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该死的东西……”那些随从听见有人敢辱骂耶律大石,才踏上一步,就被耶律大石拦住,对着那门子冷冷一瞥,开口说道:“去告诉王黼,就说石老爷来访,叫他不要出来迎接!”
“嘶…”那门子见耶律大石气度不凡,便是知道自己踢到了铁板,唯唯诺诺地应了声,便是飞奔了进去。
不多时,就见这门子飞奔而出,脸上带着五条清晰的手印,带着几许恐惧地对着耶律大石说道:“石老爷,我家老爷有情!”
耶律大石哼了一声,泡袖一甩,便是带着几名随从走了进去,只留下两名门子在那里伸手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庆幸自己还能活着。
王黼虽然心情不佳,但对于耶律大石的来访,却是不敢有半点怠慢,远远地看见耶律大石走了进来,连忙亲自上前将耶律大石引进了书房,自有侍女奉上香茗。
待得侍女退下,王黼起身掩起房门,对着耶律大石说道:“耶律大人,不知此次来汴梁,却是为了何事?”
“什么事!亏你还有脸问我是什么事!”耶律大石将手中的茶碗往几上一顿,脸上就似挂了一层眼霜一般,指着王黼喝道,“王黼,我契丹给了你多少好处,你就是这般恩将仇报的不成,竟敢知情不报,趁我陛下御驾亲征之际,出兵偷袭,占我契丹州府,莫不是觉得我契丹好欺负吗?”
“偷…偷袭…”王黼大吃一惊,他想到过很多种可能,唯独没有想到会是这件事,连忙开口道,“大人,我王黼一直以来都是对契丹忠心耿耿,没有丝毫二心,而且大人也是知道,大宋的兵权一直都是在三衙的高太尉和童太尉手中,他们要对何处用兵,下官也是无能为力啊!”
“哼!若是你敢知情不报,本官早已将你我之间往来书函交与赵佶,还会在此有你废话…”耶律大石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颇为不屑地说道。
“那大人此来……”王黼不由松了一口气,斜着眼看了看耶律大石,“此来却是为了何事?”
耶律大石没有说话,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放在几上,王黼不明所以地看了耶律大石一眼,取过书信展开一观,顿时只觉得一股凉气自脚底伸起,非但让他的后背觉得凉飕飕,湿漉漉的,更是让他整个人觉得有一种浸入冰窖的感觉,手足冰凉,不知置于何地的感觉。
在用尽了九牛二虎之力后,他好容易挤出一丝笑容,对着耶律大石道:“大人,这是何意?”
“何意?”耶律大石端起茶碗,慢慢啜了一口,看似漫不经心地说道,“本官的意思已经都在书信上了,至于你想怎么样,就看你自己的了,本官不便在此多留,就此告辞!”说着,起身打开房门,就此离去。
王黼面无表情地看着耶律大石离去,不禁又是低头看了看手中的书信,渐渐地,他的面容也开始狰狞、扭曲起来,狠狠地将书信拍在了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