也是足够咱们全庄吃上一年的,咱们只要坚守不出,管他那些贼寇有多厉害,包管是打不进来,等到他们粮草没得那一天,不就得乖乖的滚蛋了,没准咱们还能趁势杀出去,捞上几个贼寇的人头!”
风会和云天彪一样,都是火爆的脾气,但是两人有一点非常不同,就是在对待儿子的态度上,如果是云天彪,定然会先听清云龙说些什么,然后在做出结论,而风会则不然,他虽然也会任由风从虎把话说完,但也只是听完,然后就会把他让到一边,不在搭理。
风从虎对风会如此做派,自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不过他没有办法,并不代表别人也没办法,就见徐槐轻抚颌下短须,面上也是带着几分笑意,赞许地看了风从虎一眼,“风庄主,恕徐某直言,以如今风云庄的实力,怕是远远不如梁山那群草寇……”
“你……”风会听了这话,顿时火冒三丈,双手捏拳,双目中杀机一闪,但是很快他便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颇为落寞地说道,“徐先生此言不假,但是这群草寇定然是不会放过我风云庄,更何况还有那两个小贱人,说不定她们已然和梁山草寇混在了一处,到底如何才能抵御住梁山草寇,还请先生教我!”说着,起身朝着徐槐,躬身行了一礼。
徐槐颇为受用地点点头,老神在在地说道:“不知庄主可曾听过这么一句话,敌人的敌人,就是我们的朋友!”
风会直起身子,脸上透着一丝不解,“确有次话不假,但对我风云庄又有何用,难道说去找朝廷不成,要知道就是云天彪,也只是一个小小的兵马总管而已,哪里够得上资格!”
“非也非也!”徐槐摇摇头,又是摆了摆手,“我所说的不是朝廷,而是河北田虎,说的确切一些的话,应该是宋江…”
“宋江?”
“不错,正是此人!”徐槐的双眼中,不自觉地闪过一道精芒,“我有一好友,姓盖名天锡,如今正在那梁山边上的郓州担任知州,据他告诉我说,这李俊辰自出道以来,便是和那宋江不对付,曾多次与那宋江过不去,逼得那宋江走投无路,只能去投靠田虎,是以依我之见,咱们可以按着从虎贤侄说的那般,一面多加准备守庄器械……”
风从虎听徐槐说,要按照自己的路数来对付梁山,乐得是直咧嘴,正要跳起来插话,不料却瞧见风会那异常严厉的眼神,顿时便是焉了,只能颓然地坐在那里。
徐槐自是没空去管这些,只是顾着自己继续再说,“一面多加准备守庄器械,另一方面可以派出多名信使,其中一个前往河北,面见宋江那厮,只要和他说清厉害关系,相信这厮定然会说动田虎,带人前来救援,其余几个则是带上重金,前往汴京面见高太尉、童太尉以及蔡太师,以这三位和梁山之间的仇怨,只要我们能舍得钱财,定能使这三位派出一支人马,前来我风云庄,如此三面夹攻,相信那李俊辰是有三头六臂,也定然不是敌手,只能在我风云庄前饮恨!此计便是在下专为庄主所谋,不知庄主意下如何?”
风会低头略一细想,就只觉得徐槐说的非常在理,当下也不含糊,立时拍板道:“徐先生果不愧是当世诸葛,此计正合我意,本庄主当立刻派人前往各处,求取援军,今后但凡徐先生所言,我风云庄上下无有不从!”
就在风云庄按照徐槐的布置,派人四处求援,庄中紧锣密鼓布置之际,梁山人马业已在不知不觉之际离开了梁山,潜入了山中。
在北宋这个时代,所有的军队通常只有骑兵、步兵、弓兵这三大兵种,分得在细一些,无非是刀盾兵、长枪兵、连弩兵等等,只是不管怎么分,却是没有一种可以用于山地作战的兵种,哪怕是在梁山,也没有专门用于山地作战的部队,其主要原因还是因为没有一个精于山地作战的将领,虽然说袁朗等人是在山中长大的猎户,但是离精通还是有着不小的距离。
縻貹手持宣花斧,走在解珍的身后,看着前面不住地挥刀劈砍着什么的解珍,縻貹伸手抹了一把额头,将斧子往地上一杵,撑着腰对解珍叫道:“解大兄弟,停一停,先停一停,今天也走了不少路了,先歇息一会,再这么走下去,后面的兄弟该跟不上了!”
解珍听了他的话,自是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扭头朝着縻貹一笑,便是靠着一棵大树坐了下来,縻貹看见解珍如此听话,也是颇为满意地笑了笑,扯起嗓子嚷了起来,“所有人都听着,原地休息一刻钟,该喝水的喝水,该吃东西的吃东西,吃饱喝足休息好,咱们好继续赶路,一定要把袁朗他们那一路甩在后头!”
縻貹的话说的既简直又直白,顿时惹的手下军士哈哈大笑起来,马劲喝了一口水,扯起嗓子叫道:“縻二,你别扯这些没用的,如果赶到袁兄弟头里去,你有办法拿下山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