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将计就计(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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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将计就计

翌日,只听城中一声轰天炮响,锣鼓齐鸣,随后城门大开,崇侯虎身着光亮甲胄,骑着高头大马,带着崇应彪、陈继贞、梅德等将领与一众士卒依次出了城门,摆开阵势,于辕门大吼道:“姜子牙,你等西岐土鸡瓦狗之辈,行无名之师,逆天而行,妄图颠覆大商社稷,狼子野心,路人皆知,前番姬昌意欲行大逆之师,已然遭了天谴,你等兀自不明晓天心,此次你等休想安然而归,哈!你等之灭亡,却是咎由自取!”

姜子牙早就命人日夜关注着城中异动,是以当崇侯虎方才出城时,姜子牙已经率领着众将领摆开五方阵,与崇侯虎大军相视而立了。

听闻崇侯虎这般猖狂之言语,姜子牙却是不生气,声音虽然老迈,但是却响遍全军,“崇侯虎,你造恶如渊海,积毒如山岳,多行不义,奴役万民,鱼肉百姓,蛊惑天子,无忠耿之心,坏忠良,极残忍之行,你之罪恶罄竹难书,此番我等承先王遗志,誓必将你这等祸国殃民之徒就此斩杀,还大商一朗朗乾坤,归万民一安乐世界!”

“哼!姜子牙,你不过是一贩卖杂物的小贩,胆敢出此狂言,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崇侯虎冷哼一声,随即对左右暴喝道:“擂战鼓,随我杀!”

崇侯虎一声令下,轰天的战鼓之声犹如滚滚炸雷般响起,响彻寰宇,之后崇侯虎犹如虎狼一般,领着一众将领士卒,凶狠的朝着姜子牙大军冲去,喊杀声撼天震地。

见此,姜子牙亦是毫不示弱的一挥手,喝道:“众位将军,杀!”

南宫适、辛兔辛甲等人当即领命,领着修整一日后的众士卒,精神抖擞的迎了上去,犹如入海蛟龙,直冲而去,颇有翻江倒海之势,杀声亦是直冲九霄,丝毫不亚于崇侯虎大军。

两军对战,却是恶虎对凶狼,针尖对麦芒,只杀的惨惨征云,纷纷愁雾,喊声不绝,鼓角齐鸣,混战多时,双方各有伤亡,倒是大将至今不曾有伤亡。

只见崇侯虎一身光亮的甲胄上混杂了无数鲜血,犹如凶魔再世,一把斩将大刀挥使的密不透风,所过之处的西岐士卒俱是背其一刀斩杀,毫不拖泥带水。

见到崇侯虎如此凶猛,南宫适顿时大喝道:“崇侯虎,休得逞凶!看刀!”说罢挥舞着雪亮大刀纵马朝着崇侯虎飞奔而来,途中的一切崇城士卒皆是被其一刀斩杀,犹如行云流水般毫无阻碍。

“来的好!”久战多时,崇侯虎亦是凶性大发,丝毫不畏惧的迎了上去,顿时刀光纵横,双方俱是全力施为,刀刀置于对方要害之处,不过却是因为需要护住自己,不敢轻易在乱军中行两败俱伤之事,是以二人狂战数个回合而不分胜负。

不远处的崇应彪正与辛兔战在一起,枪影纵横,斧光闪烁,俱是险死还生,双方除了要应付来自周遭对方士卒的不时攻击,更要应对对方的致命攻击。

银枪如毒蛇吐信,刺突之间招招攻向辛兔的咽喉心口之所,大斧如猛虎下山,大开大合之间斧斧劈向崇应彪的脑门腰身之处,二人激战多时,却也是不分胜负。

这时距离崇侯虎不远处的陈继贞本意欲上前同崇侯虎一起双战南宫适,将其斩杀的,哪知奔行途中被赶来的辛甲纠缠住了,无奈只得与辛甲乱战在一起,一时间无法脱身。

不过梅德此时却是险死还生,被毛公遂逼的只有招架之力,反击不得,梅德使用的乃是一对短斧,而毛公遂则是使用着一把银龙长戟,仗着兵器长短之利,毛公遂可以肆意的施展种种戟法,犹如蛟龙般翻腾,轻燕般闪烁,将自身戟法发挥的淋漓尽致,招招迎向梅德的要害之地,而梅德空有一身炉火纯青的斧技,却是由于近不得毛公遂的身体,被攻击的毫无还手之力。

只见毛公遂手中长戟如龙蛇游走,肆意的在梅德周身各处游走,一有空缺之处,必会如毒蛇般钻入,令梅德防不胜防。

久守必失,随着毛公遂将一套戟法源源不断的施展开来时,梅德周身的各大防守的空出也越来越多,终于只听毛公遂一声暴喝:“死吧!”

长戟长驱直入,巧妙的避过梅德回防的短斧,直刺其喉咙,瞬间将梅德击毙!

毛公遂的这声暴喝似乎格外响亮,在这噪杂一片的战场中都可以听的一清二楚,西岐一方见此,顿时士气大增,本已经略显的疲惫的身躯再次充满无穷激情,喊杀声大作!

而崇侯虎一方则是士气瞬间降低到低谷,死伤在短短时间内急剧增加,这更加刺激了崇城士卒,恐惧在战场中逐渐蔓延开来。

战场之上瞬息万变,士气尤为重要,一方有着高昂的士气,那这方便是虎狼之师,即使人数偏少亦是可以趋虎吞狼,取得胜利,相反,若是一方士气大跌,那么总有千军万马,亦是不堪一击,触之即溃。

毛公遂一声暴喝激励了西岐将领,只见不久后八俊中的季随、伯达两位将军亦是相继将各自对手斩于马下,后有辛甲一记力劈华山夺走陈继贞心神,将其劈成脑袋如西瓜般劈成两半。

征云笼地户,杀气锁天关,西岐一方战将连连取胜,大大鼓舞了西岐士卒的士气,战鼓喧天,杀声冲霄,与南宫适战的难解难分的崇侯虎听着着声势浩大的喊杀声,又不断听闻自己一方的大将被斩杀,心中大骇,唯恐如此下去,自己一方大将会都折损于此,遂强提心中一口真气,暴喝一声,一刀击退南宫适,随即便拨马后撤,口中狂呼道:“撤!”

崇应彪见己方久战不利,大将连连陨落,早有撤退之意,可是主将崇侯虎不下令,也不敢私自下令大军撤退,如今见崇侯虎终于下令撤退了,遂银枪吐信,将辛兔击退,纵马撤退。

得到主将的谕令,早就斗志不再的崇城士卒俱是纷纷往城中退去,一路之上被南宫适等人率领着大军连连追击许久,又是斩杀了众多崇城士卒,再见到崇城之上有许多弓手凌空放箭掩护崇侯虎等人撤退时,不欲损失士卒生命的姜子牙即使令人鸣金收兵,升营庆贺去了。

此次大战,伯邑考与姬发二人与姜子牙一般,坐镇后方,倒是没有上前冲杀,不过依然有崇城的一些士卒冲杀到近前,避开了防护的人员,袭击三人,姜子牙有道术护持,怡然不惧,姬发自幼习武,功力不弱。

唯有伯邑考脸色显现慌张之色,不知如何应敌,可是青莲道人却也没有出手相助,当那几个士卒冲杀到伯邑考马前时,早有凭空飞来的几斧将他们劈成两半,却是一直未冲杀太远的方弼方相二人回援了。

这方弼方相二人在当初商纣意欲击杀殷洪殷郊时,便曾携带着他们逃走,哪知未能成功,二人遁走之后,便无法回归朝歌了,如此,二人便在某条河边当起了艄公,被青莲道人一番忽悠,寻来成了伯邑考的贴身护卫了。

青莲道人说服方弼方相二人的理由很简单,言明了伯邑考便是西岐的最佳继承人,而日后殷洪殷郊二人若是归来,意欲夺回大统时,需要一只坚实的力量,显然这西岐便是一只坚实的力量。

方弼方相虽然叛出了朝歌,但是对于殷商还是忠心耿耿的,只不过之前因为胡喜媚,却是让这两位商纣殿前的镇殿将军无奈叛离朝歌,当了数载的艄公。

且说崇侯虎败退回崇城后,望着损失惨重的大军,不由悲戚不已,悲呼道:“难道真的是天亡我崇侯虎,今日兵强马壮,为何依旧损失如此惨重,数位追随我多年的大将就此陨落敌手,如之奈何,如之奈何啊!”

“父王何必如此颓废,胜败乃兵家常事,何须如此呢?”崇应彪忙道,“况且我等处于崇城之中,或许退敌不足,但是防守却是有余!”

将领孙荣闻言,亦是同声道:“主公,公子之言甚是,有城墙存在,任它姜子牙如何用兵如神,也无法入的崇城分毫!”

崇侯虎听罢,摇摇头道:“姜子牙他们手下将领良多,个个凶悍如虎,狡猾如狐,这崇城城墙虽然高大,但是想来他们要破城也并非难事!”

“若是一般防守,姜子牙等人只要忍受得了一定损失,定是可以拿下我们崇城,但是若是将城中关押的那些刁民中的妇孺推于城墙之上,堵住姜子牙等人可能的攻击,然后我们的士卒藏于这些士卒之后,伺机而动,如此,任他姜子牙有通天本事,也休想破我崇城!”

孙荣眼中闪过厉色,阴冷道。

此计一出,饶是心狠手辣的崇侯虎也倒吸一口冷气,不过暗想片刻后,崇侯虎还是阴狠道:“卿言甚善,便如此施为吧,那些刁民不听我之命令,干事拖沓,如此为我崇城尽一份力,亦是弥补之前的过错了!”

崇应彪虽然觉得此计不妥,过于毒辣,但是思及此时崇城的危急,也就没有出言阻止了,沉吟片刻后,崇应彪又道:“父王,可以修书一封,请叔父前来搭救,他身在曹州,距离此处不远,不一日便可到达,还可修书一封前往朝歌求救,想必朝歌不会坐视我等被西岐所灭的!到时两路援兵一至,他姜子牙插翅也难逃,此时就让他们暂时得意片刻便是!”

“我儿之言甚是,为父却是被姜子牙大军夺了心魄了,我这就修书两封,请来援兵,到时再与姜子牙一决雌雄,在援兵来临前,还需谨慎防守才是!”崇侯虎应道,随后便开始修书命人送往曹州与朝歌,请求支援了。

当姜子牙等人坐于营帐中庆祝的同时,也在商议着如何翌日破开崇城,不想这时探事人员前来禀报,姜子牙见此,立即命探事之人上前,问道:“何事?”

“启禀丞相,崇侯虎居然冒天地之大不韪,命城中妇孺围在城墙之上,然后士卒藏于妇孺之后,持弓箭而立,防守崇城,如此情况,小人不敢不如实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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